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真偽難辨的書信

第685章 真偽難辨的書信

諸葛憶蓀看著一旁的甘繆與甘繹,還有跪在一旁的太監,諸葛憶蓀對元淮說道,「陛下,您不覺得奇怪嗎?既然太子的病是有人用藥所致,並非是巫蠱詛咒,那在東宮北苑之中搜出的巫蠱之物,不是為了詛咒太子,其真正的意圖又是什麼呢?」

「那依皇后所見,這在東宮埋葬巫蠱之人,其意圖究竟為何呢?」元淮冷冷地問道。

「臣妾也不知,只是東宮的太監紹憫,一口咬定是受臣妾宮中的甘繆指使,又從甘繆住處,搜出了黃紙、兔血,還有潲水車中發現的弓弦與野兔皮毛,其中重重,無不讓人覺得疑點重重,」諸葛憶蓀說道,「臣妾將甘繆和幾個可疑之人一同帶了來,請陛下當面問個明白。」

「也好。」元淮冷冷地應著。

「文笏,」諸葛憶蓀問道。

「奴婢在,」文笏答應著,

「你可認得此人啊?」諸葛憶蓀指著跪在甘繆一旁的太監甘綸說道,

「奴婢……奴婢認得,」文笏看了甘綸一眼,神情閃躲地說道,「此人是皇後娘娘宮中的太監,名叫甘綸的。」

「你既然認得他,可還記得巫蠱之案事發之前的幾日,曾經交給甘綸的那包東西?」諸葛憶蓀問道。

「奴婢……奴婢實在不記得有這樣的事。」文笏說道。

「你不記得?也好,既然你不記得,本宮就讓個記得此事的人來說,甘綸,你說,當日這位文笏姑姑交代你做什麼?」諸葛憶蓀對甘綸說道,

「是,奴才在娘娘身邊當差,與甘繆、甘維公公住得近,時常出入甘繆公公的房中,文笏姑姑知道奴才的家人因為高氏之亂淪為了流民乞丐,為了討一口糧食,奴才的母親、叔叔、嬸母、兄嫂、姐妹都進了尉遲大將軍的府中為粗使的奴僕,文笏姑姑那一日來找奴才,告訴奴才,要是想要奴才的家人活命,就要聽從姑姑的吩咐去做。」甘綸說道。

「這位文笏姑姑吩咐你做什麼?」諸葛憶蓀接著問道。

「文笏姑姑知道,甘繆與甘維二位公公是皇後娘娘寵信之人,於是讓奴才留意甘繆、甘維二位公公的動向,那一日,奴才看甘繆公公深夜往華林門去,便將此事告知了文笏姑姑,三日之後,文笏姑姑就將一個布包交給奴才,讓奴才將其中的黃紙取出,趁著甘繆公公深夜去華林門的工夫,藏在甘繆公公的櫥櫃之中,又讓奴才將布包中的一罐子野兔血,埋在公公住處的屋子後頭,再將這布包扔進宮闈局的潲水車中,別的就不曾交代奴什麼了,直到後來,湯公公派人來坤儀宮搜檢,奴才這才明白此事的厲害,可是也已經無可挽回了。」甘綸說道。

「陛下,甘綸的話實屬誣陷,奴婢不曾與他有過往來,實在不知道他是受了何人的指使,為何要編出這樣荒誕的話,來誣陷奴婢啊,請陛下明察。」文笏神情懇切地說道。

正說著,殿外的小太監進來回稟道,「陛下,皇後娘娘,金鴛閣的宮女漱絡求見。」

「傳她進來。」元淮吩咐道。

漱絡被小太監引著走了進來,不屑地瞥了一旁的文笏一眼,對著元淮與諸葛憶蓀說道,「陛下,皇後娘娘,奴婢有要事回稟。」

「你有何要事要稟奏於朕?」元淮問道。

「陛下,皇後娘娘,奴婢那一日為文笏姑姑清掃屋子,在文笏姑姑的房中偶然發現了這封書信,」漱絡說著,將一封信舉過頭頂,「奴婢不認得字,讓人看過,實在大驚失色,請陛下與皇後娘娘過目!」

康福說著,將那封書信呈到元淮與諸葛憶蓀二人看過,元淮對這文笏與一旁的尉遲貞說道,「文笏,你還敢說你與此事無關嗎?」

「陛下……」文笏驚訝地抬頭問道,

「這信上說,是大將軍的夫人交代你,指使紹憫將太子日常所用的弦弓偷來,再將弓弦、野兔皮毛、兔血與黃紙交到甘綸手中,指使甘綸嫁禍甘繆與皇后,如此證據確鑿,你還敢說你不知道嗎?」元淮呵斥文笏道。

「奴婢,奴婢……」

文笏剛要分辯,只聽到背後的尉遲貞冷笑道,「陛下,此事實在荒謬啊!」

「哦?何處荒謬?」

尉遲貞說道,「老臣的夫人出身關外武人世家,胡人的文字倒是認得些,可是她並不識得中原文字,既然不識字,又哪裡會寫信交代旁人做下此事呢?可見這封信是偽造的,為的是誣陷老臣。至於誣陷者是誰,滿朝文武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一心要剷除老臣的諸葛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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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心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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