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班

剛到廠門口，BB機滴滴響了，熟悉的電話號碼。

「阿叔，我復個電話」我同保安說。公司辦公室電話不讓隨便打，長途都要輸密碼才行，管理人員偶爾打個短途電話沒啥問題。

撥通電話「梅子是你嗎？。」

「嗯，」梅子在那頭應道，聲音很溫柔。

「晚上不加班嗎？」很多話想說又不知怎麼說，只有簡單的問答。

「今天剛開工，不用加班，哥，我想你。」那頭傳來梅子的抽泣聲。

「傻瓜，不哭」我心忽然一陣抽痛「我也想你」。

「哥，我怎麼滿腦子都是你，」梅子小聲的啜泣著「我現在怎麼辦啊！」(後來才知道，我是她的初戀)。

「傻瓜，又不是不理你了，我們周日都不上班的，不用多久就可以過來找你了，乖」。我安慰著她。

「嗯」她心情應該好了點。……

外面上晚班的員工開始打卡了，要交接班了，依依不捨的掛了電話。

打卡進了車間，黃軍在車間辦公桌旁坐著。

我拿生產流程表看了下，沒有特別的標註，都是熟悉的單子。

「阿剛，今晚要趕的貨都放計量秤旁了，其它的貨你安排就行了。」好哥們好搭檔，本來是我的工作都幫忙做了。

「好的，謝謝了」雖然關係好，我也經常一樣做，口頭上的客氣還是要的。

」沒啥，看你今天好像心不在焉的，幹嗎？找女朋友了？」黃軍經常試探我。

「滾啦，你回去抱老婆了，昨晚要感謝我沒來吧」我笑罵道(他女朋友在本廠找的，昨天也是剛來。

白班人員都走了，我叫了晚班質檢阿春過來吩咐了幾句去廚房安排宵夜了。

宵夜后在各部門轉了一會，機器都正好運行著。

走到辦公桌旁坐下來，拿起報表在發了呆。

阿春忽然從後面過來捅了我一下「老大，想什麼呢？」阿春是廣東客家人，長相也不錯，男朋友在八卦嶺另一個廠里上班，平時工作我雖然對他們要求嚴格，但都知道我心軟，不瞞上欺下。工作之餘都喜歡開我玩笑。

「有什麼想的，沒見我看報表嗎？」我裝作有點嚴肅的樣子。

「別騙人了，你報表都是拿反的」阿春指著我笑了。

尷尬的笑了下「行了，不開玩笑了，今天才開工，品質要看好呢，不要第一天就出問題啊！」

「老大放心啦，沒有看我都轉個不停」阿春工作還是很認真的，沒出過大點的問題。

12點鐘，宵夜后又轉了下，叮囑了幾位員工注意事項。

又拿了幾種產品走進檢測房，檢測房在車間轉角，晚班除了我同阿春一般沒人進來的，檢測完后又坐著發獃。

阿春拿幾個樣品進來我都沒注意。

阿春走到背後我都茫然不知，在後面撓了一下我腋窩才反應過來，這小妮子沒人時在我面前經常動手動腳的。

搬了條凳子坐到我旁邊「老大咋了，想哪個女孩子了，這麼認真」。

確實，我以前安排好工作都會在車間到處走走同各個機修聊聊天開開玩笑啥的，不會一個人在發獃的。

「沒休息好，有點困」。我敷衍著她。

「別騙人了，」她笑著望著我「這我還看不出來，別太認真了」。

見我沒啥反應，又撓了一下我腰「別那麼嚴肅嗎」。在我腰上又撓了兩下還加大了力度。

我忍不住反擊了，抓住她的手，把另一隻手伸向她腰狠狠撓了幾下，她癢得不行頭一歪倒在我身上。

「還敢不敢動了」我的手還停留在她腰上，還摸了摸，感覺肉嘟嘟的，真舒服。

她一下不掙扎了，軟綿綿的，靠住我，怪怪的。

我又輕輕的撓了下她，只是嗯了兩下不反抗也不掙扎，只是呼吸變粗了。

我反應過來了，這小妮子發情了，媽的我還不想死，在這裡哪能亂搞。

我扶她坐好了鬆開還放在她腰上的手，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好了，別鬧了，該出去看看了」。

然後站起來，她捋捋頭髮，幽怨的看著我，我強忍住躁動的心打開門走了出去。

沒有人注意到剛才裡面發生了什麼，我也裝做什麼都沒發生的一樣在車間里轉了起來……。

天蒙蒙亮了，把進度表做好後下班了。生產一切正常，等各部門關好機后，我關了車間電源最後一個打卡下班。

關好車間門，再上廁所方便了一下出來發現都已經走了。

工廠離宿舍有200米左右，凌晨6點多的天空還是灰濛的，八卦路上基本沒什麼行人，忽然發現前面樹旁阿春在那站著。

我走了過去停下腳步，她狠狠地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