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來不及掩飾

楊秘書：「顧總，還是我……」

楊秘書有意給徐姿解圍，但顧九擎的注意力已經重新回到會議上，沒有他繼續說話的機會。

徐姿出去了，在她找到顧止止的時候，顧止止正在酒吧買醉。

正是嬌嫩如花的年紀，加之一向被嬌養的很好，讓她從出現在酒吧開始，就成為不少男人的獵物。

在校園找黑絲，在酒吧尋找白月光，這是海王奉行的座右銘。

而顯然，穿著白裙清純乾淨的顧止止完美符合。

徐姿眼睛掃過周遭蠢蠢欲動的男人，坐在顧止止的身旁的位置。

「顧總讓我送你回去。」

顧止止沒有理會她，自顧自的喝酒。

有男人上來舉杯搭訕，顧止止猶豫了一下后，舉起了酒杯。

這在場子里和男人的眼中都是回應和默許，男人坐了下來。

「妹妹像是學生？兩個女生來這種地方，喝多了會有危險。」

顧止止：「你要是跟我說教，就走開。」

男人微笑：「來，喝酒。」

男人仰頭喝酒時，眼睛像是安裝有掃描儀一般的將徐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一身工作制服，身姿窈窕曼妙，最主要的是，相較於顧止止這種清湯寡水的身材，徐姿事業線極佳。

徐姿察覺到了男人帶著侵略性的視線，沒有任何好感的按住顧止止的手：「該走了。」

「你煩不煩！」顧止止揮手甩開她，指甲劃過徐姿的面頰，將她側臉顴骨處划傷。

徐姿察覺到刺疼，伸手摸了下，皺眉：「既然你不肯回去，我只能跟顧總打電話說明情況。」

顧止止：「你威脅我！」

徐姿：「這是我的職責範圍。」

顧止止冷笑一聲：「陪老闆上床，也是你做特助的職責範圍？你的業務面還真廣。」

徐姿脊背一僵。

顧止止出了氣，扭頭就走，「我會自己回去，別跟條狗似的跟著我。」

徐姿下頜微微抬起，腳步頓住。

一旁目睹這一幕的男人別有深意的將手搭在徐姿的肩上，「別跟她一般計較，我請你喝一杯？」

徐姿推開他的手，發現顧止止正站在不遠處嘲諷的看著她。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酒吧。

顧止止在等她，「情義千金不敵胸脯四兩，徐特助給我漲了見識。」

徐姿淡聲：「顧止止你喝醉了。」

顧止止踉蹌了一下，靠近她，「你不就是這樣上位的嗎？做得出，還怕別人說？」

徐姿被她身上酒味夾雜著香水的味道熏得胃裡難受，後退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但還是忍不住乾嘔一聲。

一輛黑色布加迪停靠在普遍，穿著熨帖西裝的長腿從車上邁步下來。

顧九擎長臂穩穩扶住了東倒西歪的顧止止，「徐姿，我讓你來接人，不是讓你陪她一起喝。」

乾嘔的徐姿緩緩站直身體，將那股難受的感覺壓下去：「顧總，我沒喝。」

顧九擎沒信，也沒有探究她言語之間的真偽。

他彎腰將顧止止抱上車。

顧止止趴在他的肩上，帶著嗚咽：「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顧九擎：「帶你回家。」

顧止止抱著他，抽了抽鼻子。

車門關上時，顧九擎餘光瞥了一眼站在路邊的徐姿。

她俏生生的站在路燈下，靜靜的看著他。

顧九擎：「上車。」

徐姿看著摟抱在一起的兩人，心臟刺疼，她挺了挺脊背，「我……自己回去。」

可顧九擎看著她兩三秒，削薄唇瓣說出的卻是，「上來，開車。」

這一瞬間，徐姿像是被雷劈中，僵硬感從頭頂散到四肢軀幹，然後便是席捲全身的難堪。

自作多情的難堪。

他不是要送她，只是要哄醉酒的顧止止，缺一個司機。

顧九擎，還有兩個月，在我離開前的這兩個月，就當是我欠你的。

徐姿坐在了駕駛座上。

在前方紅綠燈亮起的時候，徐姿還是忍不住看向了後視鏡。

鏡子里清晰無比的映照出後座兩人的纏綿。

顧止止靠在他的肩上，含糊不清的喊著「哥哥」，一向對誰都沒有耐心的顧九擎，會溫柔的為她撩起髮絲，穩穩的扶住她的肩膀，讓她可以靠的舒服一點。

徐姿幾乎已經忘記，上一次顧九擎那麼溫柔對她的時候，是多久之前。

也許是剛跟他的那段時間吧，那時顧九擎還顧念著她年紀小，床上也溫柔許多。

她的失神被後面的一聲鳴笛驚醒，視線透過後視鏡不期然對上了顧九擎的目光，而她眼底還有沒有來得及遮掩的悲傷。

顧九擎摟著顧止止的手細微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