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風暴X考核X爭執
獵人年1999年1月
海神號未知海域
凱亞在又窄又臭的船艙走道上一陣亂跑,終於跟隨著食物的味道找到了雷歐力。
此時雷歐力正蹲在廚房的角落抱著烤魚狂啃,見他進來疑惑的問道:「你怎麼跑來了?」
凱亞看著他手中的魚咽了咽口水。
「小傑說馬上就要來暴風雨了,船長也下令收帆,我來叫你出去看看。」
「不去不去,沒見本大爺正忙著呢嘛。」雷歐力大手一揮,繼續啃起來。
「好吃嗎?」
雷歐力舔了舔嘴角,看了眼死死盯著烤魚的凱亞。
隨後拿起小刀把魚切成兩半,丟了一半給他。
「臭小子想吃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凱亞得償所願倒也沒回嘴,咬下一大口魚肉。
「我又沒騙你,真的要來暴風雨了,吃完出去看看情況。」
兩人來到甲板時,目光所至的海域都變得黯淡無光,與午時的明媚天氣形成鮮明的對比。
整個天空已經被烏雲遮蓋,陣陣狂風激起的海浪拍打著船身,偶爾捲起的海水濺到甲板上引得陣陣驚呼。
此刻的小傑正在幫著水手們加固船體。
見兩人走出船艙,小傑說道:「凱亞,雷歐力,你們怎麼出來了?暴風雨快來了,很危險的。」
凱亞理所當然的說:「我來找你的,不然咧?」
雷歐力則挖了挖鼻孔:「危險是個什麼東西,沒聽說過。」
甲板上聚集著的考生們都在議論紛紛。
「看樣子這暴風雨會很猛烈。」
「也不知道這船到底能不能安全到達。」
「我看懸,你們看這船又老又破,恐怕經不起大風暴。」
討論聲讓本就陰暗的氛圍更加緊張。
船長這時開了口:「所有人全部滾進船艙,風暴就快到了。」
聽到這,大部分考生都爭先恐後的朝船艙擠,生怕落後。
船長搖了搖頭,在他看來這群人已經不合格了。
目光掃了一圈,留在甲板的考生還有三人。
小傑正埋頭幫著水手幹活。
雷歐力則靠在桅杆柱上,正用剛挖完鼻孔的手指剔著牙,一臉淡定。
凱亞就更奇葩了,他踮起腳尖,在船沿上來回蹦躂,整個人搖搖晃晃,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掉入海中。
「嘿,小鬼,注意點,別掉下去了。」船長忍不住提醒。
「沒關係的,船長伯伯,凱亞沒問題的。」小傑擦了擦額角的汗,朝船長笑了笑。
船長滿意的點點頭,看來今年出色的考生不止一個。
這時,正在收帆的水手雙腳緊緊夾住桅杆柱,無奈的朝船長說道:「船長,風太大了,我一個人收不了帆。」
船長大喝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不收帆的後果是什麼你難道不知道?給我加把勁。」
小傑手裡正忙著其他活,只好求助凱亞:「凱亞,你去幫幫他。」
「叫哥。」凱亞嘿嘿一笑。
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哥。」雖然平時都是凱亞叫自己哥,但這個關鍵時刻,小傑選擇了忍辱負重。
「哥去咯。」儘管心裡不太願意,但小傑的話凱亞還是聽的。
伸了個懶腰,從手中拿起鞭把稍一用勁,長鞭就穩穩的綁在桅杆上,隨後借力跳上桁桿。
對著還緊緊抱著桅杆柱的水手說道:「下去吧,沒你事了。」
儘管高處的風更大,但凱亞如履平地一般上跳下竄,沒一會兒就獨自把帆給卷了起來,並用繩索固定好。
做完這些,凱亞從桁桿上跳到船長面前,拍了拍手:「弄完了。」
目睹著凱亞做的這一切,雷歐力表情沒什麼變化,但心裡暗自佩服,看來這小鬼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好小子,身手不錯,你和小傑是什麼關係!」船長讚許道。
「他啊?我弟。」凱亞笑道。
「明明我大一些。」小傑不服氣。
雷歐力也走過來,難得正經的說:「想不到你身手還不錯嘛,再過幾年就超過我了。」
「......」
果然厚臉皮才是雷歐力最了不起的才華。
船長哈哈一笑,抬頭看了看風向棋,說道:「你們三個快回船艙,風暴已經快到了。」
船艙沒有單人間,所謂的住所就是幾個非常大的倉庫,三人隨便找了一間落腳。
凱亞一進門,躺在吊床上的酷拉皮卡一下就注意到了他,同時也看了看同行的雷歐力和小傑,目光又回到書本上。
沒一會兒船體隨著風暴海浪瘋狂的搖擺,像極了凱亞小時候坐海盜船的感覺,不過程度更加激烈。
有些體質較弱的考生已經開始嘔吐,整個房間充斥著難聞的味道。
「給我一點止吐的草藥。」小傑扶著一個考生回頭說道:」他再吐就要脫水了。」
凱亞正躺在屋頂橫樑上的閉目養神,隨手把背包扔給他。
「自己找。」
扭頭看了看正在角落看著美女寫真集、滿嘴哈喇子的雷歐力,扶額無語道:「真是個大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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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間和酷拉皮卡的目光相遇,這種不期而遇的眼神最尷尬,移開顯得太刻意,不移開又覺得不合適。
所以凱亞沖他咧了咧嘴,送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假笑。
酷拉皮卡被他滑稽的表情逗笑了,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船體搖搖晃晃,攪的考生們七葷八素。
整個船艙門,一眼望去都是脫水嘔吐的考生。
船長冷笑一聲想著,就憑你們這樣還想參加獵人考試,笑死人了。
又看了一圈,發現只剩下四個人跟沒事人一樣。
小傑和凱亞兩人坐在房樑上無聊的猜拳,雷歐力翻完寫真集也在角落迷迷糊糊的打盹,酷拉皮卡則穩穩的躺在吊床上養神。
紅鼻子船長頷首,如果不出所料,那接下來就該做正事了。
想到這裡,他對著四個人大喝到:「你們四個,跟我出來一趟。」
四人面面相覷的跟隨著來到船長室。
船長眼神打量了四人組好一會兒,嚴肅的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小傑快速回道:「我叫小傑,他叫...」
船長嚴厲的打斷小傑的話,指著凱亞說道:「你自己回答。」
酷拉皮卡來了精神,心裡有些期待,靜靜的等著少年介紹自己。
凱亞哦了聲,回答道:「凱亞。」
果然是失望,酷拉皮卡心涼了一截,但盡量表現得自然些,吸了一口氣回答:「我叫酷拉皮卡。」
雷歐力則痞里痞氣的答道:「真是麻煩,我叫雷歐力,問完了嗎?我可以回去睡覺了吧?」
可船長壓根沒想過放他們走,無視了雷歐力繼續問:「所以小傑、凱亞、酷拉皮卡、雷歐力,告訴我你們想成為獵人的理由。」
被打擾清夢,本就一肚子火氣的雷歐力沒好氣的說道:「我說船長,管好你自己的船吧。」
「回答我的問題。」船長堅持道。
看著面無表情的船長,雷歐力心態有點炸了,大嚷道:「那我要是不回答呢?」
瞬間氣氛僵住了,凱亞怕雷歐力重蹈被扔下船的覆轍,給了雷歐力一個眼神,示意他閉嘴。
但雷歐力的眼神堅決,不為所動。
小傑見縫插針,回答船長:「兩個原因讓我想成為獵人,一是我爸爸就是獵人,我想體驗和他一樣的人生。第二個原因是我想和凱亞一起冒險,完成他的夢想。」
雷歐力見狀說道:「嘿,小傑,我正在和這老頭爭論呢,現在沒時間聽你的心路歷程。」
小傑不解的問道:「這又不是什麼秘密,有什麼不好開口的。」
雷歐力解釋道:「因為我就是不喜歡他這樣趾高氣揚的樣子,況且沒人能命令我做什麼事。」
「我贊同雷歐力的說法。」站在一旁的酷拉皮卡忽然開口。
雷歐力瞥了瞥一臉冷傲的酷拉皮卡,不客氣道:「你誰啊?下次你最好叫本大爺名字時加一個先生,懂嗎?沒禮貌的小鬼。」
酷拉皮卡直接無視雷歐力,目不斜視的盯著船長說道:「其實要騙你很容易,隨便捏造個理由都可以回答,可是我不屑於撒謊。況且我為什麼非要回答一個陌生人的問題,我想成為獵人的理由是個人隱私,所以我贊同雷歐力。」
酷拉皮卡的回答清晰的解釋出拒絕的原因,讓人覺得可信又可靠。
「嘿,小鬼,你是聾子嗎?我再說一遍,叫我雷歐力先生。」
雷歐力被無視本就不爽,恰恰酷拉皮卡雲淡風輕的又踩到他的雷點。
凱亞下巴靠在小傑肩上,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懶懶的看著雷歐力和酷拉皮卡。
船長這時提高了音量,說道:「如果你們倆依然拒絕回答我的問題,那麼立刻下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