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初顯神通

黎仁的右手持續穩定地釋放靈力，一筆一畫在符紙上書寫起來，這是他第一次畫符，顯得極為小心。黎仁通過早上買回來的那本《符籙入門》得知，自己所畫的符籙名叫聚靈符，是白階之中最難畫的符籙，甚至堪比綠階符籙。在畫聚靈符的過程中，若是靈力的輸出時而過多，時而過少，都會導致一筆一劃中，靈墨蘊含的靈力濃度不同，以至於畫符失敗。

符籙等級的劃分是按照他們所發出的顏色，由低到高分為白、綠、藍、紫、橙、黃、紅七個階別，據說在其上還有其他階別，可書中只是一筆帶過並沒有詳細的說明。黎仁此時的修為處於凝氣境，按照書中的描述，他只能畫白階符籙。

汗水從額頭順著臉龐流下，還未落在桌案上，便被黎仁用靈氣蒸干。他不允許任何外界因素影響他畫符。隨著時間流逝，半個時辰后黎仁終於落下最後一筆，頓時，整張符紙散發出淡淡的白光，閃爍一瞬后熄滅，這是符成的信號。

「成了！」

黎仁有些興奮以至於忘記壓低聲音，當下立刻捂嘴。好在，他的聲音並沒有吵醒寢室內的兄弟，他們也只是微微翻身，便繼續鼾聲四起。

「哥……你幹嘛一驚一乍的，都吵到人家睡覺了……」

黎昭有些抱怨的聲音從腦海中傳來，黎仁歉意地一笑，繼續伏案畫符。第二張聚靈符只用了三刻鐘便完成，而第三張則是用了兩刻鐘就畫好了。隨著黎仁畫聚靈符越來越熟練，時間也逐漸縮短，過程中黎仁無一不成。若是按照書中描述，修士的境界是可以與符籙的階別一一對應的，修士修為高一階的情況下，成符幾率有六成，同階的幾率只有三成，越階畫符的話，是幾乎無法成功的。可黎仁畫符至今，三張全成，這讓黎仁十分的興奮。

漸漸的，黎仁沉浸其中，手上嬌若驚龍，紙上鐵畫銀鉤，背上異獸之證，流光溢彩。

一旁的床鋪上，楊不請在一個翻身後，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清晨的太陽隨著島上第一隻靈喙鳥叫聲而升起，黎仁一晚上都在畫符，卻並不感到乏累，不如說一晚上畫符使得他對靈氣的把控更加得心應手，桌子上擺著十五六張聚靈符，黎仁將他們小心收好打算去千機堂賣出一部分。

黎仁剛剛邁入千機堂的大門，準備移交今天的材料時，突然，天邊有一道流光閃過，直至宗門大殿的方向，他在上空盤旋片刻后，便又有兩道流光從北浮島內飛出，與之碰面。天空上的動靜吸引了不少弟子駐足觀望，幾息之後那道流光一閃而逝，在天邊不見蹤影，另外兩道流光也回到了北浮島上。

「都看什麼呢？手上的工作別停啊，都動起來。」

一名執事從千機堂內走出，催促眾人繼續今日的勞作。一名千機堂的弟子有些好奇地打聽到：

「師叔，剛才那是什麼人啊？速度好快，一眨眼就不見了。」

「應該是上宗來收繳歲貢的長老，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兒，先忙完你手上的工作吧。」

說罷，那名執事便回了千機堂內，黎仁小跑幾步想著或許還能偷聽到些什麼，沒曾想，進來后卻不見剛才那名執事身影。

黎仁在忙完今日的勞作后，在千機堂的任務處恰好看到了收購聚靈符的任務，便以每張兩百靈石的價格成交，若是放在平時，聚靈符的價格只有不到一百的價格。僅僅是一晚所畫的符籙，便將昨日購買材料的費用都掙了回來，黎仁二人都顯得尤為開心。

很快，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一個月，一個月內黎仁每晚都在畫符，變賣后積攢靈石，當然他自己也留下了海量的聚靈符。

今日恰好是外門講法的日子，黎仁今天忙完后沒有再去千機堂交易，而是直奔外門廣場。廣場上人滿為患，黎仁獨自一人一身黑衣，顯得尤為突兀。此處聽法的基本上都是些外門弟子，前面也有幾個內門弟子，黎仁在其中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一身杏黃色輕紗裹身，櫻桃小嘴上掛著淺淺的微笑，身材高挑，體態端莊，她的出現引得不少男弟子失神，此人正是許久不見的杜樺毓。自入門試煉后二人再無機會相見，如今的杜樺毓在內門之中也是一枝獨秀，有不少男修為了看她一眼，常常出沒在煉丹閣附近，若不是葯長老下令驅趕，這些人或許巴不得一天呆在那裡。她的修為已經來到凝氣三層，隱隱要突破到凝氣四層。望著她，黎仁嘴角帶笑，他真心的為這位獨立自強的女子感到高興。

今日講法的恰好是藏經閣的韓長老，韓長老一眼便望見人群中的黎仁，目光中透露出讚賞之色，開始了今日的講法。過程中廣場上落針可聞，都在專心致志的聽講。

「今日的講法就到這裡了。除了今天所講的東西，我還有一個故事要分享給大家，那便是人族的起源。」

「相傳，在太古年間，世界混沌初開，世界上出現了十位神只，他們互相爭鬥，整個世界的生靈都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後來又過了許久，十神之間因為戰鬥，彼此都身受重傷，紛紛隕落。他們的身軀化為了嶴州大陸的山川，血液化作了海洋，修為散做世間靈氣，而最後一位神只，傳說在死前封印世間之惡，死後化作了我們人族。」

「韓長老，這和我們修行有什麼關係啊？不就是個神話傳說么。」

一名外門弟子起身求教道，韓長老聞聽此言嘆氣搖頭道：

「惜哉，哀哉……世間萬物，皆有因果，修行亦是如此，若不追本溯源，何以成就大道？罷了，今日講法至此，散了吧……」

韓長老起身化作流光遠去，聲音從天邊傳來，逐漸消散。黎仁從韓長老的講法中受益頗多，尤其是在心境上多了一絲明悟。

「追本溯源嗎？我的起始是什麼呢？」

廣場上人潮散去，唯有黎仁還在沉思著。

「我是為了給家人報仇，為了復活昭兒才開始修鍊的，這應當就是我的源吧。哎，看來我要儘快衝擊凝氣四層，成為外門弟子了。」

黎仁還是有些不明所以，但也下定決心要馬上提升修為，起身離去。

杜樺毓在起身時回望，發現了一道熟悉的黑色身影，正欲追去，那道身影卻在身形交錯之間淹沒於人海，無跡可尋。

黎仁回到南浮島后，在一座小山的山腳下發現一處洞穴，此處緊靠靈溪，也有絲絲靈氣散在空中，黎仁便打算把此處修做洞府，用來突破修為。

洞穴內，黎仁將自己周身的石壁上貼滿聚靈符，雖然聚靈符可以起到將靈氣吸引而來的目的，可多數吸引而來的屬性靈氣，黎仁卻是無法吸收。就這樣黎仁用著海量的聚靈符開啟了自己的修鍊。

「大哥，那個地方怎麼靈氣濃郁的如此奇怪啊？」

一位身形略高的男子聞聲望來，他的嘴唇的左下方有一痦子，看著磅礴涌去的靈力，他嘴角上掛起一絲邪笑，發出一聲沙啞地笑聲。

「走……我們去看看，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