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該如何抉擇

牛魔王怒火中燒，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鼻孔里噴著粗氣。

他一把揪住孫悟空的衣領，咆哮道：「賢弟！你我兄弟一場，你怎能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

孫悟空被牛魔王的怒火嚇了一跳，他連忙解釋道：「大哥，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你說說，到底是怎麼樣的！」

牛魔王怒吼道，「你看看夫人現在的樣子，你還想狡辯嗎！」

孫悟空這才注意到，玉面狐狸正躲在牛魔王身後，梨花帶雨地哭泣著，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惜。

「我……」

孫悟空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大王，你要為我做主啊！」

玉面狐狸哭得更加傷心了，「大聖他昨晚……昨晚把我……」

她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用手捂著臉，低聲啜泣起來。

牛魔王本來就脾氣火爆，現在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受了委屈，更是怒不可遏。

他一把將孫悟空推倒在地，怒吼道：「好你個孫悟空！枉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訓你不可！」

說著，他揮起拳頭，就要朝孫悟空打去。

「大王，不要啊！」

玉面狐狸見狀，連忙上前拉住牛魔王，嬌滴滴地說道，「大聖他只是一時糊塗，你就饒了他吧！」

「夫人，你就是太善良了！」

牛魔王心疼地摟住玉面狐狸，柔聲說道，「像他這種人渣，就應該打死算了！」

「大王……」

玉面狐狸依偎在牛魔王懷裡，眼角卻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孫悟空被牛魔王打倒在地，心中又氣又惱。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可是，他明明什麼都沒做啊！

「大哥，你聽我解釋啊！」

孫悟空爬起身來，對著牛魔王喊道，「我昨晚真的沒有碰過夫人一根手指頭！」

「你還敢狡辯！」

牛魔王怒吼道，「夫人親口指證你，你還想抵賴嗎！」

「我……」

孫悟空語塞，他總不能說，是玉面狐狸主動勾引他的吧？

「大哥，你冷靜一點！」

眼看牛魔王又要動手，孫悟空連忙說道，「這件事肯定有誤會，咱們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說！」

「誤會？還有什麼誤會！」

牛魔王怒氣沖沖地說道，「難道夫人還會冤枉你不成！」

「大王，你別生氣了。」

玉面狐狸柔聲勸道，「我相信大聖他不是故意的，你就給他一個機會解釋清楚吧。」

牛魔王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說道：「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解釋！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孫悟空見牛魔王終於肯聽自己解釋，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將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牛魔王。

「大哥，事情是這樣的……」

孫悟空將自己如何被鐵扇公主為難，如何被玉面狐狸誘惑，以及如何拒絕了玉面狐狸的「好意」，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當然，他略去了自己想利用玉面狐狸得到芭蕉扇的細節，只是說自己一心想早點完成取經大業，所以才沒有答應玉面狐狸的要求。

牛魔王聽完孫悟空的解釋，臉上的怒色漸漸消退。

他雖然脾氣暴躁，但卻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他知道孫悟空一向重情重義，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賢弟，你說的是真的？」牛魔王問道。

「千真萬確！」

孫悟空拍著胸脯說道，「大哥，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我就算再怎麼好色，也不會對兄弟的女人下手啊！」

牛魔王沉吟片刻，覺得孫悟空說的有道理。

他轉頭看向玉面狐狸，問道：「夫人，你還有什麼話說？」

玉面狐狸沒想到孫悟空會當著自己的面，把事情全部推翻。

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也無話可說。

「我……」

玉面狐狸咬著嘴唇，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似乎在想著什麼對策。

「夫人，你最好說實話！」

牛魔王沉聲說道，「如果讓我知道你在騙我，我絕不輕饒！」

玉面狐狸心中一驚，知道自己這次是玩火自焚了。

她原本只是想藉此機會，挑撥孫悟空和牛魔王之間的關係，好讓自己從中漁利。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孫悟空竟然會如此「無恥」，竟然把自己說成是受害者！

現在，她騎虎難下，進退兩難。

如果承認自己在說謊，那她肯定會被牛魔王懲罰。

可是，如果繼續誣陷孫悟空，她又怕牛魔王不信……

玉面狐狸的眼珠子轉得更快了，像兩顆在滾油里煎炸的珍珠，閃著狡黠的光。

她楚楚可憐地看向牛魔王，聲音嬌滴滴的，像是蜜糖里裹著蜜餞，甜得發膩：

「大王，妾身……妾身只是怕你擔心，才……」

她說到這裡，便用手帕捂住臉，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牛魔王最見不得女人掉眼淚，更何況是平日里對自己千依百順的玉面狐狸。他頓時心軟了，大手一揮，粗聲粗氣地說道：

「行了行了，別哭了！這事就算過去了，以後不許再提！」

孫悟空一聽，頓時急了，這不明擺著是偏袒玉面狐狸嗎？

他剛想開口反駁，卻被鵬魔王一把拉住。鵬魔王沖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

孫悟空雖然心中不滿，但也知道此時不是爭辯的時候。他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只是狠狠地瞪了玉面狐狸一眼。

玉面狐狸卻像是沒看見一般，繼續在牛魔王懷裡撒嬌，那聲音嬌媚入骨，聽得孫悟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大王，你真好~」

玉面狐狸一邊說著，一邊有意無意地用豐滿的胸脯蹭著牛魔王的胳膊，那眼神，那姿態，要多撩人就有多撩人。

牛魔王哪裡經得住這般挑逗，頓時心猿意馬起來，一把將玉面狐狸摟進懷裡，大手在她身上遊走，嘴裡還說著一些不堪入耳的葷話。

孫悟空看得目瞪口呆，這還是那個義薄雲天的牛大哥嗎？簡直就像是被妖精勾了魂一樣！

鵬魔王無奈地搖了搖頭，低聲對孫悟空說道：「賢弟，咱們還是走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孫悟空也知道留在這裡只會自取其辱，便跟著鵬魔王離開了積雷山。

二人一路飛行，孫悟空始終悶悶不樂。

鵬魔王見狀，便開口問道：「賢弟，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

孫悟空嘆了口氣，說道：「三哥，你說大哥他是不是被那狐狸精迷了心竅？怎麼連是非都分不清了？」

鵬魔王說道：「賢弟有所不知，那玉面狐狸精通魅惑之術，尋常男子根本難以抵擋。大哥雖然法力高強，但在這方面卻並非她的對手。」

孫悟空憤憤不平地說道：「真是豈有此理！難道就任由那狐狸精胡作非為嗎？」

鵬魔王說道：「賢弟莫急，此事並非沒有解決之法。只是，需要你我兄弟二人好好謀劃一番……」

鵬魔王說到這裡，便不再言語，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孫悟空一眼。

孫悟空心中一動，他知道鵬魔王已經有了主意，便耐著性子問道：「三哥，你有什麼計劃，快說來聽聽！」

鵬魔王微微一笑，附在孫悟空耳邊，低聲說了起來。

……

夜幕降臨，積雷山上燈火通明。

牛魔王正在洞府內設宴款待玉面狐狸，二人推杯換盞，好不快活。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牛魔王已經有些醉意。他看著眼前嫵媚動人的玉面狐狸，心中愈發火熱。

「夫人，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牛魔王醉醺醺地說道，伸手便想去摸玉面狐狸的臉。

玉面狐狸嬌笑著躲開，說道：「大王，你喝醉了~」

「我沒醉！」

牛魔王一把抓住玉面狐狸的手，將她拉到自己懷裡，說道：「夫人，今晚就別走了，留下來陪我……」

玉面狐狸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她依偎在牛魔王懷裡，聲音甜膩地說道：「大王，你想讓妾身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

「哦？夫人有什麼條件，儘管說來聽聽！」

牛魔王已經被慾望沖昏了頭腦，哪裡還聽得出玉面狐狸話里的弦外之音。

玉面狐狸湊到牛魔王耳邊，低聲說出了自己的條件。牛魔王聽完，頓時臉色大變，酒也醒了一半。

「什麼？你要我……這怎麼可以！」

牛魔王猛地站起身來，不敢置信地看著玉面狐狸。

玉面狐狸卻像是早有預料一般，也不生氣，只是淡淡地說道：「怎麼？大王是不願意嗎？那就算了，妾身這就告辭……」

說著，玉面狐狸便作勢要走。

「別走！」

牛魔王一把拉住玉面狐狸，臉上滿是掙扎之色。

一邊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一邊是自己曾經的誓言和兄弟情義，他該如何抉擇？

就在這時，洞府外突然傳來一陣巨響，緊接著，便是震耳欲聾的喊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