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正確答案
在表面上一陣猶豫后，柳舜最終還是答應了華明的要求，加入了研究卡牌融合的隊伍中。
在華明這一方，從事這方面研究的是幾位燦星級制卡師還有唯一一位曦月級制卡師荀雲。
從這裡也可以看出他們對這個研究的看重了。
而在加入到這個隊伍后，柳舜才發現原來起源結社對於卡牌融合的研究程度雖然比他深，但也並沒有超出很遠的距離，只是比他快了一兩步而已。
比如說柳舜之前想到的用秘境碎片來促進卡牌的融合這個想法，起源結社的研究者們已經測試實驗過了。
事實證明，秘境碎片雖然對融合有促進作用，但並不是決定性的因素。
而柳舜加入這些人的研究后從事的工作就是幫助他們測試各種對於卡牌融合有影響的因素。
不過實際上，在柳舜到來之前，他們就已經發現了一種很可能是正確答案的因素，那就是本命卡牌。
事實上，制卡師對於本命卡牌雖然一直在研究，但具體的進展其實很少。
因為本命卡牌是他們成為制卡師的關鍵，因此相關的研究一直慎之又慎。
不過在起源結社這裡，由於沒有一些束縛，研究者的標準也就放寬了不少，因此在這方面取得了一定的進展。
通過他們的研究，這些人提出了一個猜想，即「精神聯繫論」。
因為在之前的實驗中他們發現，本命卡牌與製造出的普通卡牌或者黑卡是完全不同的。
本命卡牌與制卡師之間存在著一種緊密的聯繫，再加上本命卡牌擁有的製造空白卡牌的能力。
可以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本命卡牌才是更接近於起源卡牌的形態。
那麼起源結社的研究者就猜測，或許像本命卡牌這樣與制卡師本體存在聯繫，並且能夠製造空白卡牌的存在，才能夠完成融合。
在這個理論的基礎上，他們提出如果制卡師想要與卡牌完成融合變為類似起源卡牌的存在，那麼他需要的另一半很可能就是自己的本命卡牌。
只是這裡又涉及到了一個問題就是制卡師本身要怎麼和本命卡牌完成對標呢？
而如果不追求制卡師本身變化為起源卡牌，那麼他們又怎麼找到兩張對標的本命卡卡牌來進行融合呢？
要知道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制卡師都只有一張本命卡牌，就算有些鳳毛麟角擁有兩張本命卡牌，他們的本命卡牌也不會是除了卡牌種類不同，其他完全一致的普通卡與黑卡兩張。
所以這個猜想雖然理論上具備一定的價值，但由於其本身驗證的困難，導致研究者在這方面的研究進展緩慢，只能去研究如何讓制卡師擁有與本命卡牌對標的效果。
柳舜作為兩張本命卡牌的擁有者，一開始了解到這個理論時內心還是有些激動的。
但之後他也反應過來，自己的【命運魔骰】以及【真理十字】也是不同的兩張卡牌，恐怕無法用在融合上面。
不過這也給了他一個想法，如果自己把其中一張本命卡牌轉化為另一張本命卡牌對應的黑卡，那麼是不是就可以完成融合了？
不過雖然有著這個想法，柳舜卻沒有實施。
畢竟這歸根到底也只是一個猜想而已，並且從技術上柳舜也找不到合適的手段實現，只能作為之後研究的一個方向記在他的心底。
而在這之後，柳舜就往返於起源結社以及自己的房間之中，從事著這方面的研究。
在青玄學府開學后，柳舜也沒有斷了與這邊的聯繫。
只是在傳送時更加謹慎了一些，並沒有在青玄學府中進行。
就這樣過了快半年的時間，起源結社內部對於卡牌融合的研究終於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在荀雲的帶領下，他們成功的研究出了一種變化效果的魔紋。
擁有這種魔紋的卡牌除了擁有自身的效果，還可以變化卡牌本身，形成與另一張卡牌完全一致的效果。
這種魔紋被他們稱作「鏡面」魔紋。
而在研究出來后，自然是要進行實驗測試了。
柳舜原本也是這次測試的人員之一，只不過由於自身只有黃金級八星的等級，並沒有參與到其中，而是由其他人進行測試。
此時不僅是柳舜，荀雲，華明等一眾人都趕到了這裡，圍觀著本次的測試人員。
在一眾人的圍觀下，黃金級九星的測試者毅然發動了自身的精神力，開始將自己製作為卡牌。
只見他用空白卡牌將自己吸入其中，然後以精神力為畫筆開始繪製魔紋。
第一步進行的很順利，很快他就完成了「鏡面」魔紋的繪製。
而在之後，就是關鍵的一步了，測試者需要將自己的這張黑卡變化效果，然後與本命卡牌相融合，測試他們的猜想。
隨著召喚出本命卡牌與【融合】的發動，測試者自身竟然真的變得像一張卡牌一樣與自己的本命卡牌貼合了起來。
看到這樣的情形，不管是柳舜，荀雲亦或者其他人都十分的激動。
因為這樣的融合比之前的出現的融合現象還要更進一步，這說明他們的猜想是正確的，馬上他們就要見證第一張人造起源卡牌的誕生了！
然而就在這時，原本緩慢而堅定的融合過程突然中斷了，而測試者也直接變化為了原來的樣貌。
雖然他身上散發的精神力明顯高漲，彰顯了燦星級制卡師的身份，但周圍的人卻不會因為他的晉陞而開心，反而情緒有些低落。
在之後的時間弄醒他后，測試者說出了他主動中斷融合過程的緣由。
在他的感知中，如果繼續融合下去，那麼他的意識就會消失，而沒有了自己的意識，融合過程中一些需要自己主動調節的地方就無法進行，融合就會失敗。
可以說是一個死局，所以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他主動放棄了融合，選擇成為了一名燦星級制卡師。
之後的測試者也進行了嘗試，但無一例外最後都選擇了同樣的做法。
這讓荀雲等人無可奈何，好不容易走到了最後一步，結果竟然迎來了死局，這讓人怎麼接受？
而在人群中，柳舜也是一副無奈的神色，只是他的內心似乎有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