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相互甩鍋
而且不光是沒旅遊的人，就連苗寨本地人都沒怎麼出來，外邊一個人都沒有，整個苗寨都被一層雪白覆蓋，天上還在淅淅瀝瀝飄著小雪。
當然，也有可能大半個苗寨的人都被派出去了也有可能。
想到那八百多號人，封淺沒忍住抽了一下眼角。
這是直接把人都送她那去了，讓她幫著養了吧？
地面的雪積蓄了不算薄的一層，她踩進去沒過了腳踝。
白漓蹦蹦跳跳跟在她身邊，抬頭看著古樸，但沒多少人煙味的苗寨。
封淺循著記憶走到一戶人家前敲了敲門，裡面傳來腳步走動的聲音。
開門的是個老婦人，她眯著眼睛湊近了一點看封淺，突然眼睛一亮：「是小淺啊！」
老人家年紀大了，眼神不是那麼好，看封淺只覺得眼熟，也不太能分得清楚她和之前的差別。
封淺微微點頭：「是啊，柳阿婆。」
柳阿婆乾枯的手拉著她，看著別提多高興了：「快進來吧，你好些年沒回來看看了，大夥都想你想得緊呢！」
封淺摸出來一大袋東西遞到柳阿婆的面前：「我來找大祭司有些事，等那邊處理完了，我再來看你。」
柳阿婆嗔怪道：「那是不是沒事找祭司，你都不帶來看我的？」
「那哪能啊！本來就準備過段時間來看你們的。」
柳阿婆笑著接過她手上的東西，她年紀大了不錯，但她也是修士，拎那點東西對她來說輕輕鬆鬆。
「祭司在那邊的南山頭上，你要找他去他那找吧！對了，前段時間寨子里的臭小子丫頭們去你那，沒給你添麻煩吧？」
封淺笑著搖頭：「沒有。」
柳阿婆拎東西的時候，才注意到旁邊跟著的白漓，立馬眼睛一亮：「這是小淺的孩子吧？這看著五六歲了吧？長得可真水靈！白凈！看著討喜！」
她招呼著封淺：「你去就你去，這小孩留在我這給你看著，那邊的路不好走，帶著個孩子摔著碰著了可不好。」
封淺看了眼白漓，白漓樂呵呵的點頭，它也不認生，一口一個柳奶奶叫得柳阿婆眉開眼笑。
封淺道：「那我過去了，待會下來再看您。」
「去吧去吧。」
柳阿婆太喜歡白漓了，眼裡就容不下她，牽著白漓的小手往家裡走。
封淺嘆了口氣，轉身往南山上走。
南疆這邊多山，原本這邊也不會下雪，只是今年的氣候異常，這邊的地上居然也積蓄了這麼一層。
當然了，她也不會老老實實地走上去，走出去幾步直接就出現在了山上。
離得近了，她就感知到大祭司的氣息，但除此之外，她還感受到另外一股……
天道？
她挑了一下眉，徑直走了進去。
那是一間不算很大的木屋，一眼就能看到另外一邊的風景，屋外飄著雪，屋裡邊刮著風。
裡面面對面坐著一老一少，老的那個就是大祭司了，那個小的……是天道！
封淺也不見外，撩開帘子走進去道：「難怪找不到大祭司的蹤跡，原來是天道也在。」
也不是真找不到，只是懶得費那個力，去問個路的事。
兩人中間擺著一個棋盤，但是在下……五子棋？
兩人誰也不讓誰，棋子擺滿了整個棋盤，最後沒地方落子了，才抬頭看不問自來的封淺。
封淺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桌子上還有糕點，她依舊不客氣地開始吃起來。
她飯量又大，不一會那一盤子就被她吃完了。
大祭司眼角抽了一下：「我很難才帶上來的，又不是誰都跟你一樣『嗖嗖嗖』。」
封淺大手筆拿出來一百塊錢，大祭司眼睛一亮，速度快到成了殘影，直接把那一百塊死死攥在手裡。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他先養一個蚩楠，然後又養一個蚩正熙，那點子積蓄早沒了，不然現在還不是蚩正熙最好的下山時間。
只是他實在沒錢了……
這糕點還是他下山去討的！
封淺嘖了一聲：「至於嗎？」
大祭司對著光線驗鈔，聽見她的話，又痛心疾首：「小淺子，你變了，你以前只會拿出所有積蓄給我的！」
封淺：「我敢給你都不敢要！」
大祭司眼裡只有那張百元大鈔，本來想說『你敢給我就敢要』！
只是再一看旁邊坐著的天道化身，又將嘴裡原本的話給咽了回去：「那倒是。」
等他看夠了，封淺抬了抬下巴：「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大祭司又看了眼老神在在的天道，輕咳一聲：「這事吧，還要從幾百年前說起，那個時候靈氣還沒有枯竭……」
封淺：「長話短說。」
「好吧。」大祭司也無奈了：「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你應該也猜得差不多了，就是和另外一個世界靠太近，被祂發現，開始對我們出手，消磨天道的意識。
等靈氣徹底枯竭的那一天，天道也就消失了，我們也會淪落成那個世界的小世界。
原本天道在幾十年前就應該無了的，『空間裂縫』卻突然出現了，偷渡了部分氣運和靈力過來，讓天道能緩過來一口氣。
然後我們就起了一些不得了的想法，偷渡人過去，借用那個世界的靈氣和運道來培養我們的人，然後選中了你。」
封淺：……
她就知道！
封淺表情複雜，一直沒出聲的天道化身強調：「你渡劫失敗不關我們的事，是那個老小子乾的！」
大祭司跟著出聲：「你第一世那麼慘和我也沒關係，都是祂的鍋！
祂弄了個大氣運之女到你家，你身上的大氣運還被壓制了，就是為了後邊厚積薄發，都是祂的鍋！
和我可沒什麼關係！」
天道被氣到了：「你當時差點無了也是他有意安排的，就是為了承接你的恩，在現在好從你身上拿好處！」
「祂就是個廢物天道，用所有的運道加持在你身上，你也沒比得過那個世界的氣運之子！」
「他什麼都沒有做，要不是因為第一個『空間裂縫』開在南疆，他根本就不配參與進來！」
「祂……」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直接將對方的底褲都扒了個乾淨！
封淺嘴角抽抽，直呼沒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