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我沒有學您

第330章 我沒有學您

岱陽身形不穩,脊背發抖。

她跪伏在地,一隻手撐住地面,藉此來穩住身形。

另一隻手被她緊握成拳,抵在唇邊,堵住自己的哭聲。

您說得對。

自始至終,您一直尊重著我們的想法,從不會幹涉,我們的選擇,更不會阻攔我們。

就算是我們奔赴死亡……您也不會出言阻攔。

您曾經幫助過那麼多的星球,拯救過那麼多的人……

您是如此溺愛我們,溺愛仙舟人……

可是我們呢?

我們將您視作無所不能的「神」。

在您最需要的時候,我們並沒有出現。

我們就這麼……

放任如同太陽般溫暖、耀眼的人……

放任平等地愛著所有人類的人……

放任他在無人知曉的角落,獨自死去。

岱陽淚流滿面。

我怎麼能開口阻攔您呢?我配嗎?

既然如此……

我只能……祝您……皆得所願。

岱陽眼前發黑,耳邊一陣嗡鳴。

視覺和聽覺不復往日敏銳。

她看不真切、也聽不真切,只能跪伏在地,努力地瞪大淚眼,專註地分辨著、等待著腳步聲響起。

岱陽在心裡祈求著。

請您離開吧。

請您不要停下腳步。

請您不要停留於此。

請您……不要安慰我。

這一次,對仙舟人有求必應的「神」,沒有聽到岱陽的祈願,緩步走到她面前。

羨魚半蹲下身,像是安撫孩童一樣,輕揉著岱陽的發頂。

「你們不必跪我。」

說完這句,他陷入了沉默。

他找不到合適的措辭。

他默然良久,語氣生硬地說出兩個字:

「……別哭。」

岱陽身形顫抖,淚水止不住地掉落。

我到底在做什麼呢?

即將隕落的太陽……

以人之身、成為「神」的慈父……

在被人榨乾最後的一滴血、即將隕落時,您仍在安撫我的情緒。

岱陽低頭一口咬住抵在唇邊的手,妄圖用痛感,壓抑自己的哭聲。

她低垂著腦袋,朝著羨魚猛地點頭。

羨魚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道:

「好了,起來。」

岱陽張了張嘴。

她嘗試著壓下哭腔,試了幾次,只得顫抖著聲線說:

「可是我現在的樣子很難看。」

「我……不想讓您看到。」

不出所料,溺愛著他們的父親收回放在岱陽肩膀的那隻手,輕聲說:

「……好。」

禪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以手撐地,膝行至岱陽身側。

她急切地伸出手,緊緊扯住羨魚的褲腿。

禪真仰起頭,露出那雙正在哭泣著的眼睛。

羨魚看著她,俯下身,抬起手,用著極輕的力道,為她擦去眼淚。

奈何羨魚擦眼淚的速度,遠遠趕不上禪真掉眼淚的速度。

他嘗試幾次,只得停下動作。

正當他想要收回手時,禪真的臉頰主動湊上前來,貼住他的掌心,緊接著,禪真鬆開揪著他褲腿的手,一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一手牢牢扣住他的手腕。

禪真雖然在落淚,但吐字格外清晰:

「Daddy,我很想您。」

因著這個特殊的稱呼,羨魚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上,瞬間有了裂痕。

他近乎茫然地看著禪真,遲遲沒有抽回手。

觀良若有所思。

礙於身側站著贊達爾,只得垂下眼,收斂自己的表情。

岱陽直覺不對,匆忙擦乾眼淚,直起上半身,看向身側人。

禪真泫然欲泣,迎著他的目光,故作堅強地強扯出微笑,斷斷續續道:

「我們分別這麼久……您難道不想我嗎?」

「我很想您。」

「我,岱陽,觀良,太女殿下……我們都很想您。」

禪真不斷用臉頰挨蹭著眼前人的掌心。

她一邊蹭著,一邊乖順地垂下頭,朝對方露出脆弱的、一擊即倒的後頸。

「我很想您……」

話說完,禪真依依不捨地、再次蹭了蹭羨魚的掌心。

她逐漸放鬆手上的力道,放任羨魚抽回手。

禪真抬頭,她眼含淚意,勾起柔軟的、無害的微笑,朝著羨魚攤開雙手,作勢等待一個擁抱。

觀良見羨魚神色微動,即將俯下身時,不著痕迹地後撤幾步,來到贊達爾身後。

禪真是菟絲花的別名。

旁人總會以為它脆弱、柔軟,離不開其他植物。

實則在成長的過程中,它不斷寄生、汲取著它們的養分,直至最後……將其絞殺。

接下來,羨魚會被禪真打暈。

觀良只需要盯緊贊達爾。

正想著,岱陽猛地上手扯住羨魚的手腕。

觀良和禪真的表情齊齊凝滯在臉上。

羨魚直起上身,用眼神詢問岱陽的意圖。

岱陽看著眼前人,又一次無聲地掉下眼淚。

她囁嚅著唇,在對方的注視下,鬆開了手,再次跪伏在地。

岱陽哽咽著說:「我昨夜做了個夢——」

她說出了一個名字。

羨魚愣了好半晌,這才從記憶中,翻找出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他發現,本該牢記於心、無比熟悉的面容,竟然變得如此模糊。

他怎麼會忘呢?怎麼能忘呢?

羨魚下意識低下頭,張開雙手,盯著掌心出神。

他看了好半晌,確定沒有任何血跡后,緩緩放下手。

岱陽斷斷續續道:

「他、他給我託夢了……」

「那傢伙,成天嚷嚷著想讓您登基,他把我和禪真罵了一頓,說我們沒能照顧好您……」

「他說,您瘦了……」

所以……那傢伙從來沒恨過您!怨過您啊!

岱陽說了幾句,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哽咽著說不出話。

羨魚表情空白。

贊達爾見狀,不著痕迹地後撤一步。

只有這樣,他才看不到學生的臉。

禪真眼珠一轉,也跟著跪伏在地,說話時帶著些許哭腔:

「說出來您可能不信,朝顏也給我託夢了——」

羨魚:「……」

禪真故作不滿道:

「朝顏那傢伙,真是太過分了!他跟我炫耀您的照片!」

「不就是您出席星海理事會、綁著高馬尾、穿著圓領袍的珍藏版嗎?當我沒見過似的,我當時可是陪著您一起去的!我都看了一路!」

羨魚:「…………」

他實在不知道該作何表情,只得語氣生硬地說:

「……我知道了。」

禪真打蛇上棍:「您這次結婚,能讓我拍幾萬張照片當作珍藏嗎?」

羨魚久久無言,身形僵硬地向樓梯處走去。

贊達爾落後一個台階,跟在他身後。

下一瞬,一個矮小的身影撲了上來。

「嗚嗚嗚嗚……元帥大人……」

「我、我沒有學您……」

「您說的話,我一直都記得……」

羨魚緩慢地眨了下眼,在意識到什麼后,連忙抱住了眼前的矮小身影。

四肢冰冷,不似人類。

是十王司的偃偶。

羨魚大腦一片空白。

他聽見自己用恍惚的、好似很遙遠的語調問道:

「……馬蒂?」

——

抱歉,原本是想寫逆女鏡流,也就是瀆神那個番外,可是我現在的狀態,寫不出甜甜的情節,只能委屈大家陪著我一起魔芋爽了。

接下來……讓我吐點黑泥,本來不想說的,但是我實在太難受了……

主角身穿到尚未獲得豐饒賜福的仙舟,接取任務追逐長生,他無法登出遊戲,想要返回現實世界,於是開始尋找方法。

他開局成為曜青將軍,遇到金人作亂,藉助外掛對抗,因戰爭損耗太大,薅權貴羊毛填補虧空,接著,他遇到歲陽,歲陽嫌棄他難吃。

然後,他因玩家的種種操作,吸引了阿哈的注意。他遇到了嵐,將其視作繼承人,嵐問:長生是一件好事嗎?

他遇到了阿基維利,為了回家,他決定與對方打好關係,「無名客」說:還以為又要被通緝了。他太想回家了,但出於責任感,只能迫切的、等待著一個繼承人接手他的工作。

他把蟲子這類異種做成口糧,把回血道具吃到被醫生診斷為積食……

看到這裡,你以為這個「他」是羨魚?

不是的,「他」不是羨魚,以上情節是今年八月在某個付費小說網站開始連載的崩鐵同人。

那位作者說沒看過我的文,說覺得相似可以做調色盤舉報。但凡隨便幾個情節,我都會想,好巧,腦洞撞了,但是……唉,撞的是不是有點多了……我之前不是沒寫過文,但都是寫了個開頭就斷更了,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我的第一本小說,我為此花了很多時間和精力。

寫到一些情節時,我也在跟著岱陽、馬蒂等人一起哭,羨魚不能哭,我替他哭,你們看了魔芋爽,我自己寫得也很難受。

沒有作者不珍惜、不愛自己筆下的角色。

我痛苦於沒能用更好的文筆,描述他,他明明值得更多人喜歡的。

由於失眠等問題,我的作息一團亂,狀態很差,每晚睡眠時間少則三小時,多則六小時。

保持日更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再加上我今年年底很忙,我不想中途斷更,只想先寫完這本小說,等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再處理自己的事。

同為寫手,我知道創作不易,也知道沒有任何一個作者願意背上抄襲者的罵名。但以我的狀態,保持日更已經很難了,實在分不出心神,也沒什麼精力處理這件事。

所以,我特意付費找了專門鑒定抄襲、做調色盤、有著許多年經驗的大佬替我看文,看看是巧合還是什麼。要是能用200塊,解決我和那位作者的困擾,那可太值了。

大佬不了解崩鐵,只能去參考了其他同人作品,特意摒除相同的元素,我們都不想輕率地判定對方抄襲,儘管有很多微妙的部分,也不想冤枉對方。

以我的狀態……實在是做不了調色盤。

截止到今天,這件事的處理結果,是沒有結果。

……

……

如果用羨魚的心態來看待這件事,至少我不用再麻煩大佬做調色盤了,看文+調色盤差不多要花掉我九月份的、小半個月的稿費,也算是省錢了。

很抱歉影響大家心情了,我可能明天或者幾個小時就會刪掉這部分內容,之後我會盡量保持日更,如有斷更,我會儘快調整好狀態,爭取在今年12月之前完結正文。

接下來,繼續和我一起見證羨魚的故事吧。

都看到百萬字了,不會還有人沒評分吧?(???),那我真的要生氣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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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星鐵,但是p社活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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