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林惜歌才是林冰雪，林冰雪才是林惜歌
「冰雪，你還是認我這個媽的，對吧？」她問，「我們才是血脈相承，這個世界上誰都會害你，但我不會，我只希望你能過得好。」
「是，我要是不認你，我還來見你嗎？」林冰雪應道，「我只是擔心你總來找我，會被人發現。我的身份是絕密，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當然當然，等林老爺和夫人百年之後，等你結婚生子，你的權利就更大了，更沒人管束你了。冰雪，你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她李芳的福氣，也在後頭！
說不定過個十年，林家沒人了，只有林冰雪這棵獨苗苗，林冰雪想起她這個親媽的好，對她更大方更照顧。
想到這裡，李芳的心裡才覺得舒坦。
二十多年都熬過來了，還差這十年嗎？
等！
再等等！
女兒也見到了，也認了，錢也拿到了，只是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多而已。
慢慢來嘛，一百多萬也不是小數目了，林惜歌是絕對不可能給得起她這筆錢的。
李芳將特長從書包里拿出來，放在副駕駛的座椅下面，然後才下了車。
車門一關，她還沒來得及說拜拜，林冰雪的車已經駛遠了。
她只能站在原地，看著張揚的法拉利跑車消失在視線里。
林冰雪是李芳所有的希望和寄託。
但是如今看來……林冰雪對她的報答，遠遠沒有達到她的期望。
李芳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直到手機來了簡訊，林冰雪的錢打過來了，她才慢慢的朝著路口的方向走去。
她開開心心的數了一遍，五十萬！
行，這錢也夠她用一陣了。
只要她手氣別那麼差，不要總是輸，這錢花上一年沒問題。
李芳美滋滋的，剛剛的鬱悶一掃而空。
她自言自語的安慰著自己：「五十萬也行，夠了夠了，又不是以後不給了，對吧……來一趟海城得五十萬，還是值得的。逢年過節的，還有我生日，冰雪也要給我意思意思。嗯，我這日子還是瀟洒的。」
「這錢我得自己花，誰也別想碰。尤其是林惜歌，她買了房就沒錢了，等著裝修，說不定會開口問我借，我可沒錢借她。」
嘀嘀咕咕的，她來到路口，攔下計程車前往機場。
可以回蘇市了！
而李芳的所有一舉一動，都被趙彬盡收眼底。
回去得好好跟慕總彙報！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華燈初上。
慕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里，依然燈火通明。
今晚慕朝然要加班了，按照這進度，凌晨前能夠處理完就算不錯了。
趙彬送來茶水和果盤：「慕總。」
他頭也不抬。
「您歇一會兒吧。」趙彬說，「明天還有一天，您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兒的。」
「儘快處理完的話，明天晚上就可以回蘇市。」
慕朝然的心裡，還是想著林惜歌的。
能少在海城住一晚，就少住一晚。
海城的別墅奢華華麗，可是對慕朝然來說，沒有林惜歌這位女主人搬進去，再舒適再昂貴的別墅，也只是一座房子。
沒有感情，沒有溫度。
他更願意窩在蘇市的小小公寓里，抱著林惜歌，和她說著話聊著天，相依相偎。
趙彬說道：「慕總，李芳她已經回蘇市了。」
聽到這個名字，慕朝然才慢慢抬起頭來：「她來海城都幹了些什麼？是不是，又去找林冰雪了。」
「是的。慕總。」
慕朝然將簽字筆一放，懶懶的往椅背上靠去：「果然。」
趙彬彙報道：「李芳沒有逗留很久，從機場離開后就直奔林家別墅，然後上了林冰雪的車。兩個人一直都在車內交談，談完之後，李芳就下車，林冰雪就開車走了。全程，林冰雪沒有下過車露過臉。」
「可見，林冰雪很是謹慎。而李芳見完面之後，又立刻打車前往機場回蘇市了。慕總，因為她們都是在車內聊天，所以我打探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因為時間短事情急，我來不及調動保鏢，都是我自己在跟著李芳。」
慕朝然垂著眼，靜靜的聽著，眉眼淡漠無波。
趙彬試探性的問道：「慕總，您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我拍到了李芳上下林冰雪車的照片，可以證明她們私下見過，接觸過，早就認識了。這會成為一份有力的證據。」
「暫時按兵不動。」
「還是靜候嗎？」趙彬說，「慕總，按照您原來的計劃，您……」
慕朝然擺擺手：「出去吧。」
他心裡都有數。
許深庭都罵過他好幾次了，言辭犀利，他明白自己這樣做是不合適的。
現在，連趙彬都大著膽子催促他了。
辦公室里，只剩下慕朝然一人。
落地窗外是海城的夜景，他側頭欣賞著，整個人都顯得格外清冷。
林惜歌，林冰雪……
他的腦海里，這兩個人的名字不停閃現。
其實，林惜歌才是林冰雪，林冰雪才是林惜歌。
兩個人的人生，互換了。
這個秘密，最開始只有李芳知道，二十年後，李芳找到林冰雪，變成她們母女倆心知肚明。
她們也一直都認為，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其實，錯了。
慕朝然知道。
剛剛上任慕氏集團執行總裁的時候，慕朝然就在籌劃自己的婚事了。
他很清楚自己的弱點在哪，他非常需要一個家世背景都相當優越的妻子。
他的慕太太，必須出身名門，是海城知名的千金，養尊處優。
否則，慕家人會抓住他私生子的身份，大做文章。
而他也沒有心愛的女人，所以，那就可以娶一個對自己有幫助的女人。
慕老爺子為他選相親對象時說的那番話，就是慕朝然的想法。
他比慕老爺子眼光更久遠，早就著手布局終身大事了。
慕朝然的第一選擇，自然就是林家千金林冰雪。
但，林冰雪的婚約是早就定下來的，根本輪不到剛剛才嶄露頭角，奪得慕家大權的慕朝然。
可是，慕朝然怎麼可能會因此善罷甘休呢？
他要選，他要娶，那就娶第一選擇，不會將就，除非是實在沒有任何希望了，他才會罷休收手。
所以……
慕朝然盯上了林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