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想怎麼補償我

自己想想怎麼補償我

梁斯澤隨著她的方向看,確實是許越林的車。

他眸色沉了兩分,「所以?」

念時悅答得很快:「所以我們不能上去。」

她還不能讓許越林知道他們在一起。因為這事她還沒跟爸媽說。

本來想拿到了許越林出軌的證據和父母攤牌,但是那個記者自稱有高尚的職業素質,死活不肯給照片。

她沒轍,一拖拖到現在。

梁斯澤好一陣沒說話,表達的意思很明顯。

生氣了。

現任老公要迴避前男友,這事簡直聞所未聞。

念時悅明白他生氣的點,可她這不是沒法辦法,到時候許越林倒打一耙說是她先出軌的,不僅會壞了她名聲還會連累到他。

說來說去總歸是她的問題,她拿出想要討好的態度,捏住他的衣角,輕輕拉了一下。

他緩緩垂下眼,睨她。

一雙濕漉的杏眼望過來,微撅著嫣紅色的唇瓣,柔軟的聲線扮演出一份楚楚可憐,「你也不想我爸媽把我趕出家門吧。」

他無情道:「我想啊。」

「......」

念時悅噎了一下,「那你也...太與眾不同了。」

梁斯澤看她為難的模樣,終究沒忍心,伸手攬了她的腰,聞著她身上的橙花香,語氣放軟了兩分:「還有什麼理由說來聽聽。」

她身體緊貼上他,滾熱的氣息令它失去正常的運作,她舌頭好像卡住了。

適應好一會兒,她不太麻利地講話:「還會...會影響你們兄弟和睦。」

聽到這句話他似乎是笑了,她看不見他的表情。

但她與他相貼著,能感覺到他胸膛微微顫了一下,特別清晰。

念時悅正解析他這笑什麼意思,聽見他說:「那你還勾我。」

他聲音過於平靜,就像在陳述一個事實。

她否認這個事實:「我什麼時候勾你了?」

他沒答,反是附在她耳邊低聲說:「自己想想怎麼補償我。」

呼吸的熱氣灼燒她的耳畔。

以及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她已經不能正常思考了。

在她處於宕機狀態時梁斯澤騰出一隻手,翻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隨著他開口說話,被滾熱堅硬的胸膛一下一下震蕩,念時悅大腦逐漸重啟。

「過來唯悅,談談雲水灣二期項目。」

等他說完后念時悅聽見電話那頭似乎在說我馬上過去。

她隱約辨出聲色是許越林。

電話一斷,梁斯澤毫不留戀地鬆開了她,「我讓司機來接你。」

念時悅還沒來得及應聲,他雷厲風行上了車,利索地掛擋踩油門,打方向盤駛出停車位。經過念時悅的時候降了一半車窗,輕嘖一聲:「還不躲。」

念時悅慢半拍地領悟過來,腳下迅速動起來,一邊回頭看著那台野性十足的大G駛出視野。

她心裡頭好像跟著空了一塊,凝神望了會兒車最後消失的方向匆匆躲到一台車后。

直到親眼看到許越林開車離開,念時悅才回了家收拾東西。

她打算只帶當季的衣物和日常用品,冬天的衣服厚,輕輕鬆鬆裝滿三大行李箱。

結果來了五個人,其中四個是搬家公司的員工。

顯得她三個行李箱特別弱小無助。

四個搬運工僵硬地杵在門口,好像碰上了一個世紀難題,三個行李箱應該如何分給四個人。

最後還是梁斯澤的助理陳宋指派了其中兩個人,把三個行李箱直接搬到他那台車上去。

解決掉了這個分配不均的問題,半小時后抵達目的地。

一下車,念時悅有點兒懵,倒不是說面前這棟別墅多大多豪華。

而是她來過。

準確來說是在門外兜了一圈。這一帶是有名的富人區,沿路是建築風格各異的獨棟別墅,組成了這個城市一處獨特的風景。

念時悅曾經對這裡報道過,當時從外觀來比較,最喜歡的就是她眼前這棟。

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大概是建築風格簡約,乾淨的白色方形,在一眾繁複的建築中一騎絕塵。

如今成為門內的一員,感覺不太真實。

念時悅穿過庭院往室內走,腳下的地燈應該是觸覺感應,一踩上去下一格地磚緊接著亮了。

她沿地燈的軌跡尋到了室內入口,剛想問陳宋這怎麼進去。

很好,是自動門。

很好,燈也是自動的。

感覺入住了一家全智能化的高級公寓。

「我帶您去房間。」陳宋先拖了兩隻大箱子跟上來。

然後念時悅跟著他坐電梯到二樓,僅需左轉三步路,她走進了屬於自己的那間房。

她嚴重懷疑,梁斯澤是覺得她懶到沒邊了。

房間的設施同樣是全智能化,門一打開,有盞檯燈自動點亮,但不是特別明亮,昏黃的光靜靜地照著一隅之地,像一顆即將隕落的夕陽。

她出手打開頭頂的吊燈,頃刻間這縷微光吞噬進耀眼的日光燈里。

等陳宋離開后,念時悅又開始新一輪的整理行李,嘴裡邊念叨著這個東西應該藏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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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房間忙忙碌碌地走來走去。

當她正嘮叨這枚鑽戒應該放哪時,有個聲音回她:「藏肚子里。」

念時悅嚇了一大跳。

扭頭一看。

男人優越的身影入目,雙臂環胸,斜靠在門邊。清俊的眉眼泛有零星笑意,整個人看著溫和而散漫。

又或許是處於溫馨的房間里,會顯得平易近人許多。

自言自語被人聽到,念時悅有點尷尬,她不自在地撩了撩頭髮,「你什麼時候來的?」

梁斯澤看起來認真地想了想,垂目片刻又抬起,看著她說:「大概在你說內衣該放哪的時候。」

什麼?!內衣…

這兩個字如一聲驚雷貫穿耳膜,念時悅瞳孔倏地一震,白皙的臉蛋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變成緋紅色。

念時悅想找地縫鑽進去,他淡定地抬起長腿走進來。渾然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任何羞恥,隨意掃了眼散落在地上的箱子,「就這些東西?」

她努力剋制住自己的尷尬,掐著嗓子回他:「對…對啊。」

梁斯澤掀了掀眸,「你當住酒店來了?」

「……」

念時悅紅著臉凝語片刻,低聲反駁他:「誰住酒店帶三個箱子啊。」

他哂了一聲:「那是來冬眠了。」

「……」

念時悅一時無言,僵著不知道該接什麼話,她確實把這兒當作暫時居住的地方。

在她沉默的幾秒鐘里,梁斯澤走到了她面前。

「你還打算回那兒?」他拿過她一隻手,輕輕握上。

念時悅手指顫了顫,她沒有否認,低低柔柔說:「那萬一我們吵架了,你趕我出去怎麼辦。」

這個回答倒出乎他意料,甚至有點滿意她的說辭。

梁斯澤手掌緩緩扶上她的后腰,微低頭看著她:「你覺得我們會因為什麼事吵架?」

男人掌心炙熱,穿透清薄的襯衫材質,幾乎等於直接貼覆在皮膚表面。

念時悅緊張地感知他真切的體溫,抽出餘力思考他的問題。

「很多,」她說:「比如我睡懶覺出門遲了點你如果凶我,那我們就可能吵架。」

「……」

這是在給他提醒還是警告呢,梁斯澤輕笑:「還有嗎?」

「還有如果我們一起出門,我說要往東,你偏要往西,也有可能吵架。或者我們對一部電影的看法產生分歧,也會吵架…」

他耐心地聽著她沒完沒了的話,一邊緩緩摩挲她無名指上的戒指。

等人說痛快了,他指尖點了點她手心,「這是你總結出來的經驗,但對我不適用。」

什麼總結出來的經驗,他這是在暗諷她戀愛經驗豐富嗎?

她才沒有。

剛要反駁一句,聽到他說:「我不會和你吵架,我只會…」

恰到好處的停頓,成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抬眼看他,「你只會什麼?」

他盯著她,嘴角勾起似笑不笑的弧度:「你試試就知道。」

「……」

這麼一說她哪敢試啊。

在她呆然中,他接著說:「換個話題,說說補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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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溺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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