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邊軍大將

濟州正街，人流匯聚之處，不知從何處傳來一種聲音，頓時越演越烈。

在短短一個時辰內便傳遍了整個濟州城。

而此時的濟州酒樓里有兩人正在對飲高歌。

「來，將軍！你我共事多年，今日難得一見，來喝！」

「司馬大人真是性情中人，今日不醉不歸！」

兩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指揮邊軍真是憋屈，皇帝一味怕與突厥開戰，面對突厥人的侵擾，不派遣大軍鎮壓，只讓邊軍不斷防禦，如今兄弟心中苦啊！」

在酒樓喝酒的二人是濟州司馬蒙勒和邊軍大將軍趙鵬呈。趙鵬呈受女皇武則天的命令防守突厥邊境，如今突厥虎師的攻擊愈發猛烈。上奏朝廷調兵支援，卻苦苦沒有音訊。他擔心長此以往，邊境必然失守，所以這次親自進京請求援兵。

路過濟州，便和昔日的朋友蒙勒坐在酒樓里敘敘舊。

「我們要理解朝廷的難處，如今朝廷財政不堪重負，皇帝要的是長久的和平！」

「我看她就是畏懼！擔心一旦開戰，朝局不穩，影響了她的統治！這不把至仕回鄉的狄仁傑都召了回來！」

蒙勒見趙鵬呈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語，趕緊用手捂住了趙鵬呈的嘴。

「蒙兄，你怕什麼！她敢做，就不能讓底下人說嗎？我趙鵬呈問心無愧！」

趙鵬呈面露憤怒，憤憤不平的說道。

「今時不同往日，皇上既然將狄仁傑重新召回，必是想解決這些問題的！話說那狄仁傑還是有些手段的！」

這時樓下傳出一陣喧鬧，聲音還很大，仔細聽去，瞬間讓樓上的趙鵬呈和蒙勒臉色巨變。

「大周邊軍那群窩囊廢，連一個小小的突厥都解決不了，想當年太宗皇帝時期那可都是讓瓦剌人俯首稱臣！」

「話說邊軍領兵之人，趙鵬呈必是一個廢物，和突厥人大戰數年，卻讓大周邊境屢次受到侵擾！長此以往，突厥人不得飛上天！」

「想當年狄仁傑率領大軍大破突厥主力，還大周江山一片安寧，可如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不如讓狄大人重新執掌帥印！」

「來人！來人！」趙鵬呈大喊一聲。

酒樓內的店小二急忙迎了上來。

「兩位爺，什麼事？」

「這些聲音從哪傳出來的！竟然敢妄議朝廷大政！」趙鵬呈臉上一臉的憤怒之情。

「兩位爺，這不關小店的事啊！咱也管不住這客人的嘴啊！」

趙鵬呈屏退了店小二。

眼中閃過一股殺氣！

「來！將軍！咱們喝酒，不要理這些無關之人！」

蒙勒用手緊緊拉住了正欲起身的趙鵬呈，但此時的趙鵬呈已經怒不可遏，根本聽不進去任何勸阻。只見他手握著自己鋒利無比的寶刀，毫不猶豫地沖向樓下。

「你要幹什麼！」樓下的賓客們發現手持寶刀、氣勢洶洶朝他們走來的趙鵬呈，臉上露出滿滿的疑惑和不解之色。

「誰讓你們竟敢胡亂議論朝廷的方針政策！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趙鵬呈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吼道。話音未落，他便揮舞起寶刀，對著桌上的賓客們一頓猛砍。剎那間，七八個人還未來得及躲閃，就慘死在這刀光劍影之下。

店裡的其他客人目睹此景，驚恐萬分，紛紛四散奔逃。店小二更是嚇得魂飛魄散，逃出酒樓后扯著嗓子大喊道：「殺人啦！殺人啦！」一時間，整個酒樓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就在這時，樊磊正帶領千牛衛加強對濟州城的搜索力度。聽到店小二的呼喊聲，他立刻率領眾人如旋風般趕到了酒樓前。

「光天化日之下，何人敢在酒樓行兇！」樊磊一臉威嚴地問道店小二。

樊磊帶人衝進酒樓，看見滿地的屍體和手持染血大刀的趙鵬呈，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立刻下令將其拿下。

趙鵬呈一臉醉意，手中的大刀還滴著鮮血，他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毫無反抗之意，束手就擒。

"好大的膽子，竟敢當街殺人！"樊磊怒喝道。

趙鵬呈抬起頭，醉眼朦朧地看著樊磊，"我乃邊軍大將趙鵬呈，這些人胡言亂語，污衊朝廷，我不過是替天行道。"

樊磊冷笑一聲，"有何證據證明這些人污衊朝廷？我看是你濫殺無辜！誰給你的權利！今日本將軍必將你審問！"

趙鵬呈氣得咬牙切齒，"哼，憑我是邊軍大將，現在邊境面臨戰事，本將軍正在思考對敵之策，卻被這些人打擾。他們不僅對本將軍不敬，還妄議朝政，我豈能饒過他們？你這小小的將軍，也想管本將軍的閑事？勸你不要不自量力，耽誤了戰情，你擔待得起嗎！"

樊磊派出人手，對附近的百姓進行了逐一詢問，但得到的結果卻令人震驚——所有人都異口同聲地表示，趙鵬呈突然間發瘋並實施了殺戮行為。

「將軍啊！事已至此，你難道還想抵賴不成？」樊磊怒目圓睜，瞪視著趙鵬呈，心中充滿了憤怒與厭惡。他一向對這種肆意踐踏生命、草菅人命之人深惡痛絕。此刻，面對眼前這個所謂的「將軍」，他無法抑制住內心的怒火。

「樊將軍！我乃濟州司馬蒙勒，旁邊這位乃是我的同窗好友突厥邊境邊軍大將趙鵬呈！今日有幸得以重逢，本欲開懷暢飲、共敘舊日情誼，卻不想竟遭遇這等心懷叵測之徒，竟敢肆意非議朝廷大政方針，趙將軍實在氣不過，這才與他們發生爭執啊！」

「難道妄議朝廷大針就該死嗎？趙將軍未免也太過草菅人命、不把百姓的性命當一回事了吧！」樊磊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蒙勒和趙鵬呈二人。

「還望樊將軍高抬貴手，網開一面，饒過趙將軍一命！若是將軍能應允此事，在下蒙勒定然感恩戴德、沒齒難忘！」蒙勒苦苦哀求著樊磊。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此乃天經地義之事！」樊磊轉身又對身後的侍衛下令道：「來人吶！速速將罪犯趙鵬呈以及旁觀者蒙勒一併押解至濟州刺史府，待查明真相之後，再作定奪！」

此時，只見那趙鵬呈奮力掙扎著，口中還不斷沖著樊磊高聲喊道：「你竟然如此大膽！你一定會後悔莫及的！」其聲嘶力竭，響徹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