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張獻忠沉醉帝王夢,天道輪迴平叛亂

第76章 張獻忠沉醉帝王夢,天道輪迴平叛亂

"陛下,莫非您意欲雙管齊下,同時平息那兩位叛將之亂?"言官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揣測,恭敬中透出不解。

朱由檢輕輕搖頭,眸光深邃,嘴角勾起一抹難以捉摸的笑意,"非也,朕意已決,然具體部署,便交由爾等賢臣自行籌謀便是。"

此言一出,群臣面面相覷,心中疑惑更甚,聖心似海,其深邃難測,無人能輕易窺探其真意。

兵部尚書陳新甲領命,雖心中亦是波瀾起伏,卻不得不收斂心神,著手布置。他深知,此番行動背後,定有聖上深遠之考量,只是那層薄紗之下隱藏的真實意圖,如同霧裡看花,難以捉摸。

消息不脛而走,如同春風拂過大地,瞬間在大明這片古老而遼闊的土地上激起了層層漣漪。民間議論紛紛,朝堂內外亦是暗流涌動。人們心中都懷揣著一個共同的願景——若能速戰速決,將叛亂之火盡數撲滅,使四海歸一,大明治下再現太平盛世,那將是何等的功德無量,利國利民。

如此一來,不僅可彰顯皇恩浩蕩,穩固江山社稷,更能使百姓安居樂業,免受戰火侵擾,其益處之多,不言而喻。然而,這一切的實現,還需依靠群臣的智謀與膽略,以及那深藏於朱由檢心中的宏偉藍圖能否順利鋪展。

夜色深沉,萬籟俱寂之中,陳新甲的案前燈火通明,映照著他緊鎖的眉頭與疲憊卻堅毅的面容。他深知,面對李自成與張獻忠這兩股勢如破竹的起義軍,單憑一己之力平衡戰局,無異於在刀鋒上起舞,稍有不慎,便是滿盤皆輸。

兵力,這二字如巨石般壓在他的心頭,讓他難以喘息。對兩位強敵同時發動攻勢,無異於以卵擊石,更何況,糧草輜重的補給線,在動蕩的時局下,更是脆弱不堪,難以維繫。

然而,皇命難違,陛下那不容置疑的旨意如同天塹橫亘在前,要求他必須布局一場雙線作戰的棋局。這份重壓,足以讓任何一位將領心生畏懼,但陳新甲,卻選擇了迎難而上。

經過一夜的深思熟慮,星辰見證了他的掙扎與決斷,當第一縷曙光穿透雲層,陳新甲的作戰藍圖也悄然成形。他決定,以吳三桂及其麾下的天雄軍為鋒,直指張獻忠,利用他們的勇猛與果敢,給予敵人以雷霆一擊。而左良玉與祖大壽,則如同兩隻巨鉗,自兩側緩緩合攏,對李自成形成合圍之勢,以關寧鐵騎為鋒刃,靜待時機,給予致命一擊。

至於那棘手的糧草問題,陳新甲深知,這已非他一人之力所能解決,便巧妙地將其留給了陛下,讓那至高無上的決策者,在全局的考量下,做出最為適宜的安排。

此計一出,雖非完美無缺,卻也是在當前局勢下,能夠最大限度集中力量,分散風險的權宜之計。陳新甲深知,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將如履薄冰,但他已下定決心,要以一腔熱血與智慧,為這風雨飄搖的大明江山,搏出一線生機。

在那精心策劃的針對張獻忠的戰術藍圖之中,陳新甲巧妙布局,特地將李定國這位智勇雙全的大將安排為後援之師,此計一出,宛如棋盤上的一枚妙子,靜待時機,以圖決勝千里之外。當這份凝聚著無數心血的奏章呈至崇禎帝朱由檢案前時,他細細審閱,頻頻頷首,眼中閃爍著讚許之光,顯然,這份作戰計劃深得聖心。

然而,就在那決定性的筆鋒即將落下,確認所有部署之際,朱由檢的指尖卻輕輕滑過「李定國為後援」這一行字,最終,一抹朱紅輕輕勾勒,將這份安排悄然抹去。此舉非比尋常,背後藏著帝王深沉的考量——李定國,身為張獻忠的義子,血緣雖非親生,情誼卻勝似骨肉,讓他親手束縛舊主,無異於強人所難,亦非仁君之道。

消息傳至李定國耳中,他非但未感失落,反而心潮澎湃,對朱由檢的體恤與智慧感激涕零。這份超越個人恩怨,以大局為重的胸懷,讓他更加堅定了誓死效忠的決心。

戰事緊迫,風雲變幻,正當烽火連天,戰鼓雷動之際,李定國卻意外接到了返回京城的調令。這一變動,雖令人措手不及,卻也透露出皇權之下,棋局變幻莫測的微妙。

與此同時,朱由檢再下一道密令,祖大壽與左良玉兩位宿將,受命對西北農民軍採取「圍而不攻」之策,猶如兩道銅牆鐵壁,將叛軍緊緊鎖於城內,無令不得擅動分毫。此策既展現了朝廷的威嚴與決心,又不失為一種策略上的高明,意在消磨敵軍銳氣,以待時機成熟,一舉破敵。

而另一邊,吳三桂與天雄軍則如離弦之箭,直指四川腹地,誓要斬斷張獻忠的退路,將這股反叛之火扼殺於搖籃之中。這一系列的布局與調動,環環相扣,步步為營,盡顯崇禎帝朱由檢深謀遠慮、運籌帷幄的帝王風範。

時光荏苒,轉瞬已過半月光景。張獻忠的叛軍,曾如狂潮般肆虐蜀地,終是在天雄軍的鐵蹄下,潰不成軍,其首領更是落得個束手就擒的下場,被生擒活捉,一路風塵僕僕,押解至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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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役,不僅標誌著四川這片飽經戰火的土地重歸大明皇朝的懷抱,更彷彿是歷史長河中的一次深刻洗禮,洗去了往日的陰霾與血淚。

隨後,楊嗣昌大人以雷霆萬鈞之勢,在四川全境推行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土地變革,其效率之高,令人嘆為觀止。不過數月間,巴蜀之地彷彿被春風拂過,萬物復甦,昔日的繁華與生機,再次在這片土地上悄然綻放。

而那位曾以殘暴著稱,以屠殺為樂的張獻忠,其身影已如秋日落葉,悄然退場,成為了歷史長卷中一抹不可磨滅,卻又令人唏噓的暗色。

「張獻忠,應已至京城了吧?」朱由檢輕輕放下手中書卷,目光深邃,彷彿穿透了重重宮牆,望向了那個即將迎來審判與終結的遠方。這簡短的話語中,蘊含著對過往的沉思,亦透露出對未來的期許與決斷。

"回稟陛下,叛賊張獻忠已束手就擒,正押解途中,不日便將抵達京師。"王承恩的聲音沉穩而恭敬,字字清晰。

"善哉!"朱由檢輕撫龍袍,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傳朕旨意,著大理寺即刻準備,對張獻忠一案進行公審。其罪昭昭,務必明正典刑,以儆效尤。最終,令其罪行昭告天下,於午門之外,行斬首之刑,以示國法森嚴,不容挑釁。"

審理二字,如重鎚擊鼓,在朝堂之上回蕩。

在往昔的烽火歲月中,戰敗者的命運往往只有兩條路:一是血濺沙場,魂歸黃土;二是屈膝投降,或許能得一線生機。然而,今日之朱由檢,卻選擇了一條前所未有的道路——公審叛首。

王承恩心中雖有疑惑,卻不敢有絲毫怠慢,躬身領命,心中暗自揣摩:陛下此舉,定有深意。自古以來,帝王行事,皆有其道。此番審理,或許正是為了彰顯皇恩浩蕩,法度嚴明,讓天下百姓知曉,即便是叛國之賊,亦需經過公正的審判,方能定罪伏法。

一時間,朝野上下,議論紛紛。有人讚歎陛下英明,開創了歷史之先河;亦有人憂慮,此舉是否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然而,無論外界如何議論,朱由檢的心中,已有了自己的計較。

這審理,不僅是對張獻忠一人的審判,更是對天下蒼生的一次宣告:在大明的土地上,無論身份貴賤,皆需守法循規,否則,必將受到法律的嚴懲。而這一切,都將被載入史冊,成為後世子孫的鑒戒。

在那悠遠而混沌的時代洪流中,人們的思緒彷彿被厚重的塵埃所蒙蔽,難以窺見那超越時代的智慧之光。"此舉,或許正是為李自成精心布局的一盤棋局。"兵部尚書陳新甲,目光深邃,凝視著紫禁城的方向,心中暗自沉吟,每一個字都彷彿承載了千斤之重。

"陛下之心,浩瀚如星海,其遠見卓識,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窺其萬一。"兵部侍郎金之俊介面,語氣中滿是敬畏與感慨,彷彿是在述說一個遙不可及的神話。

"吾曾憂慮,若同時對李自成與張獻忠雙線作戰,恐國力難支,國家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未曾想,陛下竟以雷霆之姿對李自成施以無形之壓,而非輕易言戰,此等胸襟與謀略,實乃令人嘆為觀止。"陳新甲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朱由檢的無限敬仰與欽佩,他的心中彷彿被一股暖流所充盈,那是對帝王深邃智慧的共鳴。

試想,若當時未對李自成施以足夠的震懾,任由其坐大,那麼在與張獻忠的烽火連天中,李自成必將成為一把鋒利的匕首,從背後悄無聲息地刺來,使我朝陷入腹背受敵的絕境。而今,陛下以非凡之手段,未雨綢繆,既穩住了前線的局勢,又未輕啟戰端,實乃高明至極的權謀之術,讓人不得不佩服其高瞻遠矚的帝王之道。

朱由檢,這位帝王,以其深邃的洞察力,巧妙布局,令張獻忠誤以為大明王朝已顯疲態,兵力分散。他故意讓雙方同時展露鋒芒,實則暗藏玄機,讓張獻忠在錯覺中放鬆了警惕的韁繩。

然而,朱由檢的棋局遠非表面那般簡單。他對李自成採取圍而不攻的策略,猶如獵人靜待獵物入網,而將精銳之師悄然傾注於張獻忠的戰場,這一手妙棋,註定了張獻忠的敗局無可挽回。

雨,綿綿不絕,為這場決戰平添了幾分蒼涼與肅殺。張獻忠與其殘部,在冰冷的雨幕中被迅速押解至大理寺,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命運的鼓點上,沉重而決絕。

大理寺內,一場前所未有的審判即將拉開序幕,它不僅關乎個人生死,更牽動著天下人的心弦。百姓們雖未親歷張獻忠的暴行,卻對那傳說中四川大地的哀鴻遍野充滿了好奇與憤慨,他們渴望從這場審判中,聽到真相的回聲。

張獻忠,這位曾叱吒風雲的梟雄,此刻已淪為階下之囚,但那份與生俱來的傲骨,卻未曾在風雨中折損分毫。他深知,此番再無生路可尋,過往的輝煌與罪惡,都將在此刻塵埃落定。

然而,即便是在這絕望的深淵之中,張獻忠的眼神依舊閃爍著不屈的光芒,彷彿是在向世人宣告,即便肉身隕落,那份屬於梟雄的驕傲與尊嚴,也將永遠鐫刻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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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內,氣氛凝重而壓抑,一眾官員面面相覷,對那鐵骨錚錚的張獻忠竟束手無策,顯得尤為尷尬。他的眼中,似乎燃燒著不滅的叛逆之火,對所有的指控,皆以冷笑置之,一概不認,彷彿那些罪狀不過是無稽之談。

更令人震驚的是,在這莊嚴的公堂之上,張獻忠竟毫無懼色,口出狂言,直斥朱由檢為昏庸之主,言辭之犀利,猶如利劍穿心,讓整個大堂為之震顫。案件,至此陷入了僵局,無法再進一步。

消息如風,迅速傳至王承恩耳中,他眉頭緊鎖,匆匆入宮,將這番情景一五一十地稟報給了朱由檢。「皇爺,張獻忠於堂上大放厥詞,言辭激烈,令人咋舌。」王承恩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與焦急。

朱由檢聞言,輕輕放下手中的書卷,目光深邃,彷彿能洞察人心。「哦?如此說來,朕的這些臣子,竟連一個階下囚也奈何不得了嗎?」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更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實則是張獻忠太過頑固,對所作所為拒不認賬,臣等也是萬般無奈。」王承恩躬身回稟,心中暗自感嘆,這張獻忠,果真是條硬漢。

「廢物!這等小事都不能妥善處理!」朱由檢怒斥一聲,隨即站起身來,「擺駕大理寺,朕要親自會會這位『英雄』!」

王承恩聞言,心中一驚,卻也迅速領命而去。他知道,皇上這一舉動,不僅是對張獻忠的震懾,更是對朝臣們的一次警示。

大理寺外,馬蹄聲急,朱由檢的車駕轉瞬即至。剛至門口,便清晰地聽見裡面傳來張獻忠那激昂的罵聲,字字句句,直指朱由檢,毫無顧忌。

朱由檢步入大堂,目光如炬,掃視一圈,最終定格在張獻忠身上。他微微皺眉,心中暗自讚歎,這張獻忠,即便身處絕境,仍不失為一條好漢。但,好漢又如何?犯下滔天罪行,豈能逃脫法律的制裁?

「哼,張獻忠,你可知罪?」朱由檢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大堂內回蕩,彷彿連空氣都為之凝固。一場關於正義與叛逆的較量,就此拉開序幕。

「皇上——駕臨!」

王承恩那穿透力極強的嗓音,如同晨鐘暮鼓,驟然間響徹整個大殿,震得空氣都彷彿凝固。百官聞聲,無一不迅速跪伏於地,脊背彎曲成最謙卑的姿態,大氣不敢喘一口。

朱由檢緩步踏入,龍袍加身,威嚴自生,他緩緩落座於龍椅之上,那雙深邃的眼眸,宛如寒星,冷冷地掠過堂下每一寸空間,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帝王之怒的沉重。

堂下,跪伏的皆是張獻忠昔日的心腹之臣,他們的身影在昏黃的燭光下拉長,顯得格外凄涼與無助。

「張獻忠,」朱由檢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朕親臨此地,親自審問於你,你可認罪?」言罷,他輕輕一拍驚堂木,那聲響雖不大,卻足以讓整個大堂瞬間陷入死寂,連針落可聞。

張獻忠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愕然,隨即又恢復了那份不羈與倔強。「認罪?陛下口中的『朕』,莫非是指錯了人?」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諷刺,顯然仍未從昔日的帝王夢中醒來。

「冥頑不靈!」朱由檢眉頭緊鎖,語氣中多了幾分怒意,「時至此刻,你竟還沉溺於大西王朝的幻夢之中,可笑至極!坑殺四川數十萬無辜百姓,侵擾地方,掠奪官府,此等滔天罪行,你豈能不知?」

一番話,字字如劍,直指張獻忠的心窩,讓他那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添了幾分灰敗。大殿之內,氣氛壓抑至極,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只待那最終的審判落下。

張獻忠昂首挺立,言辭激昂,彷彿每一字都擲地有聲:「我非掠奪官府,實為解救蒼生,令百姓擺脫那腐朽朝廷的桎梏,步入更加光明的生活。明朝在你的治理下,已是一片混沌,百姓哀鴻遍野,我不過是順應天意,挺身而出,為民請命。」他目光如炬,直視著那高高在上的朱家天子,沒有絲毫畏懼。

朱由檢聞言,眉宇間掠過一抹冷厲之色,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一派謬論,竟敢如此顛倒黑白,為自己罪行開脫。你之所為,樁樁件件,皆已昭然若揭,若你此刻能誠心悔過,朕或可賜你一個體面的終結。」

「悔過?我張獻忠行事,光明磊落,何悔之有?」張獻忠聲音洪亮,字字鏗鏘,他堅信自己是在拯救蒼生,而非作惡多端,「我所行,乃是為萬民解除苦難,豈是爾等所能理解?」

朱由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緩步走至張獻忠面前,目光如寒冰般銳利:「既如此,朕便讓你親身體驗一番,何為真正的天道輪迴。」言罷,空氣中似乎凝固了一瞬,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此番對話,既展現了張獻忠的桀驁不馴與堅定信念,又勾勒出朱由檢作為帝王的威嚴與不容置疑,兩者之間的衝突與對峙,在簡潔而有力的語言中躍然紙上,引人入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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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那些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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