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只有鄭文受傷的世界

第27章 只有鄭文受傷的世界

到了火頭營,遠遠的已經聞到了肉湯的香味兒,水溶肚子咕嚕了一聲,也顧不上聲討小青了。

如果說換成幾天之前,這種只放了鹽巴,寡寡淡淡肉還柴的湯水,水溶估計除非快餓死,那是不會吃一點的。

但是如今,水溶捧著比臉還大的大海碗,吃得那是唏哩呼嚕、滿嘴流油。

真香!

當然,只有在紅樓這種古代世界才能品嘗到大雁的滋味,現代的讀者老爺們可不要學,否則會被蜀黍送上一對兒銀手鐲哦!

從昨天下午開始一直是失蹤人口的鄭文,這時候又神出鬼沒的出現在了火頭營,一邊走一邊抻著脖子大聲吆喝著:

「老王,給我來碗湯!」

旁邊一個正吃飯的選鋒營士卒笑著問道:

「鄭頭兒,您咋平時沒個影子,就乾飯的時候才能瞅著人哩?!」

其他幾個老卒一起起鬨:

「是極,是極,咱老大不愧是夜不收出身,跑得快,消息靈,每次火頭營一加餐,就聞著味兒來了!」

鄭文被調侃了也不生氣,嬉笑著回了一句:

「有吃的還堵不住嘴,看來是咱選鋒營伙食太好,把你們膽子都養肥了!也不想想,你們吃的肉都是哪來的?!」

「哪來的?人家衛澄將軍打下來的唄!」

「有些厚臉皮的人說得像是自己打下來的似的。」

「人家衛將軍只來這一次就將你們收買啦,我才是你們的頭兒好不,你們以前吃的肉難道都是憑空變出來的不成。」鄭文裝作痛心疾首的樣子拍了拍桌子。

「老大,你有人家衛將軍長得俊嗎?!」

「校尉,你有人家衛將軍官職高嗎?!」

「鄭頭,你有人家衛將軍箭術俊嗎?!」

「你還總玩失蹤!」

「你還嬉皮笑臉!」

「你還偷偷吃小灶!」

鄭文:扎心了啊,兄弟們。

鄭文看著三個悶著頭一直乾飯的小孩子,碎成一片一片的小心臟總算是有了一點安慰。

「唉,果然是小孩子才最可愛,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這年頭好人是越來越少了!」

說著鄭文對水溶擠擠眼睛:

「溶哥兒,牛賁,衛淲,你們說,我是不是對你們最好的?」

然後又很小聲的補充道:

「快誇我,快誇我,有獎勵哦,一會兒我帶你們去洗澡!」

「你可要點臉吧,頭兒!」

「世風日下哦!」

「人心不古吶!」

「有些人小孩子都騙啊!」

「現成的東西拿來當獎勵。」

「要是前幾天沒去搭澡堂子我就信了!」

水溶豎起耳朵,這幾位士卒老哥話里的意思是有洗澡的地方了嗎?

太好了,昨天出了那麼多汗,又沒洗澡,身上都黏糊了,而且渾身還有一股藥味兒,再不洗澡,他感覺自己就要腌入味了!

至於鄭文,水溶有些鄙視的翻了個白眼,我讓你體會一下什麼叫夸人的技術:

「鄭哥,你比牛教頭長得帥!」

衛淲舉一反三:

「鄭校尉比我大哥年紀小!」

「嗯,嗯」

牛賁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來一句:

「鄭老大,他比我們幾個個頭高!」

「噗!」

水溶捂著嘴,以防自己的笑聲噴出來。

但是其他的老兵油子們可不會和鄭文客氣,嘻嘻哈哈的對他進行了無情的嘲笑。

————————

「新浴方覺一身輕吶!」

洗澡房的池子中,水溶發出了舒服的喟嘆。

「你又是怎麼回事?三個人已經夠擠了,你下來幹啥!」水溶斜眼瞅著鄭文問道。

水溶:已經左右為男了,我並不想和你男上加男好嗎!

不過因為離得近,名偵探水溶也確定了一點,鄭文身上並沒有田螺『姑娘』同款藥膏的味道,又排除一個疑似選項。

「哎呀,熱水多珍貴,不能浪費嘛!我還能幫你搓背呢,來,世子殿下,讓小的來服侍您鴨!」

鄭文嘿嘿壞笑這舉起毛巾扔過來,作勢要給水溶擦背。

你不要過來呀!!!

水溶瞳孔地震,連忙躲到牛賁身後,換成了牛賁一臉懵逼的被毛巾糊臉。

「粗手粗腳的人莫挨老子,你對自己的手勁兒沒點數嗎?!」

水溶心裡呵呵,你當我傻啊,如果讓你上手,那不是搓泥,那是扒皮。

鄭文啪啪鼓掌:「好棒哦,我們世子學會說粗口啦!」

這難道是什麼好自豪的事嗎,鄭小文你這麼會,不會升職靠得都是拍馬吧!

鄭文:現在小孩子都不好哄了哦,但是沒關係,我還有下一招。

「你知道咱們北疆將士的生活多可憐嗎?你知道洗個熱水澡多麼難得嗎?」

說著鄭文用毛巾抹抹眼睛,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繼續賣慘到。

「咱們北疆自來缺水,便是待遇最好的襄寧鐵騎,那洗澡房也是三四個營區共用一個,像這種專門挖出池子來的更是絕無僅有啊!

你看這水,都是用竹管一點點從河溝里接過來,又燒開了的,像那群兵油子,只能出營左轉,去小河溝里!

你看看我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樣子,世子啊,你忍心讓我天寒地凍的去冷冰冰的水裡泡著嗎?」

哦,水溶死魚眼。

是和牛繼宗那種猛將對打的那種弱小嗎?

是選鋒營頂頭老大的那種無助嗎?

是強壯如牛,馬上如履平地的那種可憐嗎?!

水溶冷笑:「我可太忍心了,而且,說什麼天寒地凍,這剛過了寒露,還沒到霜降呢,你昨天光著膀子,在馬廄里給馬洗澡的時候,咋不覺得天寒地凍呢?!

何況,鄭文文你堂堂校尉會沒地方洗熱水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止在城裡有宅子,還經常去藏香閣光顧小姐姐們的生意!」

「什麼!\"鄭文大驚失色。

「是哪個在背後詆毀我,怎地能憑空污人清白呢?世子啊,你要信我啊,我鄭文可是恪守軍紀的老實人來著。而且蚊蚊是什麼鬼稱呼呀,聽起來像蚊子似的。」

「你要是清白的,人家怎麼把藏香閣的名號都說出來了?咋地你對『文文』這個愛稱不滿意?要不要我下次直接叫你鄭蚊子呀?」

水溶心中暗樂,感受到小耳神報的威力了吧,鄙人上輩子專註八卦三十年,也就是在軍營里待的時間短,要不連肚兜褲衩的顏色都是能你挖出來嘍。

水溶:你以為我是在吃飯,蹲坑,其實我實在一心二用,專註收集八卦!選鋒營裡面的士卒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有意思,我超喜歡的。

鄭文可憐兮兮的搖頭,活像個被欺負的小媳婦。

「不敢不敢,蚊蚊就蚊蚊吧,官大一級壓死人啊,你是世子你說了算!」

「少裝可憐!」水溶撇嘴。

「還有,我記得軍營里可是禁止夜不歸宿的,你昨個晚上可是沒在主帳中哦。」

水溶說著用木水瓢當做武器,架在鄭文的脖子上,玩笑一般假意逼問到:

「鄭文文,你的事兒發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你昨天晚上去哪兒瀟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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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北靜王今天也在懷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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