第52章 山外青山樓外樓

辦好了所有手續，三組人馬分別踏上了征程。出發前，江海拿了兩根二百五十克的金條帶上，以防不時之需。江海他們和文新，那玉薇，林靜怡正好是一路，路過蘇市，文新他們下了車，江海一行人和文新四人揮手告別，直奔杭城。這個時候沒有杭州灣跨海大橋，從魔都出發到杭城，汽車行駛都需要將近三個小時。路上母親和張姨都很興奮，兩人不停地說著話，「你看，這兩邊全是夾竹桃，這麼高，這麼大！」「你看，這一大片全是橡皮樹。」路邊木棉、玉蘭樹不斷地從眼前閃過。梁芬、張姨好像是求知的小學生，對眼前的一切充滿了好奇。梁芬指著路邊橢圓形葉子的樹問江海：「兒子，你看這是什麼樹？」江海看了一眼，說：「媽，這是香樟樹。」

下了長途汽車，江海叫來了三輛黃包車，直接來到了西子湖邊。到達西湖邊，江海登記了三個房間，林靜怡她們住三人間，母親、張姨住兩人間。自己單獨住了一間房。簡單吃了午飯，林靜怡帶著何佳寶、舒薇去尋找房源。江海領著母親張姨，去轉西子湖。西湖的湖水清澈，周圍山巒起伏，景色如畫。江海買了三張船票，乘船遊覽西子湖，不停地給兩人介紹湖中的景點。這是三潭映月，你們看周邊的三座石塔呈等邊三角形分佈，每座塔約兩點五米高，塔身有五個圓孔，圓孔上覆蓋著半球形的寶蓋。每當夜晚，月光穿過圓孔，在湖面上投下三個月影，與真實的月亮交相輝映，形成了「三潭映月」的美景。這是湖心亭，這是阮公墩，清朝時有個官員叫阮元，他疏浚西湖、修築堤壩，並用湖中挖出的淤泥堆積成島。島上有一座阮公祠，就是為了紀念他而修建的。下了船，江海帶著兩人漫步斷橋，江海給兩人講這是白娘子和許仙相逢的地方，又指著雷峰塔說那是法海法師鎮壓白素貞的塔。走了一會，江海指著腳下長長的堤岸又給倆人講，這是蘇提，是北宋時期大文豪蘇軾在杭城做官時候修建的，今晚我們吃東坡肉，那就是蘇軾發明的。你們看這兩邊種滿了柳樹和桃花，春天時花開如雪，美不勝收。過了一會來到靈隱寺，江海給兩人講解，這裡是濟公活佛修行的地方，《水滸傳》里的『平生不修善果，只愛殺人放火。』的魯智深就是在這裡坐化的。兩人又是一番感慨，梁芬、張桂花到廟裡瞻仰，叩頭，上香，每人都上了十元的布施。出了靈隱寺，來到岳王廟，岳王廟的山門巍峨莊嚴，上面懸挂著「岳王廟」的匾額。進入山門后，是一個寬敞的庭院，正中央是一座高大的岳飛雕像。雕像栩栩如生，秦檜和王氏跪在岳飛面前，旁邊的建築上，刻著一副對聯，上聯是青山有幸埋忠骨，下聯是白鐵無辜鑄佞臣。梁芬聽過岳飛精忠報國的故事，來到跪著的秦檜塑像前，忍不住啐了一口唾沫。雕像後面是忠武廟，供奉著岳飛、岳雲的神像，周圍陳列著一些與岳飛相關的史料。三人轉了一個下午。梁芬還是遊興不減，指著江海笑罵道：「你個沒良心的傢伙，要不是老娘機靈，就來不上杭城了。」江海笑著說：「只要你們願意，願住多久就住多久。」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江海就帶著兩人回到了旅館。

江海沖了一個涼水澡，剛穿好衣服，就聽到敲門聲，江海開門一看，林靜怡站在門口，進屋后林靜怡說：「江海，我們看了好幾個地方，我覺得延安路有一家店鋪，最適合開服裝店。湖濱路、解放路、吳山街房子稍微有些小。住宅房附近就有一家，這家人要移民漂亮國，只要黃金或者是美金。」江海點點頭，說：「我們明天去看房子，現在你去叫大家，我們吃飯去。」他們本來就住在湖濱步行街，出門就是飯館，來到一家「知味觀」的飯館。江海點了西湖醋魚，龍井蝦仁、叫化童雞、東坡肉、宋嫂魚羹、油燜大蝦六道杭城名菜。江海原以為大家吃不慣，誰知道菜一端上桌子，大家手裡的筷子七上八下，一陣風捲殘雲。看大家還有些意猶未盡，又點了干炸響鈴，西湖牛肉羹才算盡興。張姨對梁芬說：「我還以為吃不慣南方菜，誰知道這裡的菜這麼好吃。」梁芬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裡要是不好，乾隆爺能三下江南。」江海說：「媽，你還知道這些。」梁芬不好意思地說：「昨天晚上，雨薇給我說的，她讓我在杭城多轉幾天。剛才我在房子里沖了個涼水澡，這裡的水真綿軟，洗過的手就像是潤過油一樣滑滑的。」張姨說：「我也有這樣的感覺。」林靜怡俏皮地說：「您老要是住上一陣子，今天十九，明天就變成了十八歲。」梁芬也笑著說：「那不成了老妖精了！」舒薇、何佳寶和大家熟悉以後，也變得活潑起來。何佳寶說：「這是我今生吃過的最好吃的菜。」舒薇也笑著說：「過年都吃不上這幾個菜。」江海笑著鼓勵大家，「好好乾，將來你們一定會品盡人間美味，坐享榮華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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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已經華燈初上，萬家燈火。江海對大家說：「現在正是秋天，正是看潮最好的時候，走，我帶大家去錢塘江邊看潮。」六個人坐了三輛黃包車，來到錢塘江邊。夜晚的錢塘江，浪潮拍打著岸邊的岩石，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過了不久，遠寺的鐘聲突然驚醒了江水的酣夢，它惱怒似的激起波浪，漸漸地向腳下的岩石掀來，如同大地的呼吸，深沉而有力。江面的銀光跟著晃動起來。接著，腳下的岩石上就像鈴兒、鐃兒、鈸兒、鐘鼓一起奏鳴，聲音越來越大。

江海給大家科普錢塘潮形成的原因，說：「錢塘潮是由錢塘江入海口的喇叭形形狀、在潮汐力以及錢塘江水體的運動的速度共同作用下形成的。海水進入江口和江水發生碰撞，使得潮頭的速度和高度逐漸增加。在潮汐的作用下，錢塘江入海口形成了強烈的潮汐現象。形成了壯觀的錢塘潮。」

梁芬說：「現在時間晚了，我們也該回旅館休息了。」一行人一邊走一邊說著，走了一陣，看見有黃包車，才坐上回到旅館。

第二天一早，先來到延安路出租的店鋪，店鋪是街道辦公家的房子，兩層樓有三百多平米。江海也覺得位置相當好，租金一年三千，林靜怡要交錢，江海說自己有錢，就簽了五年的合同，直接交了一萬五千塊錢。江海要求林靜怡按照魔都李姐那家店的風格重新裝修。拿到鑰匙，何佳寶和舒薇兩人一起去找裝修隊。林靜怡領著江海、梁芬、張桂花去濱湖路看房子。

來到濱湖路，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獨棟的兩層別墅，面積有三百多平米，平面布局較為方正，線條簡潔，與周圍環境相融合。外牆用石頭砌成，堅固耐用。窗戶較大，可以欣賞西子湖的美景。來到屋裡，一樓是客廳和餐廳，書房，西邊還有一個二十多平米的房間，過去可能是家裡傭人住的。二樓有四個房間，左右的比較小，中間兩個房間比較大，從二樓可以來到房頂，房頂是平頂，碩大的露台，可以供人休閑觀景。庭院里種著不少花草樹木，充滿了生機。梁芬、張姨看了都很滿意，江海更是十分滿意。

房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要價八千美金。江海要求在過戶時再給金條，經過討價還價，江海最終以一條二百五十克的金條買下了這棟別墅。江海到房管局先把金條給對方，過完戶，房子正式到了江海手中。又到傢具店購買了床，餐桌，傢具，還有露台上休閑的桌椅板凳，茶具，店裡記下地址，表示隨後送到。又到商店購買了一個巨大的遮陽傘。回到屋子裡，梁芬、張姨、林靜怡三人正在打掃房間衛生。房間保護的比較好，可以直接入住，不需要裝修。梁芬說：「江海，你去買蜂窩煤，米，面，油，我和你張姨去買灶具。」林靜怡說：「東西多，我和江海一起去。」江海說：「你就在屋裡，待會有人送傢具，你安排把東西擺放好就行。」江海回來后，大家都在屋子裡忙著拾掇房間。江海對林靜怡三人說：「你們去買床品以及其它生活用品。」母親、張姨正生火做飯。江海來到露台上，桌椅凳子已經擺放到位置上，房頂中間有個插孔，正好可以固定遮陽傘。江海試了試躺椅，果然舒服。

看著遠處的湖面，心情格外舒暢。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他想起了這些忙碌的日子，雖然充滿了挑戰和成就。偷得浮生半日閑，他終於可以放鬆身心，好好地享受生活。

過了一會兒，江海聽到樓下傳來一陣歡聲笑語。他睜開眼睛，看到林靜怡她們提著大包小包回來了。江海笑著問：「怎麼樣？東西全部買上了嗎？」林靜怡點點頭，興奮地說：「我們買了很多漂亮的床品，還有一些裝飾品。你看，這個窗帘是不是很可愛？」她指著手中的一包東西說道。

江海看著林靜怡手中的窗帘，想象著它們掛在窗戶上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他覺得這些女孩們真是太可愛了。他從躺椅上站起來，走到樓下，幫助林靜怡她們把東西搬到屋裡。

當所有的東西都擺放好后，整個屋子馬上變得溫馨而舒適。江海坐在沙發上，看著周圍的一切，心中充滿了滿足感，這是自己在杭城的家。

下午三點多了，大家在露台上才吃起下午飯。江海吃著母親做的飯菜，感受到了媽媽的味道，他覺得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舒薇指著遠處問：「江海，遠處的哪個塔是什麼塔？」

江海說：「那是保俶塔，是一座古塔。塔高約數十米，塔身是八角形，共九層。每層塔檐上都掛著風鈴，我們現在聽到的鈴聲就是保俶塔上的風鈴發出的。」林靜怡問：「江海，這就是西子湖。」「對這就是西湖，中國最美的湖，它以其秀麗的湖光山色和豐富的文化遺產而聞名於世。西子湖的湖水清澈碧綠，周圍環繞著青山綠樹，景色宜人。你看，現在是秋天，湖邊的楓葉紅了，如詩如畫，真是太美了。」舒薇感嘆道：「做夢都沒想到，這輩子還能住在西湖邊的別墅里。」林靜怡說：「江海，何佳寶、舒薇她們找了一支裝修隊，明天開始裝修。待會我們就去辦營業執照。」「不忙，明天你們再去辦也不遲。你們都咋住的，住在哪個房間？」「我們三人想住在一起，住在中間那個大房間里，梁姨、張姨住在旁邊的大房子里，你住在最東邊的屋子裡。」江海說：「這樣也好，彼此有個照應，比較安全。」林靜怡說：「江海，我想把錢存起來，留些零錢平時花。」「你看咋方便咋來！」梁芬、張姨收拾完上面的碗筷，已經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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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和張姨在廚房洗鍋碗，江海打了聲招呼，信步走到大街上。到了報攤前，江海買了幾本雜誌，又買了一份報紙，和賣報的大爺攀談起來。江海問：「大爺，你知道黑市在哪裡？」「解放路百貨大樓後面有一個小巷子，有很多緊俏物資，都能買的上。」江海先去金店找到店主，拿出一根金條說自己要賣，店主說每克六十五塊錢，江海覺得不是太虧，就賣給了金店。拿到錢以後，到最近的銀行存了一萬三千元。剩下的三千多塊錢裝到裡面的一個紙盒裡。江海抱著紙盒，叫了一輛黃包車，來到了解放路百貨大樓。走進巷子裡面，果然看到不少攤位賣著糧食，肉類，還有人推著自行車東張西望，看來是尋找買主，江海一看，這是一輛嶄新的「永久」牌自行車，一問要賣二百二十元。交完錢，江海推著自行車到前面的肉攤上，買了七斤肉，花了四塊九毛錢。繼續往前走碰到一個年輕人向自己招手，江海走過去。那個青年小聲問：「要不要票？」「都有啥票？」

「有二十張酒票，兩輛自行車票，一台電視機票，五百斤全國糧票，三十斤肉票，四張手錶票。」江海花了將近五百塊，買下了所有的票。一張自行車票四十塊，一張電視票要一百塊。路過商店，買了兩瓶茅台酒，又買了兩瓶紅酒，騎著自行車回了家。大家看到江海新買的自行車，都有些驚訝，江海說：「這輛自行車就放在這裡，明天我再買兩輛自行車，你們一人一輛，以後大家上班的時候都有了自行車。」又對母親說：「媽，我買了肉多炒點，今天是我們喬遷新居的日子，晚上我們一起喝酒慶祝。」江海又出去買了榨菜、花生米，白斬雞，鹹鴨蛋。吃過晚飯，張姨、梁芬把炒豬肉、白斬雞，花生米，鹹鴨蛋端上了茶几。林靜怡看見酒瓶，才想起沒有酒具，拉著何佳寶到外面去買。六個人身處異地他鄉，相處的十分融洽，推杯換盞，玩的不亦樂乎，梁芬、張姨還喝了幾杯白酒。尤其是幾個女生，不停地說著感激江海的話，不知不覺，喝的有些多了。

尤其是林靜怡、何佳寶、舒薇三個人，睡在房間里，激動地說了半夜，這樣的生活，她們從來就沒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