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地道
">沈家大院，白色的綢帳和大白花，已經在沈笑的示意下完全拆除。堂屋裡，什麼花圈，白蠟燭，也都全部銷毀。
此刻的沈家，似乎與往常一樣，根本沒有絲毫的事件發生。
下人在淡定的打掃收拾，進進出出，好不繁忙。
但是老爺子的書房裡，氣氛卻有些怪異。
此刻的書房裡，只有三個人：沈老爺子，沈魂，沈笑。書房的四周，已經被老爺子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甚至一向被老爺子視作心腹的老管家，也被拒之了門外。
「笑兒，真的是你么，你怎麼會沒死？」
在老爺子的威逼之下，沈笑被脫了個精光，只留下了一條寬鬆的褲衩，站在屋中間被老爺子用怪異的眼光，前前後後，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n多遍，這才坐回了椅子上，自顧自的，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人倒真是我孫子，不假！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我，那個，啥？」
沈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想習慣性的抓抓後腦勺吧，但是這褲衩太鬆了，一鬆手，就會往下掉，鬆手不得……
一旁的沈魂，雖然聽不見，說不出，但是看到沈笑這副模樣，還是忍不住臉色一陣怪異。
「你倒是快說啊，還捂個啥勁？就你那話把兒，小時候抱著你還經常捏著玩來著，在爺面前，還有個啥好捂的……」
見到面前真的是自己的孫子，沈老爺子也終於放心了。只是，已經埋土裡的沈笑是怎麼活過來的，確實太過詭異啊！
見到這老不羞的傢伙都這麼說了，沈笑也乾脆放開雙手，依靠在了椅子上，順便將椅子上自己的衣服，裹在了身子上，還翹起了二郎腿。
「簡單的說呢，就是我本來沒死，從馬上摔下來后，由於有淤血堵住了經脈氣管，導致我心跳停止，脈搏停止，不能呼吸，身體冰涼僵硬。狀態，近乎死亡。
然後，你們就狠心的把我埋了。
再然後，盜墓賊出現了……
撬開我的棺材，由於動作太過粗暴，反而將我體內的淤血震散了。於是盜墓賊被我嚇跑了，我就回來了。
然後得知你們替我報仇去了，萬分感動之下，就跑里找你們了。
嗯，就是這樣了……」
「這麼說，是那群盜墓賊救了你？」
沈老爺子眼睛瞪得老大，如此荒謬的事情，至今是聞所未聞……
「嗯，理論上是這樣的……」
沈笑也有些無奈，總不能告訴老爺子，自己是穿越來的吧……特么也不知道這世界有沒有盜墓賊，萬一沒有……
還好，老爺子對於盜墓賊僅僅有些意外，並沒有多說什麼。看來，謊言算是成功了。
「不對，這其中總感覺有些漏/點。為什麼我們回家的時候，你一再要求將大隊人馬分開返回？你在司徒雄霸耳邊說了什麼，為什麼我們鬧了這麼大動靜，他卻會輕易放我們離開？
為什麼順濟橋會斷，剛好阻絕禁衛軍前往司徒家的去路？
為什麼……」
「老爺子，你想太多了吧……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大概是天意唄。天讓我不死，天幫我們沈家不滅。
行啦，今天真的好累，我先去洗洗睡了……
老爺子，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的早朝，應該會很熱鬧的……」
說完，沈笑打開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經過沈魂身邊的時候，沈笑不動聲色的對著他點了點頭。
沈魂的臉上原本還帶著些許笑意，但是看到沈笑眼中閃過的疑惑，頓時就是一驚，心中暗道：
「這小子，該不會是發現點什麼了吧？自從這小子再回來，似乎忽然改變了很多了！」
卻沒想到，沈魂心中忽然燃起的一絲莫名的希望還未完全升起，便被沈笑那誇張的聲音打斷了：
「來人吶，快給少爺我準備洗澡水去！啥？水還沒打好？他爺爺的，將挑水的給我拖出去暴打三十大板！這等大事也敢怠慢，不想混了還是怎麼地？」
「兔崽子，好不容易活著回來也不懂收斂一點，老夫非得再打斷你的狗腿！」
原本還沉靜在沈笑最後一句話里的沈老爺子，見到自己這不成才的孫子還是這副模樣，頓時就再次暴走了！
剛要衝出房去，卻被沈魂拉住了。
沈老爺子詫異的轉過身。
要知道沈魂對於這個不成才的侄子，一向也是深惡痛絕的，甚至也親手狠狠打過。為什麼這一次……？
沈魂搖了搖頭，轉身回書桌，迅速寫下了兩個字：
蛻變！
沈老爺子愣愣的看著這兩個字，狐疑的看著自己這唯一的兒子。卻見他的目光，已經飄向了屋外。
……
沈笑舒服的洗完了澡，愜意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老實說，一向過慣了低調日子的他，對於這二世主一般的享受，還真有些不適應。其他倒還好說，就洗澡這功夫，貼身丫環小蝶，卻總是在光著身子的自己面前，晃來晃去，忙前忙后。
雖然說，沈笑這身子，也才十六歲的少年，算不得啥大男人。但是他的思想，集成了大部分地球上沈笑的思想。這男女有別，你一個小妮子總在面前晃悠，那也不是個事啊！
她這樣，總讓沈笑想起，自己被浸泡在那個傳說中的「凈身」缸里，被那白褂美女打量的時候。
好說歹說，在解開自己並非不喜歡小丫頭的心結之後，才終於將她請了出去……
雖然今天根本沒幹什麼，但是沈笑還是覺得，自己非常的疲倦。似乎連續奮戰了n多天，一直沒得到休息一般。
不過，即便是睡意再濃，躺在床上的沈笑，依然感覺自己無法安然入睡。似乎有什麼事情，讓自己必須去完成了，才能安心睡覺一般。
他索性坐起身來，誓要將此事找出來，了結了才行。
考慮到自己根本就是剛來這個世界，不可能會有其他什麼重要的大事。如果非得有事的話，那一定是這個世界的沈笑的了。
難道說，這傢伙還有什麼未了的遺願？
「呸呸呸，丫的，不能說遺願，這樣說自己，太不吉利了……」
沈笑一邊暗罵著，一邊放鬆自己的思維對身體的控制，完全靠著近乎本能的動作去行事。沈笑發現，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摸上了床頭的某個開關！
這開關設計得甚是隱秘，組合在大床的木腿之上。若是不仔細辨認，根本就認不出來。何況，又有誰會無緣無故去仔細觀察一張床的腿呢？
「難道，這沈笑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沈笑的睡意，瞬間全無，帶著疑惑，果斷扭動了床頭的機關！
咔嚓！
輕微的摩擦聲響，沈笑只感覺自己的大床一個側滑，在床頭的另一端，露出了一個黑洞洞的洞口來。
「我擦，這是什麼東西？」
迅速拔下桌上的一根蠟燭，沈笑縱身躍了下去。他感覺到洞子並不很深，同時，記憶之中，這洞子似乎也並沒有什麼威脅。
何況，就算前世的沈笑再傻，也不會將自己的大床安置在一個充滿危險的洞子之上吧！
這裡面，應該是前世的沈笑，本人的秘密。或許若不是自己融合了他本身的一些記憶，這洞子將永遠無人知道了。不能說永遠，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無人會知道的。
不過，隱隱的，沈笑感覺有些不對勁。
傳言說，原本的沈笑，是個整日花天酒地、不務正業的紈絝公子，以他的這點小能力，應該是造不出如此精妙的機關的。而這洞子，在沈笑看來年代並不久遠，是最近才建造的。裡面的泥土味，還非常的新鮮。
那麼，又是誰，幫他建造了這樣一個秘洞呢？
帶著疑惑，沈笑繼續往深處走去。
很快，他來到了一小間石室之內。石室並不很大，大概在7平米左右。
讓沈笑驚詫的是，在石室之中，擺放著的竟然是諸多的訓練器械。有兵器，有盾牌，也有木樁和沙袋。甚至牆壁之上，沈笑還發現了不少的拳頭印記。
他上前將自己的拳頭放入印記之中，發現大小剛好吻合。而再仔細一看自己的手指關節，發現還有很厚的老繭存在，只是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而已。
顯然，牆壁上的這些拳印，是自己打出來的。
這麼說來，曾經的沈笑，並非傳言中的那般紈絝無能了？至少，他還懂得在背地裡訓練自己！
帶著這樣的疑惑，沈笑繼續向前，發現和牆一體的地方，竟然有一扇小門。好奇之下，沈笑打開小門繼續向前，卻發現自己竟然已經不知不覺的，出了沈家大院，來到了大街內的一個小衚衕里。
這時候，沈笑的心中，再次升起一股強烈的衝動，似乎有什麼事情，急切的需要自己去辦似的。而且在這一時刻，胯下的某位兄弟，更是興趣盎然，似乎急於求色一般。
特別是，轉眼瞧見了街角處那粉紅色的巨大招牌——怡紅院！
「我擦，還真以為你是個好人，原來，特么的果然是爛泥扶不上牆！」
這條幽靜的地道，竟然是這傢伙暗地裡偷跑出來逛窯子的捷徑！
沈笑憤恨轉身，拂袖而去。
如果讓人知道，他這是生自己的氣了，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通過地道返回房間，沈笑睡意全無。心中的那團邪火，也因為強行灌下的幾杯冷茶，而安寧了下來。
沈笑始終，還是覺得有很多不對勁。
既然曾經的沈笑暗地裡訓練著自己，這足已說明，他已經認清了沈家的情勢，並非傳言中的那般真正紈絝無能。至少，他還在為沈家的未來，悄悄努力著。這一點，很可能沈老爺子和沈四爺，都不知道。
那麼為什麼，他還是忍不住，要跑去怡紅院那種地方去尋花問柳？真的是他性情淫/盪，不能自已嗎？
……
祝各位大大中秋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