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朕要改名
見言聽瀾腰間系著的雙龍玉佩,護國公府的侍衛戰戰兢兢地放了行,很快有人跑去通知護國公林護。
「老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林護有些惶恐,攜家眷行了大禮。
昨日皇上在朝堂上怒殺李騰與,雷厲風行大整朝綱的事讓林護重新認識了這個昔日懦弱的天子。
「老國公請起,朕不請自來叨擾了,今日前來是有事與您和國公夫人相商。」
林護和夫人對視了一眼,隨後讓其他人離開,帶著夫人跟在言聽瀾後面去了書房。
「不知皇上有何要事需要老臣協助?」
「二位坐。」言聽瀾臉上帶著點溫和的笑,「聽聞老國公與夫人都畫得一手好丹青。」
「皇上謬讚。」
「今日前來,是想要二位為朕繪幾副丹青。」
「不知皇上想畫什麼人?」
「老將軍可還記得殉國的祝家?」
「記得,祝家乃我朝功臣,自然不會不記得的。您是想讓老臣畫祝家人嗎?」
「是。」言聽瀾點頭,看向護國公夫人,「朕聽聞夫人與祝家女眷交情不錯,女眷的畫還請夫人多上點心了。」
「臣婦定當盡心,三日內定能畫完。」
言聽瀾將一塊金券遞給護國公,「這是朕的謝禮,便不多叨擾了。」
「二位留步,不必送朕。」
林護出門去看,已經不見言聽瀾的身影了。
看來皇上的內力深厚。
「老頭子,你說皇上為何要我們畫祝家人的畫像?」
林護看著手中的免死金牌,道:「或許是因為不久前進宮的祝貴妃吧。」
「前朝的天變了,後宮的天可能也要變咯。」
言聽瀾回到長樂宮的時候,言成風已經坐在桌上等著了。
「父皇。」
「你還真的成了來蹭飯的了。」言聽瀾坐到祝扶黎旁邊,牽著她的手,「阿黎,我回來了。」
「嗯。」
言成風目光驚異,他發現父皇在貴妃娘娘面前都不自稱「朕」的。
「阿黎,搬去鳳儀宮住好不好?」那裡離他更近些,也是皇后住的宮殿。
言成風又驚訝了,父皇是要立貴妃娘娘當皇后嗎?
「都行。」住哪兒不是住。
「那明日搬?我讓人過來,不用阿黎操心。」
「嗯。」
用完晚膳后,言成風收到言聽瀾不善的目光,自覺地先走了。
父皇真小氣。
洗漱完后,言聽瀾抱著正在看書的祝扶黎,「阿黎,書有我好看嗎?」
「靜心。」他一抱自己,自己的心跳得尤其快。
祝扶黎有些分不清是不太習慣他的觸碰還是其他。
「何事讓阿黎心不靜了?」他眸中染了些許笑意。
「明知故問。」祝扶黎拿過他身旁的另一本遊記塞進他手裡,「看。」
言聽瀾扔了書,下巴擱在她肩上,「我和阿黎看同一本。」
祝扶黎:……
算了,隨他吧,他是皇帝。
接近睡時,言聽瀾又扣著她的腰按著人親了一會兒,把自己親得全身冒火。
祝扶黎感受著抵在自己小腹上的某個雄赳赳氣昂昂的東西,閉眼在心裡罵了句活該。
第二日,言聽瀾上朝時便讓張元祿宣讀封后詔書。
「帝有詔曰:功臣之後祝氏扶黎,知書識禮,性姿敏慧……以金冊鳳印,晉為皇后。欽此。」
百官詫異,很快便有人出來道:「皇上,貴妃娘娘剛入宮便位分如此之高,且尚無子嗣,封為皇后是不是太快了?」
「朕說不快,你欲何言?」
那官員一噎。
「齊洛。」
「臣在。」
「一月後封后大典,禮部給出個章程來。」
「是。」齊洛不敢有意見,回到隊列中苦著臉,一個月?皇上這也太急了吧。
「另外,朕要改名。」言聽瀾又放下一個驚雷。
百官齊齊驚訝,忍不住小聲討論了起來。
「皇上,您為何要改名?」
「舊名不吉,朕頂著這名字那麼多年,被奸臣壟斷朝綱,朕要換個名字,一改舊疾。」
他只是不想頂著倒霉兄長的名字和心上人成婚而已。
張致遠忍不住問:「敢問皇上要改何名?」
「聞蒼黎之言,聽生民波瀾,聽瀾。」
「可皇上,秋闈在即,您突然改名,許多考生的名字若是觸犯了帝諱如何是好?」
「赦免,放寬鬆些便是,不必如此上綱上線。」
張致遠還能怎樣,同意了唄,皇上只是想改個名,又不是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有了直接在朝堂上殺人、大貶大升的先例在,這一點都不出格。
他跪下,磕頭,「皇上聖明!」
「皇上聖明!」其他官員見狀,也跪了。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皇上,臣有本要奏……」
下朝後,言聽瀾回去用早膳,問張元祿,「皇后醒了嗎?」
張元祿悄悄抬頭,這還沒舉行封后大典呢就叫上皇后,看來皇上是真的喜歡那位啊。
「回皇上,宮女來說,皇後娘娘還未醒。」
「嗯,去外邊候著。」
「是。」張元祿退出去。
皇上變得越來越不一樣了,從前寵著的妃子不寵了,不讓自己在身邊伺候了,也不向自己倒苦水罵那些臣子了,整個人更內斂威嚴了。
張元祿有時甚至在心裡大逆不道地想,皇上是不是換了個別的人了。
但他也只是敢想想而已,現在的皇上可不比之前。
言聽瀾用完早膳進了御書房,兩道黑影落到他面前。
「殿下,您做得太明顯了,張元祿已經生疑了。」其中一道黑影道。
「生疑便生疑,他敢說嗎?」言聽瀾淡淡道。
「您不該立祝氏為後,她對朝堂根本無益。」另一道黑影道。
言聽瀾冷了眸光,「你僭越了。」
「既然他讓你們請我回來,那便該知道,往後的事都由不得他了。」
「去皇陵守著他吧,以後別出來了。」
「你!」後面的黑影氣紅了眼。
另一人按住他的肩膀,「是,殿下!」
兩道黑影消失在言聽瀾面前。
「火矅。」
「主子。」另一道黑影出現。
「派人看著他們。」
「是。」
言聽瀾拿過身邊的摺子開始批改。
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世,不清楚言聽淵的心思,他早早就做好了準備,建立起了自己的勢力,滲透進了朝堂。
這也是他輕輕鬆鬆拿出眾多證據,輕而易舉處理一批又一批人的原因。
至於官位空虛?冗官太多,有為者太少,多的是尸位素餐的人,加上這幾年連年天災,快拖垮國庫了。
在下一批舉子中,他也安插了自己的人進去,科舉過後便能安排他們上任了。
「張元祿。」
「老奴在!」
「把工部的人叫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