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許建國被舉報了
「許老二!你過來!」
許悠悠朝著看過來的許建設招了招手。
許建設正在看著熱鬧,突然被點名,立馬警覺起來。
「我不打你,你過來一下!」許悠悠再次喊道。
許建設這才走過來,「喊我來幹嘛?」
許建設沒好氣道,找她要錢又不給,現在錢花完了喊他來有啥用?
「她說我賣了工作和房子的錢,你們都沒份,都該給她養娘家人,你怎麼看?」
「許悠悠你胡說!」
「啥?!」許建設以為自己沒聽清楚。
此刻他早就把許悠悠花光了錢這事放一邊了,先不說有沒有錢,就眼前這女人有什麼資格說他們家沒份?
還要給她養娘家人?
自己跟自己拜把子——她算老幾?
「你誰呀?」許建設臉上慍怒,一臉混子樣打量著陳繡花。
「我是她大嫂。」
陳秀花看著高大的許建設心中害怕,但是強撐著氣勢瞪回去。
胸膛一挺,鼻孔對著許建設,說道:「你又是誰呀?許悠悠嫁進了我們周家,我們就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要點錢怎麼了!你管不著!」
陳秀花回娘家一個月,還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許悠悠的堂弟,只覺得是多管閑事的人。
許建設臉色一變,「我是她弟,怎麼管不著!她的錢就是我家的,她是嫁了又不是賣了!憑什麼要給你養娘家,你娘家都是窮鬼,要餓死了還是出身丐幫,要到處要飯?」
陳秀花一愣,顯然沒想到這個男人竟是許悠悠的弟弟!
她離開的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事?
許悠悠的弟弟怎麼會來這裡了?
陳秀花臉色一黑:「你是許悠悠她弟?」
「對!我是她堂弟,你!再敢不知羞恥跑來要錢,信不信我揍你?」
陳秀花雖然腦子有問題,但也害怕被打,不敢吭聲,轉身就走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她回去再想辦法!
許悠悠見陳秀花走了,關門回去。
「姐!」許建設拉住了門把喊道,「你剛才叫我來是不是想通了,要給我錢?」
「沒有呀,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大嫂都看出了我的錢你們家沒份,你就別老想著天掉餡餅的事了,回去好好賺工分。」
許悠悠「苦口婆心」的勸他。
許建設臉色一沉,「你真把錢花完了?」
隨後又一臉肉痛又氣憤道:「這麼多錢,你究竟是怎麼花的?才下鄉一年多,花的一分都沒剩?」
許悠悠點了點頭,「對呀,你想知道花哪了,回知青點問問就知道了。」
許悠悠給他拋出了一個問題,讓他自己了解。
問就是錢都花在了李宛兒和王晉佑身上。
知青點誰不知道剛來這一年,許悠悠吃肉,吃點心,從來都有李宛兒和王晉佑的一份。
剛想走,周堯下工回來了。
一看到門口站著的許建設,三人立馬圍了上去,堵住了許建設的去路。
看著比他高,比他壯的周堯,許建設慫了起來。
「你,你是誰?」
周堯臉色冰冷,一隻手揪著許建設的衣領一把提進了自家院子。
「聽說你一來就找我媳婦兒麻煩了?」周堯問。
他的語調毫無波瀾,但其周身卻散發出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強大氣場。
那對眼眸更是冷若冰霜,不帶絲毫感情地凝視著對方,彷彿能夠穿透人心,讓人不寒而慄。
許建設感到一股緊張感,「你,你就是周堯?許悠悠的男人?」
「堯哥,你這小舅子不行呀,堂姐不喊,直呼大名,而且來了這麼久居然還不認識你?」周紅軍打趣道。
眼睛盯著許建設上下打量,看的許建設心裡發毛。
以前在家有他大哥在,兄弟兩人打架也不怕。
現在這裡只有他一個人,一打三?
他暗暗搖頭,他打不過。
「呸!什麼小舅子,二嫂根本就不認他,關係也沒多親,只是堂兄弟罷了,也敢覬覦我二嫂的錢!」
周辰對著他呸了一聲,口水差點都濺到許建設臉上。
實在是看到他就氣。
「二哥,我們揍他一頓吧,這種人不打不行,我聽大山他們說,這傢伙來找二嫂好幾次了。」
周堯捏的拳頭關節嘎嘎響。
許建設求救的眼神看向許悠悠,但是許悠悠沒理他,轉頭看向周堯。
「別打死了。」
話音一落,就轉身回屋了。
許建設聞言,氣的滿臉通紅。
「許悠悠!你太過分了!我可是你堂弟,你叫人打我?難怪我媽說你是白眼狼!小畜生!啊……」
周堯猛力揮出一拳,狠狠地砸在許建設的腹部!
剎那間,一股劇痛如電流般傳遍了他的全身,彷彿要將他撕裂開來。
他感覺到自己的腸子、胃和其他內臟器官似乎都被這一拳打得錯了位,相互擠壓碰撞著。
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試圖用手捂住肚子,但那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無法站立,只能彎下腰來,痛苦地呻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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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辰和周紅軍見狀也沒忍住上前踹他腳。
許建設蜷縮在地上,痛的說不出話來。
他從小到大都沒被這麼打過,痛的他懷疑人生。
「滾!以後再讓我看見你來騷擾我媳婦兒,我讓你這輩子都走不出良豐大隊!」
許建設整個身子一震,想爬起來卻爬不起來。
最後是周辰和周紅軍兩人架著他的肩膀,甩出了門口。
許悠悠後面才出來,給他們兩人拿了兩串野葡萄。
周紅軍以為這野葡萄酸的要死,沒想到格外的甜,吃了一顆又吃一顆。
見兩人愛吃,許悠悠又拿了兩串分給他們,讓他們拿回家給家人嘗嘗。
兩人走後,許悠悠看著周堯甜蜜的笑了,也給他餵了一顆葡萄。
「真甜!」周堯看著許悠悠溫柔的笑了。
許悠悠羞澀的嗤了他一聲。
後面,許悠悠做飯,周堯把背簍裡面的四隻野兔、五隻野雞殺好,給許悠悠做臘兔和臘雞。
這邊,舉報信經過一個多星期終於送到了京都知青辦負責人的辦公室。
信里舉報許建國為了逃避下鄉,買通醫院醫生,製作假病歷,裝病。
當天上午,知青辦聯繫當地的街道處,帶上了大醫院的骨科醫生,親自去了許家給許建國看病。
一番檢查下來,許建國只是一些皮外傷,早就好了。
能蹦能跳的,什麼問題都沒有。
事發當時,許父許德福和許母麥翠玲還在廠里上班。
許建設在家睡覺,聽到外面有人拍門,說是來檢查,嚇得他要死,硬是裝沒人在家,不敢開門。
最後是街道辦的人以怕他在家出事為由,破門而入。
等許德福和麥翠玲回到家時,看到的是垂頭喪氣坐在地上的許建國,聽到的是許建國下鄉的消息。
兩人像是被雷擊了一樣,愣在原地。
而且因為許建國裝病逃避下鄉,知青辦的人勒令他明天就要出發下鄉。
「爸媽!是有人舉報我!不然我不用下鄉的!」許建國滿眼怨毒。
到底是誰這麼惡毒?
他要把這個人找出來,碎屍萬段。
許德福和麥翠玲也是痛心疾首,兩個兒子都被下鄉了。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遲了,查出舉報之人只能日後再說。
當務之急是趕緊給大兒子買好下鄉的東西。
夫妻二人找同事又是借錢又是借票,半天時間把能買的都買了。
第二天一早,許建國就踏上了北上的火車。
這一路上要坐三四天的火車才能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