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親了又親

第393章 親了又親

言卿已經來了個空手奪白刃,

一把搶走濮陽忻驚慌之下掏出的匕首,狠狠一刀扎穿了濮陽忻的腿。

可心裡那把火無論怎樣都按不下去。

或許是真的氣急攻心,氣家裡這幾個男人不省心,氣他們不夠愛惜他們自己,那些沉甸甸的情分就這麼朝她傾壓而來,

她其實沒覺得那有多沉重,心底在持續地發燙,這其實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兒,只是,

也算明白了一件事。

全是瘋子,全跟瘋狗一樣的人,至少江虞羲和江孤昀是如此,以後怎麼辦?

怎麼拴住他們這些人?

以後去做一些事情時,務必要考慮更多,不然若有個什麼風吹草動,若這二人關心則亂,天曉得又會出多少亂子,

果然這妻主不是好當的,

別的人家,為妻者總是一堆規矩,言卿至今還從未給他們立過任何一個規矩,

但她現在不得不考慮這件事,就比如至少,最低限度的,不論是多麼不利多麼艱難的情況下,都必須讓他們清醒一些,以他們自身的安全為前提,

絕對不能讓他們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而在崩壞之下走上那樣的絕路。

「……」

許久,言卿才又長吁口氣,似乎自己把自己說服了,自己把自己哄好了,自己讓自己接受了,

反正總算是冷靜下來了。

「江尋實他們呢?」

她一問這個,江孤昀才清了清嗓子,不著痕迹地湊近了半步,見她沒再申飭,這才又靠近兩步,

「已經逃了,估計如今已經快出城了。」

地牢混亂之後,江尋實那些人便已殺出重圍,也多虧江孤昀這邊吸引了所有注意力,牽制了城主府眾人,

而濮陽忻也召集了府中大半護衛和所有娘子,青山眾人和鎖三爺他們倒是逃得很順利,甚至臨走時還帶走了之前頂替看守,把守在地牢外,卻被妻主信香迷了心智的那幾人。

言卿又冷冷瞪他一眼,而江孤昀微僵片刻,接著忽然一抬手,按住他自己的肩膀,那肩膀流著血,是之前被人放箭射穿的。

言卿:「……苦肉計?」

江孤昀輕輕點頭,「是的,苦肉計。」

言卿:「……」

他又輕瞧她一眼,「妻主……」

「孤昀有傷,有些疼。」

言卿:「……」

忽然就氣不下去了。

苦肉計又如何?

光明正大的陽謀,但問題是這很有用!

她一瞬如被戳破的皮球似的,滿身火氣全癟了下去,又悶悶地瞪了他幾眼,「自找的,你那腦子是什麼擺設嗎?平時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就弄成了這樣?」

「雋意給你的那些傷葯呢?先止血,然後再上藥!」

撕拉一聲,她一把扯開他肩膀上的布料,湊近了看了看,見那傷口皮開肉綻的,又抿了抿嘴,剛壓下去的火氣又差點再次往外冒。

但忽然之間,那個之前還在喊疼的男人忽然俯身,在她額頭上吻了吻,

「孤昀知錯,別生氣了。」

言卿:「……」

「氣大傷身,」他又再次吻了吻,這回輕親她面頰。

言卿:「……」

而他笑著,再次傾身而來,

可言卿卻受不住了,一把推開了他,「你煩不煩啊!!」

她臉都熱起來了,旁邊還有人看著呢,索性不管他了,直接一轉身,眼不見為凈。

而,正拎著把長刀殺完全場,直勾勾望著這邊的江雲庭:「?」

他二哥,怎麼就好像,有點賤呢?

賤嗖嗖地一個勁的親人家,看那不值錢的樣子!

可轉瞬之間,他也忍不住望了望言妻主那邊,見言妻主一手插著腰,一手在臉頰旁瘋狂扇風。

江雲庭:「……」

那鋒利薄唇驟然一抿,然後就很莫名其妙的,覺得有點不是滋味了。

可具體是怎麼回事兒,他自己也有點說不清。

城主府這些人並未完全殺光,言卿還有事兒想要問那位劉夫人,就好比那天地盟,地盟的元老會,濮陽家疑似在元老會佔一席之地,

另外也有一些是關於楚熹年的,這些事兒旁人不知,但這劉夫人,又或濮陽忻,沒準能知曉幾分。

但與此同時,城主府後宅,

梅雪院中。

「城主!不好了!」

有人匆匆而來:「地牢那邊出事了,少城主方才召集人手,似有賊人闖入我城主府中。」

「另外暗室那邊也出了問題,那姚千音竟然把暗室那邊的看守全部屠了,還有那個仇翼晟……」

這是一間香房,桌椅傢具全都上了年頭,看起來十分樸素。

然而軟帳之中,一名女子一副骨瘦如柴的模樣,她癱瘓至今已經十二年,不但癱瘓,人也像死了一樣,成了個活死人。

床帳旁擺著一盆水,一個中年男人身形高大,但面龐瘦削,那本該是一張很有氣勢的面容,可渾身卻全是頹廢,下巴上也長滿了青灰色的胡茬,瞧著彷彿早已失去當年的銳氣。

他投濕了帕子,又撩起過長的衣袖,輕輕為女人擦拭那張乾瘦的面容,

曾豐盈的臉頰早已變乾癟,十二年如一日,只能以一些流食為生,莫說是這麼一個活死人,就算是正常人,每日只喝溫補雞湯清粥等流食,也肯定是要瘦得不成樣。

而屬下在身後彙報,可男人卻只專註地看著那個女人,

等為女人擦完臉,又順理了臉頰旁的長發,他沉默片刻,這才徐徐起身,

「忻兒如何?」

「這……」那名屬下似一道影子,身著黑衣,這是城主府的死士,明面上的護衛有上百,可效忠於城主的這些死士卻無人知曉。

猶豫片刻后,那名死士才說道:「……方才有人報信,說是忻公子已被那些人生擒。」

「另外,聽說劉夫人傷重,幾位娘子也已被捕……」

濮陽城主聽了這話眉心一皺,卻沒見多少緊張,也沒見多少憤怒,與其說他不悅,更像是在為某些事情而沉思。

「可是那位白衣王女親自下手?」

屬下回答:「聽聞那位王女有一夫侍,而那夫侍……似是當年那人,那個獨孤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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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玩命爭寵,我捲鋪蓋連夜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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