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想擁她入懷
「陪我喝兩杯?」景湛見他回來,給他倒了杯酒。
「嗯。」
「聽聞住在主屋的是位姑娘。」
禹同塵睨了眼子苓。
子苓朝他笑了笑。
「聽聞是姓舒,哪個舒?」
「丞相府。」
「舒嚴的女兒?」景湛詫異一瞬,「舒詩儀?」
「不是,他的嫡長女。」
景湛聞言,這才想起了舒嚴還有個病弱的大女兒,「原來是她,舒詩儀名聲太盛,我倒是忘記了還有個舒時與了。」
「你看上人家了?都讓她住到主屋去了。」
禹同塵沒反駁。
景湛見狀,心裡有了底,「她的身體我略有耳聞,凌老將軍請了很多太醫都說她活不久。」
「一群庸醫。」禹同塵冷嗤一聲。
「你能治好她?」
「自然可以。」
「真的看上人家了?」
「嗯。」
「舒嚴那老狐狸可不會輕易放人。」
「那便逼他放。」
這強勢的語氣讓景湛有些無奈,但他也相信他能做到。
陪著景湛隨意聊了一會兒,禹同塵起身,「你隨意。」
「你去哪兒?」
「下棋。」
「你一個人下?」
「自然是和心上人。」
「瞧他得意那樣!」景湛將筷子拍到桌上,對著自己的侍從秋影道,「當孤沒有太子妃嗎?」
秋影沒吭聲,主子在禹公子面前就是這般,過陣子就不生氣了。
禹同塵將黑子落下,對方的白子潰敗。
舒時與將手中捏著的棋子放入棋盅中,嘆了口氣,「不玩了,總是你贏。」
「那下次我讓著你?」
「不要,這樣便沒有意思了。」舒時與搖了搖頭,「禹神醫,你醫術好,琴技好,棋藝好,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廚藝略遜。」
「真不是自謙?」
「不是。」禹同塵搖了搖頭,「我鮮少下廚,偶爾興緻來了也去過幾次,但做出來的東西只能說是能吃。」
「我還以為禹神醫樣樣精通。」
禹同塵唇邊略微翹起,「人無完人。」
他淡淡一笑,便足夠驚艷了,似春日檐上冬雪初融。
「我原以為禹神醫不太好相處,但相處下來發現你只是性子慢熱了些。」她抿唇笑道。
禹同塵心內失笑,也就只有她會這般覺得,他確實不好相處。
「你我也算是相熟了,叫我的字吧,我字和光。」
舒時與觸到他的目光,有些不安,略略偏開視線,「和其光,同其塵?」
「嗯。」禹同塵看她的神色,「下棋頗費心神,再去睡一會兒吧,回去時記得披上披風。」
「好。」
待那道纖弱的背影消失在轉角,禹同塵才收回目光。
有些感情存在得不算長,但卻完全不能忽視。
慾望滋生蔓長,心底渴望叫囂,心火燎了原,想擁她入懷。
……
景湛在第二日見到了舒時與,在她逛院子的時候。
禹同塵見了她,上前,「見你日日都出來走,這院子還沒看膩嗎?」
「有些,但也比待在屋子裡新鮮。」
「明日帶你去後山。」
舒時與眸光一亮,「可以嗎?」
「既然說出口了,自然是可以的。」禹同塵眸中略帶笑意。
景湛看了心中嘖嘖稱奇,心中對那個被誇得天花亂墜的京城第一美人舒詩儀嗤之以鼻,若是眼前這位出現在人前,還有那舒詩儀什麼事。
「和光,不將我介紹一下嗎?」他挑眉。
「這是我的好友,黎湛。」
「黎公子。」舒時與打量了眼景湛,很快便收回目光。
此人氣度不凡,非富即貴。
「幸會。」
「我便不打擾二位了,告辭。」舒時與帶著百潼離開。
「怪不得那些女子你一個都看不上,原來眼光這般高啊。」
見人離開,禹同塵臉上又恢復了慣常的冷淡表情,「我又不是只看臉。」
「你何時回去?」
「你趕我?」
禹同塵沒吭聲,意思表現得很明顯。
景湛無語,「明日便回去,不打擾你和心上人培養感情,人家姑娘看起來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呢,可別是你自己一腔情願。」
「這便不關你的事了。」
「禹和光,你說話是有些氣人的。」
「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景湛氣結,轉而道,「我去你的藥房了。」
「隨你,藥材你補。」
「你可真摳門,你葯田裡哪一樣不是天價?還惦記我那點兒。」
「我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以後還要養家。」
「說不過你,你那裡的毒藥什麼的我都拿走了。」
「嗯。」每次景湛一來,他的藥房就像是被強盜洗劫了一般,不同的是柜子整整齊齊的。
景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太子妃懷孕了。」
「恭喜。」
「五個月了。」
「哦。」
「我妻兒都有了,可憐啊,某人還沒有抱得美人歸呢。」
「滾,小心我一包葯葯倒你。」
景湛閉嘴,雖然說自己被威脅了,但也成功戳到對方痛點了。
他高興,不和他計較。
景湛高高興興地帶著秋影去了藥房。
「子苓,去看看,他粗手粗腳的,別讓他把葯混了。」
「好的,師父。」
……
舒時與來到神醫谷的第十五天,體內的胎毒解了。
「感覺如何?」
「心口不痛了。」感受著呼吸的順暢,舒時與不由得笑了起來。
是從未有過的舒適。
「再多喝一貼清毒方,便能完全排毒了。」禹同塵將針收回,「昨日答應了帶你去後山,今日可還想去?」
「想去。」舒時與聞言,欣喜。
「吃過午膳便去。」
「你不用招待你的朋友嗎?」
「他清早就走了。」
「噢。」舒時與點點頭。
百潼不禁感慨,自從小姐來了神醫谷后,身子一天天好轉,臉上笑容也都多了起來。
以後誰再說禹神醫性格古怪,她一定跟他急,禹神醫明明是那麼好的人!
「午膳與我一同吧。」
舒時與看向他,愣了愣。
「相處了這麼些時日,同桌吃頓飯總是可以的吧?」他俯身,與她平視,眸中略微帶了些許笑意。
循循善誘。
「自然是可以的。」她輕聲道。
「那便說好了,中午我讓子苓叫你過來。」他摸了摸她的腦袋。
得寸進尺。
待人離開后,舒時與才從怔愣中回神。
他,摸了她的頭。
心跳微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