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撞鬼了
一夜再無事。
天明六點不到,岳秀山便起床,不忙著洗澡,先在房中立樁練功。
丫寶昨晚不知什麼原因,受了驚嚇,此時雖緩過勁來,卻不敢遠離岳秀山,膩在她肩頭,像在觀里時一樣!
收功的時候,突然從窗戶看到外面一片朝霞。
妙呀!這窗戶朝東的!
趕緊湊到窗前,迎接第一縷晨光,好煉破妄神光!
「啪」的門被推開,門上掛著鑰匙,岳秀山不習慣抽掉,陳玉嬌很沒節操地輕易推門進來,見到岳秀山湊在窗前,睜眼迎著朝陽。很是奇怪!
「你在看什麼好看的?你不是有什麼偷窺癖吧?」
「有!偷看光溜溜的沒穿衣服的!」
「什麼?真的?」
陳玉嬌八卦心重,連忙也撲到窗前!
我去!白花花的太陽光太耀眼!一下就失盲了!
「騙子!啥都沒有!」
陳玉嬌罵道。
「這初出的朝陽,還不夠光溜嗎!哈哈哈…!」
陽光較強烈了,岳秀山緩緩收功,閉上眼睛,移轉金烏神光入穴。
「小山!你真是個怪物!」
「有什麼怪的?我也要上衛生間,也要洗臉刷牙!馬上要吃早餐。你不也一樣嗎!」
陳玉嬌哼了一聲,轉身去逗丫寶。
出門時,陳玉嬌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李轉蔡逵這兩個冤種,昨夜又玩了一通宵遊戲,今早出不來床,第一天就不去上班,真是兩隻弱雞,」
在街角的餐館每人幹完一份牛肉粉,便早早趕去中醫院。
岳秀山和裘鈴分在7樓內科室,陳玉嬌付麗梅李之雅分在11樓婦科,兩個男生分去了兒科,這是暫時的分配。
內科室主任對岳秀山兩人到到來,並沒有多大熱情,只是點點頭。
「八點半,查巡病房,你倆跟在後面看看就行。」
岳秀山和裘玲連座兒都沒有,就這樣站在那兒,聽他們開完早會。
八點半,由科室主任醫生帶隊,兵分三路,去整個樓巡查病人情況。這是每個醫院的慣例!
岳秀山和裘玲自然是跟屁蟲兒一樣,跟著這個內科科室主任的這一隊。
病人很多,治療也是中西醫結合,有慢性病,也有急性病,太多是腑臟之中的問題。
查巡到十一病房,二十三床,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入院已經有一個多星期了,滿臉灰暗,隱隱有一絲絲黑氣,除了身體虛弱無力,其它的一切都正常,吃得喝得拉得睡得,就是整個人的精神和體力,一天不如一天。
都入院一個星期了,絲毫不見好轉,治療方法嘗試了好幾種,目前看來都無效。
中醫西醫都檢驗過,根本查不出什麼病因,目前採取保守治療的方法,加強營養和機能調養。
岳秀山雖然站在後面,見到主任醫生皺著眉頭左手換右手地診脈。
護士在另一邊量體溫,測血壓,這些基本正常,不發熱,心跳偏快,血壓偏低,這是日漸消瘦的原因。
「我可以試試嗎?」
岳秀山從後面伸出腦袋說了一句。
「胡鬧,你們還是個學生,怎麼不懂規矩?」
同來的一個主治醫生惱怒地斥責了一句,
如今的學生怎麼這樣不知天高地厚,來實習第一天,就敢當著這麼多人出風頭,真是不知進退!
那主任醫生抬頭看向探頭的岳秀山,一時間被岳秀山的眼中精光所攝,竟然失神了一剎那。脫口說道。
「你來試試就試試,實習嘛!就是要實踐!」
眾人見主任醫生開口答應,再沒有人阻攔,紛紛側身,讓開一個身位,
岳秀山走了過去,伸出三根細長白嫩的手指,往患者腕上一搭,立即感到一絲詭異的冰冷陰寒,心裡便有了幾分底。
伸手從懷裡一探,從針囊中取出一枚細長的金針,向患者耳垂上一刺,隨即抽出金針,放在鼻端一嗅。有一絲淡淡的陰寒土腥之味。
「你是收殮師,還是考古或盜墓的?」
岳秀山突然雙目一瞪,眼中精光一閃,大聲問道。
「啊?我…我都不是。」
病人大吃一驚,惶恐地回答。
「你撞鬼了!陰氣入身,你陽氣不足以抵禦,再拖下去,必死無疑!」
「救救我!救救我!」
病人更是驚恐不已,望著岳秀山滿是乞求之色。
「到底是怎麼回事?在什麼地方撞上的?」
岳秀山冷冷地問道,
「我是昭通區西原片的居民,叫李泰元,平常膽大包天,別人叫我李大膽,
一個星期前,有人與我打賭,我要是敢半夜去拱鎮塔里掏一塊磚回來,輸我一千元。
我想,這算什麼,不就半夜去撿一塊磚,白送我一千元,傻子才不幹。
我當夜就去了,拱鎮塔就離去處不過七八里,當地人都知道,有人說那裡半夜鬧鬼,這世界哪裡有鬼,誰又真看見了?
我自然不信也不怕,騎著摩托就去了,拱鎮塔破敗了好多年,長了不少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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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乘著月色進入,在第一層破爛處,撿了半截磚頭,揣在懷裡,轉身就走!
剛要出塔時,後背一涼,像被什麼撞了一下,一股陰風吹過,如同浸在冰水之中,我渾身一僵,動彈不得,
過了約半個小時,我勉強掙扎爬起來,騎著摩托到家,什麼都顧不上,上床蓋了兩床被子,才緩過來,但就這樣一身酸軟無力,來這中醫院看病,一直不見好,我…我真是撞見鬼了嗎?」
「胡說!中醫也是科學,不是玄學,更不是迷信,不要在醫院搞鄉下那神神鬼鬼的一套!
你也是個中醫大學的實習生了,你四年大學白讀了嗎?」
還是那個戴眼鏡的主治醫生,也不知怎麼,就那麼討厭這新來的實習醫生。
「迷信?你對自己無知的領域,就稱為迷信嗎?」
戴眼鏡的主治醫生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見岳秀山不但不服他,還敢反懟他,不禁勃然大怒。剛要動手要將岳秀山趕出病房。
「且慢!先看看她有什麼妖蛾子?再教訓不遲!」
這個五十多歲微禿的主任醫生,遠比眼鏡沉得住氣!
「看好了!」
岳秀山冷笑著看了一眼戴眼鏡的那位,
看到病床旁邊一個床頭柜上,放著一瓶喝剩的礦泉水,一隻打餐吃飯的碗。
岳秀山拿過礦泉水,往碗中倒入半碗清水,
放下礦泉水瓶,雙掌陰陽互合,運轉混元無極功,
一股無形的勁氣,將左右附近之人,逼開兩步,
雙掌呼地一分,對著那碗清水,一連打出十餘道指訣,飛速變幻之中,隱隱有風雷電光之聲。
左手扶住右腕,右手捏個劍指,凌空畫出一道符紋,指落於碗中。
十餘秒后,岳秀山緩緩納氣,回歸丹田,從懷裡取出一瓶正氣散,微微傾倒一點於水中。
「坐起來,喝下去!」
病人李泰元哪敢不依,咕咚咕咚幾口,便喝個乾淨。
「躺下!」
岳秀山左手針囊在手,右手金針瞬發如雨下。隔衣刺於李泰元身上。
李泰元頓時滿面紅光,渾身如入沸水,汗出如漿,一絲絲黑氣,從毛孔中滲出。一股陰寒腥臭的味道散發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