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真是懂循序漸進
時卿若眨了下眼,「提上吧。」
「好。」沈不辭去將東西提上,和她一起下了樓,進自己的宿舍放好。
吃完了晚飯,兩人回到了宿舍。
因為這裡的職工長年都在基地工作,結婚的話也是和本地人結,原本有家庭的,家庭都遷到了這邊,所以家就在鎮上或是縣城裡。
長時間的忙碌過後,大家都回家了,現在宿舍樓里沒什麼人,倒是十分安靜。
沈不辭扣上她手,沒有停頓地直接向三樓走。
時卿若停了下來,拉了下他,「先洗澡再來?閑下來之後就會變得有點懶得動。」
「好,待會兒我直接上去找你。」他伸手將她擁進懷裡抱了抱。
時卿若感受著他的氣息靠近又離開,笑道:「你還怪黏糊的。」
「不忙的時候就想黏著你,等我去找你。」
時卿若點點頭,上了樓。
沈不辭去洗了澡,回來將買的東西簡單歸置好,上樓時她屋裡的燈是開著的。
他敲了門。
「進。」
沈不辭依言打開門,入眼就是在擦頭髮的她。
這邊晝夜溫差大,當白天的燥熱散去后,入夜就會變得有些涼。
沈不辭關了門,走過去抱著她坐在沙發上,親了下她臉,「我給你擦。」
時卿若將毛巾給他,拿過桌上的資料本翻看。
他將她髮絲上的水分擦乾,將她的頭髮捋到一邊,下巴擱在她肩上和她一起看。
本上是基地里的老工程師畫的圖以及對往次特情的記錄和事後對戰機的改進方法。
專心下來做某件事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夜深了,沈不辭拉過一旁的毯子蓋住她的腿。
等她有了困意,他將她放下,「給你沖杯甜奶粉,喝了再去洗漱。」
「好。」
等將飲料捧在手裡,時卿若低頭喝的時候,氤氳而上的水汽霧化了眉眼間的睏倦。
沈不辭親了下她的側臉,「喝完早點睡,明天再陪你一起去資料室看書。」
「嗯。」時卿若抬眼看他,將杯子遞到他面前,「喝嗎?」
沈不辭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會不會有點甜了?」
她點點頭,「下回少放點。」
他接過杯子,多喝了兩口,「我拿去多衝點水。」
他把杯子遞過來的時候,時卿若伸手去接,然而沈不辭卻繞開了她的手。
時卿若不解地抬眸。
沈不辭湊過去親了下她唇瓣,在她愣神地直直看著他的時候將杯子遞到遞進她手裡,握著她的手捧住。
時卿若垂頭慢慢喝了一大口,隨後道:「你還真是懂循序漸進。」
從額頭親到了唇瓣,得寸進尺。
沈不辭笑了笑,「現在感覺還那麼甜嗎?」
「剛好。」
「那我就先下去了,睡個好覺。」
「嗯,你也是。」
沈不辭下了樓,洗漱睡了。
第二天早上,照常是上去找她,她還是散著頭髮的樣子,看起來是要梳頭。
沈不辭走過去攬著她親了一下,「要不要吃冬棗?給你洗。」
「要,洗完你坐一會兒。」
沈不辭去洗了冬棗,回來看見她在晾衣服,「要我幫你嗎?」
時卿若挪了點位置擋住盆,臉上浮現點不好意思,「咳,不用了。」
沈不辭給她嘴裡塞了個小的冬棗,「好吧。」
看她這副模樣,沈不辭大概也明白了她在晾什麼衣服。
等她進來,兩人一起去食堂吃了早飯,隨後在資料室待了一天。
中秋前一天下午,兩人去火車站接人。
「我父母說火車在四點的時候到。」上車前,沈不辭道。
「我媽他們要慢一個小時,得等一會兒。」
火車站在縣城郊區,汽車先經過小鎮,因為這兩天不回基地,兩人把收拾好的衣服放在了租的屋子裡再去火車站。
到了車站,人不少,都在站台外等著,伸著脖子往站台張望。
沈不辭拉著時卿若走到人少的地方,「這邊人少,站著累的話可以蹲下來,我站著就行。」
「現在還不累。」時卿若從口袋裡拿了塊糖拆開。
「我也想吃。」沈不辭拉了下她的衣袖。
她手裡的糖換了個方向,拐到他嘴邊,「喏。」
他將糖咬進嘴裡,伸手從她外衣的口袋裡用指尖夾了顆糖出來,「謝謝對象,我也給你剝。」
時卿若發現他總愛干這些你來我往、有些小幼稚的事情。
「張嘴。」
時卿若聞言將糖咬下,唇瓣卻觸碰到了他指尖,她抬眸睨了眼他。
人群里有騷亂聲,人們紛紛低頭伸手往口袋裡摸。
沈不辭伸手握住她手腕將她往身邊拉近,垂眸把腳伸出去。
「嘭」的一聲,一個瘦小的男人摔到了地上,從口袋裡掉出幾個顏色不一的錢包。
他的手本來是往時卿若口袋裡伸的。
時卿若手探進口袋,裡面的東西都還在,她就帶了幾十塊錢和幾顆糖。
兩個追著他的乘警這時候跑過來,扭著他的肩膀將他帶走,同時將地上的錢包也一併帶走了,之後會有廣播尋找失主。
沈不辭拉著她往其他地方走,「人多的地方,小偷小摸就會多,有被嚇到嗎?」
「沒有。」時卿若看了眼手上的錶盤,「已經四點鐘了,火車還沒到。」
「應該是延誤了,我們往前面走走。卿若,緊張嗎?」
「有一點。」
「沒事,我媽性格有些潑辣,做事風風火火的,但很講道理,我爸都聽我媽的,我已經說服我媽了,她現在想著我願意結婚就好。」沈不辭手臂攔在她身旁。
廣播在這時響起,先是通知幾趟列車延遲半個小時到站,接著是通報有丟錢包的去指定地點認領。
找到比較靠前的柱子旁,沈不辭停了下來,「在這兒等吧,三號車廂,下車了他們比較容易看到我們。」
時卿若靠著他站,「站得遠也容易找到你,專門找高個兒,十有八九就是你。」
沈不辭將她臉頰的髮絲勾到耳後,「我爸也長得高,遺傳他的,我長得和他也挺像。」
時卿若站累了,悄悄把身子的大半重量挨在他身上。
四點半的時候,火車哐當哐當進站,人群攢動,都往站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