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學校來了個怪胎

張姨吃過火鍋，風荷拉著母親的手，走在大街上，只見霓虹閃爍，萬家燈火。雖然快到午夜，車來人往，彷彿夜生活才開始一樣。風荷感慨地說：「平時我們在家裡，這個時候，黑燈瞎火，大家早就睡著了，村子里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張姨說：「人們都說：一等人生在州城府縣，二等人生在黃河兩岸，三等人生在窮山惡水。這裡是州城府縣，自然好了。你要在這裡好好讀書，以後結婚，生下的孩子都是魔都人，你就算為後代在這裡紮下了根。」柳姐摸著風荷的頭，「好好學習，大家能不能改變命運全靠你了。」

今天晚上也許是認床，風荷睡著以後已經是半夜三更，快天亮的時候，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她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又好像是在學校里，身邊沒有自己認識的人，她好像是在參加考試，可是好多好多的題，都不會做，她急的快要哭了，可是怎麼也哭不出來。正在拚命掙扎，就聽到母親在耳邊喊她的名字，風荷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一看天亮了，原來是自己做了一個噩夢。

梁芬、張桂花今天起得很早，昨天她們就和林姨說好，今天一早幫她做早餐。早餐雖然簡單，蒸饅頭，煮稀飯，拌冷盤，但架不住人多。幸虧有兩個大灶頭，一個煮稀飯，一個蒸饅頭，才不至於手忙腳亂。佳茵昨晚就住在這裡，吃過早點，佳茵對江海說：「你就在家裡等我的好消息。」就要走了以後，梁芬湊到江海跟前，問江海：「你讓佳茵姑娘給你辦啥事？」江海說：「她要給我和風荷，還有文秀入學。」梁芬說：「她有那麼大的本事？」張桂花也豎起耳朵在聽，柳姐插話說：「她家裡的人都很厲害，在魔都都很有名。你們不知道，小關家裡更厲害，她爸爸是魔都最大的官，電視里經常出現。」

快到九點的時候衛東自行車前面後面捎著牛骨頭，羊骨頭回來了。衛東對江海說：「這幾天每天基本宰殺兩頭牛，二十個羊就可以滿足店裡的需要。骨頭太多，我們用不完，剩下的都被飼料廠，每斤三分錢收走了。」江海說：「也行，每天必須保證我們的需要，中午可以吃骨頭湯燉菜，下午可以吃骨頭湯麵條。」衛東又說：「蔬菜、水產品的供應，也固定下來了。這些事情做完后我就閑了下來，你看我還能幹點啥活？」江海笑著說：「沒想到你這麼勤快，有時間你繼續收購票證，過一段時間大棚蔬菜一上市，你的活就多了。」江海又對衛東說：「你到柳姐那裡支貳佰元錢，去買一輛新自行車，你這自行車，我真擔憂壞到半路上會誤事的。」衛東說：「我覺得買一輛腳踏三輪最合算，既可以騎，又能拉貨。」你這建議好，就按你說的辦。"「我這裡還有四張自行車票，你要不？」「正好我有用處。」江海拿過票，裝在口袋裡。這時就聽到客廳里的電話響了，江海接起來一聽，是佳茵打來的。江海連聲說好，好！梁芬問江海：「入學的事辦好了。」江海點著頭，是的，是的。文秀、風荷早就收拾好了書包，兩個女孩經過昨天的打扮，一點都不像是農村長大的女孩。尤其是風荷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初具少女的風采。母親和張姨都要去，院子里正好閑放著兩輛新自行車，各自推了一輛，就出了門。南京路上的商店就是多，江海來到一家百貨商店，交了自行車票和二百壹拾元給風荷買了一輛鳳凰牌錳鋼自行車，風荷死活不要，文秀說你不要我要，說自己早就會騎自行車了，江海又買了一輛，江海說：「不要再犟了，一人一輛，到這裡讀書，你沒錢人家會瞧不起的。」不知為什麼，風荷和母親一樣，見了江海就感到親切，就好像從來就是自家人一樣沒有生疏、隔膜的感覺，好像親近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梁芬也覺得兩家人，好像上輩子就認識一樣，總之，她無條件的相信，兒子做事總是對的。

掏錢的時候一看自己口袋裡還有六張手錶票，江海就和母親張姨風荷、妹妹來到手錶櫃檯前，拿出四張票，四百八十元，買了四塊女士手錶，一人一塊。江海硬讓大家戴在手上。

大家騎著自行車，首先來到區實驗小學，找到教務處，拿出戶口本，教務處王主任一看戶主的名字是王江海，就說：「小王，教育局長說你要來給妹妹報名，我等了一會了。走現在我就帶王玉蘭同學到五年級一班去找班主任。」來到班級門口。正在上課的一名三十多歲的女教師，一看是教務處的王主任，馬上來到門口，王主任說明了情況，文秀就正式進了班。王主任是一位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戴著眼鏡，十分儒雅。江海握著王主任的手，說：「謝謝，主任！」

幾人又來到了區第一中學，沒想到賀沐風正站在那裡和一位中年男人在交談。看到就給他們來了，沐風先來打招呼，江海對沐風已介紹了母親張姨，風荷。沐風一一打了招呼。沐風對那個中年男人說：「校長，這就是我說的王江海。」校長盯著王江海，上下打量了一番，說：「看起來真不錯，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只要每次能考全校第一，他可以不來上學。江海同學，明天我們要做個測試，你可不要讓我們失望。」江海謙虛地說：「好的，我願意參加測試。」校長又說：「這位女同學，我準備把她和你安排到初二（1）班，這是全校最好的班級。」江海說：「謝謝校長！」校長說：「兩位家長先回去。我帶兩位同學到班主任那裡去報到。」沐風向江海揮揮手就離開了。梁芬、張姨看見江海和風荷跟著校長走了，也推著自行車離開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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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了初二年級辦公室，校長直接把江海、風荷領到一個戴眼鏡的中年女人跟前，女人站起來，說：「華校長，您有什麼事情？」華校長：「司徒老師這兩個學生要入到你班裡。不過這個王江海同學有點特殊，需要你聯繫一下各科教師，明天準備一套試卷，難度中等偏上考察一下王同學的學習情況。」司徒老師問：「包不包括體育、音樂？」華校長笑著說：「這兩門我看算了，就考八門課程上午四門，下午四門。」司徒老師說：「好的，現在我帶的他們到班裡去。」司徒老師帶著江海和風荷走向班級。

路上司徒老師問風荷：「你們是從哪裡轉來的？」風荷說：「大夏。」「你們平時學習的都是哪些課？」「我們學習的課程有：語文、數學、政治、物理、化學。」「難道就沒有學過歷史、地理、生物這些課程。」「是的，基本沒有。」司徒老師問：「王江海還考不考歷史、地理、生物？」「當然要考，我也很喜歡這幾門課程。」司徒老師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上課鈴響了，司徒老師帶著兩人來到了教室。司徒老師清理了一下嗓門，然後對大家介紹說：「現在起給大家介紹兩位新同學，這位女同學叫柳風荷，這位男同學叫王江海。從今天起就是你們的新同學了，請大家歡迎！」教室里響起了同學們鼓掌的聲音。安排兩人坐在後排的空座位，司徒老師就離開了。

剛坐下，上午最後一節課開始了。最後一節課是初中歷史課，講課的老師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老師，正在講中國近代史太平天國運動。老師一看後面新來的學生，既不看書，又不拿筆，桌子上更是空空如也，不由得發起無名業火，指著江海：「這位同學你站起來講講近代1月11日發生了什麼事情？」王江海站起來回答說：「1851年1月11日洪秀全在廣西金田領導發動了太平天國起義；1904年1月11日孫中山在檀香山加入致公堂；1920年1月11日台灣新民會在日本東京成立；』1922年1月11日加拿大多倫多綜合醫院的醫生班廷博士首次使用胰島素治療糖尿病；1925年1月11日中國共產黨召開第四次全國代表大會；1926年1月11日張作霖通電全國，宣布東三省與北京政府斷絕一切行政關係；1938年1月11日中共中央長江局機關報《新華日報》在武漢創刊。」江海自從重生以來，他覺得自己大腦記憶能力驚人，說過目不忘一點都不誇張。

老師和同學們聽得目瞪口呆，這同學腦子裡到底裝了多少歷史知識，這都會，還有什麼不會的。老師本來想考一下太平天國金田村起義，沒想到他竟然知道這麼多的歷史上的今天。多問無益，自取其辱。只好說：「這位同學請你坐下，回答的很好。」心裡暗暗記住了這個同學。坐在前面的梳著馬尾辮的女同學還特意掉過頭來多看了這個陽光帥氣的男孩一眼。

放學的鈴聲響了，江海、風荷走出教室，大家在他們身後議論紛紛，「你看，我們班新來的同學，戴著新手錶，穿的那麼好看的衣服，來頭肯定不小。」「你們看，他們騎的是嶄新的鳳凰牌錳鋼自行車，太牛了！」江海也不回頭，同風荷一起離開了學校。風荷路上說：「江海，你太厲害了！以後多教我。」「以後有時間，我就輔導你和文秀，爭取讓你們也成為學霸。」

下午，文秀、風荷騎著自行車，高高興興地上學去了。江海就待在房間里整理他的那些古董。

第二天，江海和風荷來到學校，風荷到了班裡，江海走進司徒老師的辦公室。華校長已經坐在那裡，在等待這場特殊的考試的開始。江海坐下以後，華校長笑著說：「準備好了嗎？」江海說：『校長，我可以提個要求嗎？』

「只要合理你儘管提。」

「我請求把所有的試卷，依次摞在一起，交卷后我自己拿可以節省大家的時間。」

「完全可以，把所有的試卷拿來，按照考試的順序摞在一起。」

司徒老師拿來試卷，摞在一起，全部放在江海面前。江海先從最上面，拿來語文試卷，頭也不抬開始答卷。江海筆走龍蛇，書寫猶如印刷，答案正確，思路清晰，文采飛揚，用了四十分鐘。又拿起政治試卷，一氣呵成，思路清晰，觀點鮮明，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又拿起物理試卷，用時正好二十分鐘。化學同樣用了二十分鐘。生物用了十五分鐘，數學用了半個小時。歷史、地理用了四十分鐘，他又看到地理下面有一套數學試卷，只是皺了一下眉頭，就迅速打了起來，又花了半個小時。辦公室里的老師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江海，誰也不願意打攪他，除了上課的老師以外，誰都不願意放棄這次見證奇迹的時刻。整整一上午，江海考完了所有八門課，大家不知道的是，他順帶作了一套高中數學競賽試卷。放學后，大家誰也不願意下班，都想把自己的試卷改出來，看看江海到底能考多少分。華校長笑眯眯地，讓江海先去上廁所，然後休息一下，看看自己各科的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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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辦公室里批改試卷，江海喝著校長親自倒得開水，就和江海交談起來，從國際形勢，到改革開放，從眼前的國計民生，到未來的發展，相談甚歡。華校長都有些錯覺，這哪是一個少年，比自己見識都深刻，甚至有些觀點是自己第一次聽到，真是天才，天縱奇才。

不一會司徒老師拿著試捲來了，身後跟著一幫其他課程的老師。司徒老師向校長彙報：「八門課，王江海考了九百分。」華校長哭笑不得地說：「八門課，八百分，咋考出了九百分。」司徒老師說：「我把一份高中數學競賽試卷不小心也放進去了，結果王江海也做了，而且是滿分，這樣一來就成了九百分。」老師們都說：「校長，王江海太厲害了，一上午用了二百一十五分鐘，答了九份試卷，全是滿分，這是百年不遇的天才！」江海說：「校長我能走了嗎？」「當然可以！不過我和你一起走，還想跟你談談。」「好的，我們一起走。」剛出了辦公室的門，司徒老師也追了出來，說：「校長，我也有幾句話，要對王江海說。」「那我們一起走。」三個人下了樓，風荷扶著自行車在樓下等，看到三人馬上跟上來。江海對兩位老師說：「有個提議我家就在前面，很近，請校長和司徒老師到家裡吃個便飯，不知我們有沒有這個榮幸？」校長看看司徒老師，問：「方便嗎？」江海說：「方便！」幾個人騎上自行車就來到了后樓，聽到自行車的鈴聲，梁芬、張桂花急忙出來，一看是華校長和一位老師，就往屋裡讓。等坐下以後張姨去泡茶。華校長說：「王江海，你們家條件不錯嘛!」江海謙虛地說：「一般，一般！」江海問母親有飯沒有，母親說：「有，貴客來了，我們再做幾個菜，」又問：「有沒有忌口的？」校長和司徒老師都說沒有。梁芬、張姨就進廚房裡去了。只見司徒老師和華校長低聲商量著什麼。等江海坐下后，華校長說：「其實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關於這次考試的事，你要嚴格保密，柳風荷同學也要保密。」江海、風荷點頭答應。「你可以不參加期末考試，但是中考一定要參加，不能到其它學校去報考。」「這一點我完全遵守，絕不違約。」華校長和司徒老師笑著說：「好，就這麼說好了！」梁芬喊，江海請老師過來吃飯。江海和風荷把老師讓到餐廳。餐桌上擺著：土豆燒牛肉，芹菜炒豬肉，豬排骨湯燉燴菜，蒜泥豆角，還有一個西紅柿雞蛋湯。在這個年代，這頓午飯算得上豐盛。大家請華校長、司徒老師吃飯，兩人讓大家也吃飯。梁芬表示吃過了，江海、風荷陪老師吃飯。

華校長他們吃過飯就起身告辭，梁芬說：「有時間歡迎兩位來家裡做客。」應承著就騎上自行車走了，司徒老師對校長說：「王江海家裡真有錢啊！」校長說：「只有家裡有錢的人，才能培養出這樣的天才，天才從來都不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