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遠赴邊關 忐忑不安的心

第85章 遠赴邊關 忐忑不安的心

太子大婚本是喜事!

可邊關延思城淪陷,使得喜事變壞事!

今日一大早,帝都整個便被傳開了。

人們不再說太子妃有多好,而是暗地裡咒罵她給晉夏帶來霉運!

一日的時間,人們對待這位新娘的態度,前後的反差讓人無語!

昨日突發!宮宴散的很快。

宴學陽與李安華被留在宮裡議事。

魏氏都未來的及為自己夫君準備行裝。

今日一早便被告知,自己夫君昨夜已出發,趕往邊關延思城進行救援!

宴百久單手撐著頭,看著窗檯邊桌子上的空花瓶發獃。

李安華手拿著一把木蘭花走進來時,就見宴百久坐在桌子前。

宴百久聽見聲響以為是玉秀,回過頭來見是李安華,嘴角泛起笑容。

「阿霄!你回來了!」

李安華走過去將手中的木蘭花插進花瓶。

「今日見宮裡木蘭花開的正盛,就折下幾枝給你帶來看著玩!」

宴百久看著花瓶中盛開木蘭花,一瞬間想到了什麼!

神情無奈,斂去了臉上的笑容。

「阿霄我不明白!我阿爹已經趕往邊關,你為何還要如此?」

李安華蹲下身來與宴百久平視。還伸手颳了下宴百久的鼻子。

柔聲細語的問道:「你個丫頭!怎麼猜到我要去邊關的?」

宴百久看著李安華眉眼如畫,如秋水瀲灧般的雙眸。

深深的嘆了口氣:「在我們晉夏送對方木蘭花寓意與別國不同。」

「女子送男子代表割捨的送別!」

「而男子送女子代表的卻是不舍的離別!」

李安華突然覺得自己的媳婦兒,是真的比一般女子要敏銳的多!

看著宴百久有些委屈傷感的神情。

伸手摸了摸宴百久的頭,緩緩說道:「我不是馬上就走!」

「江安國世代君王都是安養生息之輩,他們不會無緣無故起戰!」

「這次怕是與永陵國脫不了關係!」

「從五十多年前,永陵大將軍因孤憑著一身破爛的盔甲,一根帶滿裂痕的梨花槍,曾帶著自己僅有的三萬兵馬,抵抗住了江安與晉夏兩國的強強聯合!硬是守住了邊關防線!使得永陵沒有滅國!又延續五十餘年!」

「一代名將因孤,活著的時候,光名氣就能震懾別國,當年更是何等的風光!」

「歲歲你可知?他下場有多慘?」

「因孤那一任的永陵國君不聽他勸阻,非得送三位公主和親江安。」

「因孤氣的不上朝,則被認為是藐視君威,故被判了車裂之刑。」

「且永陵每代國君前前後後至少送去五位公主。」

「而江安國君說他生的女兒比永陵國君多,會還贈至少八位公主,來與永陵互換!」

「人數多時能達到二十幾位!」

「那幫畜生都不如的東西,竟然覺得睡了彼此的女兒是非常有成就的事!」

宴百久聽到這感到噁心至極。

怒瞪著眼睛壓不住心裡怒火,不屑道:「看來他們永陵每代國君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效仿晉夏與江安世代聯姻,強強聯合!」

李安華的情緒也不平靜,緊緊握著拳頭,兩眼怒而發紅如染血一般道:「所以太子哥哥知道后,覺得十分氣憤,說什麼都不讓紅鯉嫁往江安!」

「邊關延思城!是為紀念開國功臣宋延思而得名。」

「是兩國不能互犯之地,如今江安公然撕破了臉,這背後永陵國不可能沒有參與其中!」

說到這裡李安華閉上眼睛,緩解一下情緒。

復又睜開對著宴百久輕聲哄道:「我身為皇子!明知道永陵攪和其中,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有一天真的計謀得逞,兩國聯合,鐵蹄之下死傷的晉夏百姓,將會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宴百久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可她就是害怕,害怕極了!

心裡的恐慌是從來沒有過的!

好像一瞬間就要抓不住李安華了!

李安華站起身來,將臉上透露出傷心欲泣的宴百久擁入懷中。

見宴百久已經長到他下巴處,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回來時,你怕是要長到我鼻子尖那處了吧?」

宴百久回抱李安華,緊緊的抱住他的腰身。

還是又爭取了一下:「能不能就在帝都查,不去邊關?」

李安華將下巴壓在宴百久的肩膀上,用手安撫著,撫著她的後背。

聲音柔軟:「我不會有事的!」

「我還得參加媳婦兒的及笄禮那!」

四月初一

因邊關戰事告急,早朝時宸王李安華與翊王李安璃一同請命前往延思城。

仁孝帝應允!

這次國庫充裕,不用徵集糧食藥材。

宴百久還是準備籌備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四月初二

深夜裡李安華就將幾枝帶著露水的紅玫瑰插進了花瓶。

目光略過宴百久的床,見其睡得安穩。

便輕輕放下窗子后,對著窗子露出好看的笑容。

江山如畫卷,李安華笑顏如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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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

輕聲說完,飛身離開。

要不是花瓶里的花,彷彿他不曾出現過!

其實宴百久在李安華關窗的同時,就從床上坐起來,掀開被子,下床走到窗前。

看著窗外的身影,最終還是忍住不舍,沒有推開窗子。

聽到李安華說等他時,她在窗口邊,手輕撫著紅玫瑰回答:「好!」

「我等你回來!」

打更人有節奏的敲響梆子。

「二更天已到!!!」

趁著夜色,宸王李安華悄無聲息的帶著人馬趕赴邊關。

而同時翊王李安璃,在早晨時大張旗鼓的整裝待發。

與身旁偽裝成李安華的替身阿迪對視一眼,一同縱馬走出帝都城門。

之後的日子裡,宴百久還是按部就班的生活。

但是多了一些不認識的小姐遞的帖子。

她都已身體不適推拒了。

潘麗時常來找宴百久,說著帝都又發生那些有趣的事。

看著宴百久專註綉著最後一扇屏風,表情上興緻缺缺,還提不起精神。

潘麗也有些泄氣,無可奈何了!

埋怨的的開口:「我和你大哥結婚那天,你要還是一張愁眉苦臉的迎接我。」

「我當場就把扇子摔你頭上!」

宴百久撇嘴:「婚期定了嗎?」

「這麼著急!」

潘麗嘴裡發出「切」的一聲。

「我家說儘快完成婚事,可你祖父說等到今年科考完事。」

宴百久回道:「祖父有打算,你聽便是,不會害你!」

潘麗小聲的嘀嘀咕咕。

宴百久覺得潘麗雖比自己年長,但神態上還是如小孩子一樣好笑。

玉秀走了進來,見兩位小姐在說話,主動走上前去為兩人倒茶。

又對著潘麗笑了笑后,就在宴百久的耳邊低聲說著什麼。

潘麗也不好奇,因為誰都有自己不能告訴別人的小秘密。

宴百久聽完玉秀向她報告的事後,大聲笑了出來。

引得潘麗莫名其妙外加擔憂的看著她。

「哎呀!這徹底病了吧!」

「看來宸王殿下一離開,這丫頭是病的不輕啊!」

宴百久笑夠了,便吩咐玉秀。

「告訴宴奕蜜,錢我可以不要了,讓她快一些把地契還來!」

玉秀行禮后,轉身下去,腳步急走,去辦自家小姐吩咐的事。

潘麗聽到宴奕蜜的名字,覺得自己這個小姑子,腦子實在是拎不清事情的大小,輕重緩急。

一定是又惹到宴百久了,否則以她這段時間對宴百久的了解,她是不會將人逼得太緊。

甚至是大方的可以不要了。

看來這裡邊定是關聯了別的事。

語氣嚴肅的開口詢問宴百久究竟怎麼一回事。

宴百久眯著眼睛,哼了一聲。

語氣冷淡的說道:「我去年離家,宸王那段時間託人給我送的書信、首飾、香水。都被宴奕蜜冒充拿走的事,你都知曉了吧?」

潘麗皺眉點了點頭。

「後來她膽大包天到,劫下了宸王每月送來的茶樓收益以及地契。」

「原本我是不知道,宸王名下還有一間茶樓的,琉璃鋪子開業時,他帶我去了。」

「他向我提及茶樓的事,看我竟搖頭不知,便叫來茶樓管事詢問。」

「經茶樓管事指認,玉秀並不是他每次見過的玉秀。」

「經他回憶,王府侍衛認出,乃是她宴奕蜜身邊的憐雪。」

「並說就在正月里,她宴奕蜜還在派自己丫鬟冒充玉秀取過茶樓的收益!」

「還說什麼以後都由她派丫鬟來取,不用送到將軍府了。」

「可她沒想到的是,她自信天衣無縫的事,三月初,卻再也取不到任何錢了。」

「我給她遞過口信,可她充耳不聞,裝傻充愣!」

「沖著大哥的面子,我沒逼她太緊,等著她識相的自己主動交出來。」

「可沒想到就在昨日,她竟將茶樓地契給偷著賣了!」

潘麗驚訝宴奕蜜的腦子絕對有坑。

心裡想著,她不會蠢到,不知道地契有關聯的東西都會在官府備案過的嗎?

宴百久將茶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深吸一口氣,延緩要發作的怒氣,慢慢調節自己的心境。

還沒等潘麗開口抱怨道,宴京翊急忙來到。

進屋就張嘴求道:「歲歲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不要將宴奕蜜告到應天府行嗎?」

「從正月里阿娘就一直身子不好!大夫說阿娘的心不能再受刺激。算大哥求你,不要聲張,我會讓她儘快交出地契。」

宴百久焦急的問道:「二嬸怎麼樣了?」

宴京翊嘆了口氣眼裡透著悲傷:「大夫說必須仔細將養,不能再受一點刺激。否則!」

宴百久氣憤的訓斥道:「這麼大事,你為何不回來說?」

「是我們是分家了,但不是分心了!」

「你自問,當初要不是宴奕蜜從中作梗,我們會分家嗎?」

宴京翊知道不該難為歲歲,可自己阿娘身子不能再受刺激,只能帶著祈求,向宴百久作揖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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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百久怒氣難消的看著從來都不求人的大哥,壓下火氣,緩聲回道:「大哥起身吧!」

潘麗過去將宴京翊扶起,她發現宴京翊眼眶發紅。心疼的不得了。

心裡更是恨透了宴奕蜜,這個人,對於她的行為反感至極!

宴百久接著說道:「你可知道那茶樓在什麼位置?」

「在帝都琉璃鋪子的對面。是陛下知道宸王手裡茶樓的位置后。特意選在那塊兒,修建的琉璃廠。茶樓里的小二都是大內密探,安插在那,用於暗中觀察有心之人打探琉璃鋪子的境況!」

宴京翊震驚到不可思議的張大嘴巴,腦子有些發暈。

如果不將地契還回來,全家都得跟著遭殃。

潘麗氣的破口大罵:「這個該死的宴奕蜜,不知死活的東西。她這次觸的可是陛下的逆鱗!」

「她是準備要我們所有人陪她一塊去死嗎?」

宴百久本是不想再說,可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

「昨日宴奕蜜將地契賣給了一個外地茶商。」

「那茶商拿到地契后直奔茶樓而去。」

「我讓人查了才知曉,她宴奕蜜竟將茶樓賣給的是江安的探子!」

「她之前也就是貪點錢財,我可以不要了!」

「現在是什麼形式,大哥你不會不知道!」

「江安可是打過來了!」

「這時候我們晏家如果爆出與江安探子有勾結,下場呢?」

「她這次的行為直接是叛國!連累的不僅是我們宴氏一族,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直接會導致他們將刀口對向宸王。」

「李安華今年才不過十七歲,難道大哥忍心看著他被我們晏家連累到砍頭嗎?」

宴京翊聽后,再也受不了的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本是忍住了口中要溢出的血,可這會兒再也忍不住吐了出來。

嚇得潘麗跪在地上,連忙用手去擦拭宴京翊的嘴角。

宴京翊再也受不了抱著自己的膝蓋哭了出來。

氣的潘麗也跟著哭,嘴裡直罵宴奕蜜:「京哥你別哭了,她宴奕蜜不值得你這樣待她!」

「那就是個畜生都不如的!」

「她自私自利到心裡只有自己,沒有別人!」

宴京翊哭了一會兒,哭夠了,抬起胳膊抹幾把被眼淚哭花的臉。

站起身來對著宴百久堅定的說道:「歲歲!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再管我們二房!」

安王府

綺湘閣

宴奕蜜本來還在試著新買來的首飾。

聽到憐雪說的話,憤怒的將手裡的紫玉鐲摔在首飾堆里。

「你說什麼?」

「宴百久早在兩個月前,就將茶樓的地契報與應天府作廢了!」

憐雪哆哆嗦嗦的點頭。

自從小姐入安王府以來,安王殿下就不曾來過小姐這裡。

小姐至今也沒有與安王殿下圓房。

這件事使得小姐比以前更加喜怒無常。

本來嘛!這偷取歲歲小姐錢財的事就不光彩。

可小姐還自以為別人不知道,將茶樓地契給賣了。

她也不想想,那茶樓本來也不是她的。

人家主人知道后能不去將地契作廢嗎?

鏡子里的宴奕蜜眼裡墜著陰毒,臉色不僅憤怒發黑,更是扭曲的快不行了!

想到什麼眼睛突然一亮,得意的揚起嘴角。

「宴百久!你可不要怪我!」

「反正如今我都嫁人了,晏氏一族在與我沒有關聯!」

「就算滅族砍頭,也再輪不到我一個外嫁女!」

「既然你不義,就別怪我不給你們宴氏一族活路了!」

「哼!」

憐雪聽后,看著這樣的小姐,嚇得渾身冰冷直打著哆嗦,如同掉進冬月里的冰窟窿一般。

此時的宴百久心裡不由的忐忑不安。

不知是因李安華,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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