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本質

「鼬，外面的那些傳聞是否屬實？」

天道上前一步望向鼬，從他的臉色看不出此刻內心是如何思考。

「那些只不過是風言碎語。」

鼬沒有躲避天道的目光，只是瞳孔已經變化成寫輪眼。

「呵，木葉的間諜？為了潛入曉不惜殺死一族的人，這種荒謬的想法真不知道怎麼能刊登上報紙的。」

角都說的是外面報刊上的新聞，曉的所有人都知道，可是這種理由明顯讓人無法相信，更不要提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

「那可不一定，宇智波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來。」

和宇智波打過交道的蠍低聲說道。

「哼，招攬宇智波夜瀾我也不同意，上次的仇我還記著。」

飛段扛著他的鐮刀氣勢洶洶的說道。

「宇智波，嘖，鼬，根據情報說你弟弟好像也和夜瀾待在一起，你有什麼想法嗎？」

迪達拉也插了一句。

天道見反對的聲音佔據多數，只能暫時先放下這個打算，只是根據傳聞就拿下鼬不免讓其他人產生意見，況且鼬當初在三尾的事情上還為組織還是出過力。

隨後天道就解散了曉的一群人，前一陣子剛捕捉到七尾人柱力，這兩天還需要幾人進行封印。

說來七尾人柱力的情報還是參加中忍考試的紫陽花提供的，本來沒打算行動的曉，知曉芙只是瀧隱的忍者后，就下令將其捕捉，此刻正在關押當中。

...

「後面的追兵解決了。」

在前方的夜瀾突然說道。

佐助沒想到這麼快就就解決追兵，穢土轉生在某方面來說真是一個實用的忍術，他連對方的身影都沒看到，也不知道是誰過來追擊。

「放心，沒有你的熟人，除了砂隱都是一群沒打過招呼的木葉忍者。」

夜瀾看出佐助的內心直接說道，在那個時候佐助選擇跟隨自己，可他畢竟還是和木葉的幾人有著感情。

佐助被看出心思，低頭不再說話，後悔是不會後悔，可確實一時間不適應和木葉對立的感覺。

「呼，佐助，你覺得木葉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夜瀾想了想還是決定和佐助聊一下，他後面的選擇可能會影響到佐助，而且有些脫離宇智波的事情，就算佐助為此離開他，他也不會有怨言，只是想要事先說個清楚。

佐助有些不解，他不明白夜瀾為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

夜瀾沒指望他回答繼續說道。

「火影，上忍，中忍，下忍，細分下還有暗部、特別上忍，上忍班長，火影顧問等等。木葉作為一個村子有著自己的等級制度，越往上就有著更大的權利，這種權利往往掌握著下面人的生死。」

佐助想起他第一次參加中忍考試時，伊比喜當時的教導，忍者是不能根據任務難度而拒絕任務的，就算是必死的任務一旦村子安排你了，你就一定要去執行。

從這個方面來說上層確實決定了低端忍者的生死。

夜瀾當時也是這種制度的受害者，十歲還是中忍的時候就參加了S級任務。包括鼬，木葉給他這樣的任務他還真去執行了。

沒有給佐助太多思考的空間夜瀾繼續說道。

「而且所謂的公平晉陞，其實也只是說的好聽，除非你的實力超過大多數人不然根本不會給你直接晉陞。我說這些並不是貶低任何人的意思，就拿你們這屆學生來說，除了鹿丸他們幾個家族忍者，那些平民同學你又有幾個交過朋友？」

「小櫻？其他人的話太弱了。」

佐助試探的說出原因。

「除了小櫻，她的情況有些特殊，那麼其他人呢？為什麼弱？」

「沒有天賦？不夠努力？」

聽著佐助的回答，夜瀾笑了，就算是佐助也不會往更深層的方向思考。

「真的是不夠努力嗎？還是說連努力的資格都沒有？說白了只是帶隊上忍是不願意教罷了。」

夜瀾的一句話點醒了佐助，一瞬間佐助的心臟加快，他好像要抓住什麼卻又摸索不到。

「在這個世界除了血跡家族，普通的遁術如果修鍊到極致也能大放異彩，你看看木葉之前的高層沒有幾個是擁有血跡的，為什麼他們能坐到這個位置？」

「實力很強，能夠幫助木葉崛起？不，他們都做不到，他們做的事情不外乎教導所謂的火之意志讓你們這些什麼都不清楚的人一個個去送死罷了。」

「教導忍術？我如果教會你了，要不要去教其他人？在這個基數下總會有天賦出眾的忍者，人家實力上來了，要不要給別人一個上忍噹噹？如果聽話還好，要是不聽話呢？」

「看看所謂的公平晉陞吧，中忍不過是上層一句話的事情，上忍只要不是特別菜，有權利的人推薦一下就能當上。」

夜瀾將木葉內在的情況一點點剝離出來，他在村子一直會感覺自己無法真正融入木葉，就是這種病態的制度讓一個接受過正規教育制度的人接受不了。

「你們很多人不是嘲笑鳴人想做火影的理想嗎？」

看著佐助有些混亂的神情，夜瀾決定再給他說一件事情。

「我告訴你，鳴人很有可能會當上火影！」

「不用拿這種眼神來看我，鳴人能當上火影，不能否認他的努力，但是一定不要忽略他的身世。」

夜瀾無視佐助質疑的眼神說道。

「你應該知道鳴人是村子的九尾人柱力了，但是你不知道的是鳴人是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的兒子。」

「怎麼可能？如果是四代目的兒子，那鳴人小時候經歷的那些...」

佐助聲音逐漸小了下來，他想到其他村子對待人柱力的態度，以及當時的木葉高層會有什麼樣的想法。

「想明白沒？為什麼身為火影的兒子會變成這個樣子？因為鳴人一開始就沒把他當做一個人類，一直以來是當做一個兵器來看待，鳴人說過小時候對他有好臉色的大人只有兩個，一個是開拉麵館的一樂，另一個就是猿飛日斬。」

佐助感覺這輩子腦細胞沒這麼用過，簡直快給他干冒煙了。原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所有的人都在暗中下手，任何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

「在往上數歷代火影的選舉，一代目火影千手柱間，二代目千手扉間，三代目猿飛日斬，千手扉間親自指定，他的徒弟。四代目波風水門，平民出身，但是他的老師自來也是猿飛日斬的徒弟，而且還娶了當時的九尾人柱力，漩渦玖辛奈。五代目更不用說了當時就是在綱手和自來也當中選一個。」

所以說所謂的公平競爭其實一開始就已經決定好了的，而鳴人的身份確實很有可能當上火影。

佐助心中翻江倒海，在分到一個隊伍后，第一次在波之國執行任務他就發覺到鳴人有些不對勁，誇張的查克拉以及詭異自治能力，簡直不是人類，再加上火影之子的身份。

「權利讓人迷失自我，當初的宇智波一族何嘗不是，止水的理想終究無法阻攔別人的慾望，宇智波的覆滅是一開始就是木葉高層譜寫好的劇本。」

聽到夜瀾的感嘆，佐助沉思，最後才說道。

「所以，你才會說宇智波一族脫離木葉是嗎？」

「沒錯，木葉如何都不能在待下去，不僅僅是那些和我們敵對的木葉高層，還有制度，我認為這種規則下只會誕生一個又一個悲劇，除非...」

佐助打起精神想要聽夜瀾接下來如何說，可夜瀾這個時候直接停下了。

沒想到當初留的後手，這麼快就用上了。夜瀾已經感應到當初他留下的一處印記，就在這附近沒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