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痛徹心扉夢舊人

第198章 痛徹心扉夢舊人

(接上文……)

禮部尚書不知道該如何描述,組織了一下語言:「這……類似於民間的組織,很少與我們官府打交道,都在暗處,而且遍布各國,誰也剷除不幹凈,組織松撒,也沒有一個能完全一網打盡的辦法,各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女皇捂著胸口:「要是他在,會不會好些。」

長公主關心的問道:「母后,你說的是誰,三妹還是七妹?還是……您心裡的那個人……?「

女皇沒有開口,而是倚到了龍椅上,揮手讓眾人下去。

長公主沒有下去,而是走到了女皇耳邊說道:「母后,想他就告訴他吧,不然他怎麼會知道你的心意,還以為你心裡沒有他呢,萬一他也心裡有你,何必要錯過這一生呢?即使他說不,母后也心裡不會這麼苦了吧。」

女皇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是啊,她這一生因為皇權歸屬,雞飛狗跳,放棄了曾經的愛人,她心裡有他,卻一時糊塗,決絕的放了手,她無數次後悔,可是欲哭無淚,那個他已經立了皇后。直到有一天,她得知那個男人皇后病逝,再也沒有立后,她高興了一整晚,她多想成為那個男人的新后,與其走過人生最後的時刻,即使他已老態龍鍾,只要能看到他,她便心滿意足,等仗打完了,她想……女皇的嘴角勾起了一個羞澀的弧度……

陳國邊境幽山郡官道……

陳庸他們率領的大軍經過多日的趕路,先頭部隊終於到了幽山邊境。九陽在馬車裡渾渾噩噩,陳庸與他偶有些交流,他能看出九陽心中的不快,一個強顏歡笑的人,偽裝的再好,但是還是能夠看到他眼中不時的失落。

九陽剛才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他在努力的調整自己,大戰將至,他心裡被雲楚那一顆千斤巨石砸在了他那潭不深的心潭中,激起驚濤駭浪,無數的記憶不停的湧現,如同在重複他們之前的過往,他的那些記憶如有時間線,這麼多天,他還停留在與雲楚嬉笑打鬧的那些日子,那初見時的場景歷歷在目,如同昨日,剛才九陽又像做了個噩夢,被一下驚醒。

陳庸看了一眼,挑開車簾:「九陽,立春了,草木皆榮,人也要破土重生。飯要多吃一些,我們行軍打仗,靠著拚命是沒有用的,一個閃失就可能身死,多吃飯是必須的。」

九陽側過臉去看著窗外,呢喃道:「無心風景無心春,無心樂律無心人,輾轉難眠思舊事,痛徹心扉夢舊人……」

陳庸搖搖頭,拿出地圖,已經開始著手分析形勢,並將最近天狼營傳遞給他的情報逐一分析。在前兩日他就關注到了梧桐城。這座城非常大,是梁國與圖撒國的必經之路上的節點,而這座城池正被一股大漠騎兵圍困,雖然人不多,但是梧桐城也一直沒有出城反擊。而梧桐城向圖撒腹地深入的三座城池,都已被破,但是戰略上,遠不及梧桐城的重要。能被一群外族游牧騎兵破掉的城池,防禦可見非常一般,而梧桐城就不一樣了,據說城內當時的正軌軍都調派去了玉女關前線,現在城內的兵力應該少的可憐,不過沒被破城皆是萬幸,他已經想好,如果到了圖撒邊境,第一件事就是解梧桐城之圍,千萬不能讓它破局。

陳庸想到這裡越想越怕,這麼大的一座城,甚比鳳華,如果被攻佔,他們這些人去打這麼一座城顯然不現實,而且消耗會非常大,輜重部隊來不了他們都不敢輕易去動這座城。他們是先頭部隊,這三萬人拖拖拉拉,後面的輜重部隊更是被甩的早就沒了蹤影,半月能到都得謝天謝地。陳庸用腳踢了踢九陽:「九陽,我們來活了。」然後一把把劉九陽薅過來,指著地圖,九陽,你殺大漠人的機會來了。給我把你那悲天憫人的勁給我化成憤怒,將這群大漠人趕盡殺絕。「

劉九陽伸了個懶腰,爬到地圖旁,愣愣的看著地圖,陳庸給他在旁邊說著情況。

九陽閉目了半天說道:「軍師,你的想法是我們直接入梧桐城吧,那群大漠人應該是久攻不下,就留了部分人圍著,人應該不多,這正好讓我們練練兵。不過梧桐城的軍事價值太大了。據你說的情報,那裡沒有兵力,怎麼守下來的,好生奇怪。」

陳庸撇了撇嘴:「沒有兵力,城大人多,也能說得過去,但是我得到情報,梧桐城這一年時間被征過十次兵,最近一次就在兩個月前,全部上了玉女關前線,一個沒回來。一城的老弱病殘,圖撒國這一手真絕啊,大漠人沒滅了它,它自己快把自己折騰死了。還真是大廈將傾,必有徵兆,只是一時不發而已。「

九陽頭還有些痛,突然有些心悸,他心愛的雲楚在他眼中一晃就消失了,馬車被顛簸的想吐,突然爬起,從車一躍而下。

陳庸掀起車簾,看到九陽跑到了路邊草叢,不住地傳來嘔吐之聲。陳庸反而輕鬆了,自言自語道:吐了好,吐出來,頭就不疼了……「

大漠土山部……

孫雲楚歇斯底里的抓著土山部可汗:「可汗,你想想辦法,我們圖撒國要是完了,胡人一樣會打你們,梁國人也會來打你們的啊。」

土山部可汗反手就給了孫雲楚一巴掌,將她扇倒在地,旁邊的侍女阿彩趕忙去攙扶,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孫雲楚被扇懵了,冷臉道:「可汗,你怎麼敢打我,你原來給我說的那些情話都是假的嗎?「

土山部可汗蹲到孫雲楚的面前,又給了孫雲楚一耳光:「知道為什麼打你嗎?你這個破鞋,你以為你原來乾的那些事沒人知道怎麼的?來你給我說說。」

孫雲楚有些頭皮發麻,她不知道是誰透漏出去的風聲,她看了一眼阿彩,不可能,阿彩是她從小玩到大的,兩人情同姐妹,但又會是誰呢?她不敢抬頭,嘴硬道:「我幹了什麼事,我出逃也只不過是不願意被隨便賜婚罷了,有什麼不敢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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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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