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名器級斬鐵百鍊刀
「你……」
杜漢生有些說不出話來,臉上恨意越發濃重。
就在這時,一旁莫寒星也已經將目光從九個大箱子里收回,當即一擺手:「好了,杜管事不要再吵了。」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緊接著看向了滿臉得意的陳管事,臉上滿是疑惑的問道:「陳管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問道,陳管事先是對著杜漢生冷哼一聲,而後這才恭敬回道:「莫將軍,你也看到了,如今我難民營打鐵房完全可以獨立完成兵部委託。」
莫寒星輕輕頷首,作出一副繼續旁聽狀,並未作出任何回應。
見此,陳管事明白自己剛剛說的不是對方想聽的答案。當即朝著門口方向偷偷瞄了過去。
當他的目光與徐林對上時,眼中表露出詢問的態度。
站在門口的徐林如何還不明白對方的意思,當即面無表情,給了對方一個確定的眼神。
他知道陳管事是要將自己的事說出去了,但他覺得這件事並沒有什麼好藏拙的,自己如今身份只是一個鐵匠。
鐵匠又不似武者那般,有什麼神功秘籍不能與人知。相反,自身鍛造技藝越高超反而越容易得到他人的尊敬,而不會引來什麼殺身之禍。
兩人這般交流動作雖隱蔽,可卻沒有逃脫莫寒星的雙眼,就連一旁的杜漢生也注意到了。心中都生出了一個令他們覺得不可思議的想法。
「莫非和這個小子有關?」
莫寒星與杜漢生心中這個想法剛剛生出,就聽陳管事開口了:「要說我們能夠提前完成委託,卻是離不開我打鐵房的高級鐵匠徐林。」
此話一出,全場的目光瞬間聚集到了庫房門口,除了老張頭等難民營的人之外,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什麼?他?」
「我沒聽錯吧?陳管事居然說是因為這個小子?」
「他年紀輕輕,怎麼可能有如此高超的鍛造技藝?這不可能吧?」
……
看著徐林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庫房內頓時響起一陣議論,驚呼不斷。
「呵呵,陳老鬼,你居然說這次兵部委託靠的是這小子,我不信!這個理由太牽強了。你肯定是使了什麼手段,我要親自檢查這批百鍊刀的規格,我就不信找不出一件殘次品!」
杜漢生雖也心中震撼,但轉瞬間變為了深深的猜疑。當即急切出聲。
「老貨,你還要怎麼檢查?難道這麼多年的鍛造手藝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你還看不出這些都是成品?」
陳管事滿臉不忿,怒斥道。
「當然是拿出來一件件檢查,這些刀表面上雖都是成品,可難保你沒耍什麼手段,萬一只是尺寸達標,而堅利不足呢?如果我大乾軍隊使用這種兵器作戰,到了戰場之上斷了兵器,那將是怎樣的禍事!到那時你幾個腦袋也不夠砍!」
聽杜漢生把話講完,陳管事心中有些打起了鼓,這批百鍊刀因為時間緊,確實在鍛造好后沒有經過強度測試。
他倒不擔心自己和徐林鍛造的那部分,可其他人的呢?他卻不敢保證。萬一一劈就斷或有卷刃的情況出現。那可就不妙了。
「好!但要是沒檢查出問題,你又當如何?總不能我們陪著你浪費時間,如今我打鐵房還有六百精鐵甲需要趕製,耽誤了工期你總要給個說法!」
陳管事還沒說話,徐林已經走了上來,對於這批百鍊刀他很有信心,哪怕不是自己鍛造的,他也利用真識之眼檢查過。
沒錯!他的真識之眼有著很多妙用,能識別世間萬物,其中就包括檢測物品實際數據。哪怕這批百鍊刀中有那麼一小部分是老張等人完成,可也都是合格的成品,並無一把殘次品。
見徐林走上前,還這般信誓旦旦的接過話頭,杜漢生臉色很不好看。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媽的,都是這個小子,不然今天這陳老鬼焉能好過!」
杜漢生心中狠狠想道,恨不能上前將眼前青年活活掐死。
「那我就……」
憤恨歸憤恨,杜漢生聽過徐林的話后,當即便要開口回應。然而這時,一旁始終未言的莫寒星開口了。
「夠了,杜管事,休要在此無理取鬧。這批百鍊刀本將軍已經檢查過,沒有任何殘次之說。」
話罷,莫寒星還作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只見他雙眼一凝,緊接著向著貨架上其中一個箱子走去。
在眾人不解的注視下,他滿臉驚異地伸手進了箱子里。隨後拿出來一把綻放寒芒的百鍊刀。
這把刀剛一出現,便躍入了眾人視線之中。所有人都盯著這把錚亮的百鍊刀,心中都生出些許疑惑來:莫將軍這是怎麼了?難道這把刀有什麼名堂不成?
「好刀!」
只是略一打量片刻,莫寒星雙目微縮,毫不遲疑的脫口而出一聲讚歎。
「名器級!這怎麼可能?」
就在莫寒星的聲音落下之際,一聲驚呼響徹整個庫房之內。就見杜漢生已經是滿面震驚,死死盯著莫寒星手中的刀,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名器級?」
一旁徐林捕捉到了對方話中關鍵,心中暗暗將這個辭彙記了下來。
「什麼?師父您沒看錯吧?這麼一把普通的百鍊刀怎麼會是名器?」
馬六,也就是之前杜漢生那個黑胖弟子。聽到自家師父的話后,也是滿臉不可思議,當即驚呼出聲。聲音中比之自家師父還要激動。
「名器?這把刀居然是把名器?這怎麼可能?」
「是啊!看起來不過是一把普通的百鍊刀而已,怎麼會是名器呢?」
「既然杜管事都這麼說了,沒準還真是把名器!」
庫房內,這一次除了徐林與陳管事等人外,包括老張頭等人在內的所有鐵匠全都震驚當場,議論紛紛。
「名器?什麼是名器?這裡面有什麼說頭?」
這時,一道不合群的聲音響了起來。聽到這話,徐林心中一喜,他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但如今有外人在,他也不好開口詢問。
可在場的還有幾個難民營打鐵房的普通鐵匠,這些人還鍛造不了百鍊刀,一直都是打下手的。
如今也跟進了庫房裡,倒是成了徐林的嘴替。
「看你的樣子也應該是個鐵匠,這你都不懂啊?」
「唉……說來慚愧,我也只是個普通打鐵的,尋常能打個農具,對於兵器上的門道懂得不多。」
被鄙視的那個鐵匠明顯有些掛不住面子,當即說出自己的情況。
「兵器品質分為凡、精、名、神四個品級。凡品為尋常兵器,精品則要比尋常兵器好上一些,吹毛立斷,鋒利無比。」
「而名器則是更為難得,開碑裂石、斷兵碎甲而不傷刃,鋒銳而堅韌不凡。千里難尋的利器。」
「至於神器,就是傳說中的神兵利器了,那都是萬中無一的,普天之下也就百曉生兵器譜中記錄著十把神兵。」
「不對,我記得是九把,排行第十的寒秋劍只是把名器,是百曉生為了湊數,硬加上去的。」
……
徐林整理了一遍場中眾人的議論,心中知曉了兵器品質的劃分。還聽說了百曉生兵器譜的存在。
「我的手藝已經能打造出名器了嗎?不知道能不能鍛造神器出來。」
看著莫寒星手裡的百鍊刀,徐林一眼就認出這是自己鍛造出來的第一把刀。只是沒想到自己只是略微出手,就弄出來個名器。
「嘿嘿,徐林這小子不得了,看來是留不住他了。也好,在這個鳥地方能有什麼成就……」
陳管事看了眼徐林,給了對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后,心中不免既欣慰又有些惆悵。要不是工部安排,他自己都不願意待在這個地方。
「莫將軍,這把名器斬鐵百鍊刀正是出自我身邊這位高級鐵匠徐林之手。」
「什麼?他?陳老鬼你莫要開玩笑!這把刀不是你鍛造出來的嗎?」
陳管事話音剛一落下,杜漢生就直呼不可能,一臉懷疑的死死盯在了徐林身上,上下打量之間似要看透眼前這個青年。
莫寒星從手中百鍊刀上收回了目光,心中也很是懷疑,打量向了徐林。
這一刻,氣氛變得無比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徐林。皆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