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承蒙祖父光陰
難怪她不敢明目張胆的辦戶籍。這一下扯出三個國家來!
風英華進裡間拿出紙筆,宴百久看見白紙底部已經簽有斯文佳的名字。斜眼看了裡間一眼。沒問什麼,提筆著墨,潤潤筆寫到:契書,今有風英華斯文佳賣身給宴百久,期限永遠。視為家僕,屬宴百久個人所有財產。如有背叛家法處置。主家宴百久。賣家:風英華,斯文佳。
第二份契書:今有宴百久幫其擺平後事。
它日事成必來收取另一半報酬,如落風英華斯文佳不能兌現承諾。二人必須以命抵之!
當宴百久將裝有紅泥的小盒遞給風英華時。看見宴百久居然隨身還帶著印泥,風英華笑出聲來,將手指印上紅泥,按在契書上。又起身將契書拿好,進了裡間,出來后,上面手印已經按好。
宴百久與李安華走後
裡間出來一位男人,此人正是那永陵國失蹤多年,年少時被各國譽為,風華絕代的才子,永陵國六皇子斯文佳。
斯文佳有些擔憂:「英華,你說二皇子會幫我們嗎?我身份特殊,恐怕不行吧?」
風英華神態放鬆寬心自在:「莫要擔心,如果是別人幫我,我還會說不準!」
「可如今是這位宴二小姐,只要她答應了,那麼二皇子也就會答應。」
「她如果只要葡萄酒秘方,我還當她是目光短淺,不值得交好。可這位小姐和他祖父形容的一樣,我們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斯文佳也想到,每次宴遇尋宴翁提到自己這個孫女,那趾高氣昂的顯擺樣!
對了宴翁還說過自己那不要臉的孫女,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這世上就沒有我宴百久不敢討要的東西!」
斯文佳將茶杯端起,也想到這裡,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隨即也放心下來!
兩人回到客房,宴百久驚奇的說道:「今日翠雀怎麼沒來?」
「怎麼,她還想要霸佔我的床多久?這幾天我都沒好好休息!」李安華十分不爽的說道。
「你把她攆走了?」宴百久看著李安華不爽的黑臉,很是好笑。
宴百久向他招手:「小鳳凰你低下頭來告訴你個秘密。」
李安華低下頭,聽見宴百久附在的耳邊說「琉璃方子。」
李安華感到詫異,沒想到風英華出手不凡,竟是出產為數不多的琉璃方子。要知道這琉璃現今是有市無價的東西。
那明年道長說了,找其他人幫忙也一樣,但是看在祖父的面上,還有我救過她愛人的面上。我嫁誰她就把方子給誰。」
「她們夫妻二人的命,都算是我給的。從今往後就是我的人了,我走哪就跟我走哪。」
宴百久歪頭念著口溜:「葡萄美酒夜光杯,金雕玉琢琉璃漆。」
「這世上就屬幾樣東西最為值錢。普通人要是能沾染其中一樣!這輩子,那可就是了不得了!」
「她原本是給我葡萄酒的做法,可我不同意。」宴百久嗤笑一聲道:「她這算盤倒是打的啪啪直響。既想著自己方便,還不想付出太多。」
「可我自詡,自己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為什麼要平白無故去幫一個陌生人。」
「還是一幫就得幫一輩子那種!」
「她若是拿不出對我有利的東西,她就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你家丫頭我也是那俗人!就只對那琉璃感興趣!」
然後洋洋自得的對李安華笑著:「怎麼樣你媳婦我的命特別好吧!」
宴百久隨後又抓了抓自己的頭:「我就是有些想不明白,我什麼時候救的人?」
李安華笑眯眯的抓過宴百久的手:「好了,先不要想了,他願現身時你自會知曉!早些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得回去了!」
「好!」
李安華將宴百久的頭飾拆掉后,又將頭髮打撒。
拉著她的手,去床上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宴京翊一早起來,就去服侍自己祖父,途中路遇小道士說明年道長贈送他一本書。宴京翊行禮收下:「那京翊便卻之不恭了!」
宴京翊一看手中的書竟是孤本。激動的無以言表!
「這是給我的,一定是看在祖父的面子上!」腳下的步子輕快起來!
當看到同去祖父那兒的宴百久:「二妹,今日早上,我得來明年道長送的一本孤本。」
宴百久看著宴京翊手上拿的書,想到風英華給自己的報酬。感慨萬千,真是有個積德的祖父比什麼都強!
十月十六
正午一刻,大房的魏氏,二房的人都已在府門前等候。
等著宴老太爺、宴京翊、宴百久歸家。
不一會兒,一行人就回到宴府門前,看見幾人歸來,連忙拜見。
李安華就在門前停留一小會兒,和宴百久耳語了幾句,就帶著李明凌回宮去了。
宴奕蜜看著二皇子低頭和宴百久耳語,心裡不舒服極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自己不能上前。只能眼巴巴的望著二皇子與宴百久耳邊廝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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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走時連個眼神兒都沒有留給自己。一定是自己不經常在身旁陪伴,才令二皇子對自己感到陌生。
正堂
「阿爹您出門在外,舟車勞頓身子容易疲乏,快來歇一歇。」宴二爺過去攙扶宴老太爺坐在主位上。
宴老太爺坐好,說著「不累」,並誇讚大孫子宴京翊,即使在別家後生面前也毫不遜色。
宴二爺看著自己兒子特感欣慰!幸有榮焉!
宴二夫人曼氏聽到老太爺誇獎兒子,也是開心的不得了!
宴老太爺:「翊兒,祖父從來都自恃清高。這些年來,沒幫過你什麼!你能有今天的作為,完全是因為你自身足夠優秀。」
「當你和別家子弟談笑風生的時候,祖父發現,他們看你時,眼裡的讚許,滿滿都是佩服。」
宴京翊心裡感慨萬千站起身來謙虛作揖:「祖父,您別這麼說,孫兒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八歲連三字經都背的磕磕巴巴。各世家都在傳孫兒是個痴獃。」
「可是,這些年來,祖父從沒嫌棄孫兒愚鈍,耐心教導。」
「孫兒能有今天,完全都是祖父的功勞!」
「就是因祖父的耐心教導,孫兒才有幸借上二妹的光,在每月月末的后五日進齊雍閣讀書。」
「否則,還是像孫兒以前那般愚鈍,就是家裡在使力,也是徒然!」
宴老太爺捋著鬍子露出欣慰的笑容。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卻感到舌尖苦澀,這茶喝起來像陳年的舊茶:「這是新換的茶葉?」
曼氏笑著說:「阿爹,從這個月的初一開始,糖兒從原來管理的針線房,變成管理現在的后廚。等在後廚這塊兒學明白以後。就真的知道如何管家了。再有五個月,糖兒就要及笄了!」
「糖兒自小就心細,說看入秋以來家裡人都有些上火,故而讓后廚管事新換了一批新茶!」
「這新茶呀!是藥茶去火,故而喝起來有些澀口微苦!」
下首,聽見二嬸說辭的宴百久,靜靜的喝了口茶,放下茶杯。
后微微皺起眉頭,將茶杯拿在手裡舉起,湊近些看,見裡面的紅褐色的茶水。
心裡覺得有些好笑,順便在心裡感慨了一下:「這陳茶可真是澀口啊!」
宴奕蜜未關注這些,只是想到自己傾慕的二皇子只對宴百久好,不免心生嫉妒。
更想知道二皇子臨走前,在宴百久耳邊說過一些話。不知兩人都說了些什麼?」
便有些忍不住,身子往旁邊宴百久那湊湊,小聲說:「歲歲。二皇子臨走前和你說了什麼,今日可還會住在咱家?」
宴百久眯起眼睛側頭看向宴奕蜜:「大姐,是覺得我年紀小,就是個傻子嗎!」
說完將茶碗重重放下。
聲音大到,引得說話的幾人回頭關注這邊。
宴百久向上方坐著的幾人看去微笑道:「抱歉,手滑了一下。」
宴老太爺目光深深的看著方才與歲丫頭說話的宴奕蜜。
二房三人看著宴奕蜜都皺起眉頭略有所思。
而魏氏只是嘴角露出諷刺的笑。「白眼狼!」
這時飯菜已經擺好,劉管家來叫眾人到飯堂吃飯。走在後頭的宴奕蜜看著挽著魏氏胳膊的宴百久。
「哼!宴百久剛才你讓我失了臉面,可不要怪我!對身邊的憐雪耳語幾句,憐雪無奈只能說「是」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