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各家算計
這一天，一向窮的揭不開鍋，整年鍋里看不到什麼油水的趙天家，
算是吃了頓有紅燒肉的大餐。
本來質量就不錯的五花肉，在趙天三級廚藝技能的烹飪下，更是飄香四溢，
整個四合院，都聞到了他們家飄來的這個香味。
在大家天天都吃小米，吃鹹菜的年代里，能夠吃上這麼一頓飯，著實是讓人羨慕了。
晚上的時候，賈家房子里——
賈張氏和賈東旭正在飯桌上喝著小米湯，吃著窩頭就鹹菜，窗外飄著趙天家的紅燒肉香味。
賈東旭對這誘人的肉香倒是不怎麼感冒，頂多只是心裡饞一饞。
可賈張氏就不一樣了，
這個老太太非常嘴饞，但凡是看到別人家吃好吃的，就總是起點不好的心思。
尤其是在飯點。
「東旭，怎麼這趙天家吃這麼好啊...」
聞著紅燒肉的香味，賈張氏瞬間覺得手裡的窩頭鹹菜不香了，
她只想吃紅燒肉，同時納悶一向窮苦的趙天家，怎麼提前過年了？
賈東旭無所謂地回答道：
「不清楚，人家想吃頓好的就吃頓好的唄。」
「那，咱們家啥時候吃頓好的呀？」
賈張氏哈喇子都快流到碗里了，迫不及待地問賈東旭。
她們家，說實話挺不富裕的，因為家裡只有賈東旭一個人有收入。
而且，賈東旭這時候才剛剛進軋鋼廠，還是個學徒，一個月也拿不到幾個錢。
因為沒錢，賈張氏已經很長時間沒吃過好的了，基本上天天都是喝稀飯。
「娘，你別急啊，咱們的好日子馬上就到了。」
賈東旭把碗里的米湯喝乾凈，放下碗筷，對賈張氏安慰道：
「現在，我已經拜一大爺當師傅了，一大爺可是六級鉗工。」
「六級鉗工...那可是賺不少錢，一個月得好幾十吧？」
賈張氏對此知之甚少，所以好奇地問賈東旭。
她不了解軋鋼廠的工作，可她知道，自己兒子賈東旭擱那上班。
「七十塊！」
賈東旭說。
「呀，七十塊...這麼多。」
賈張氏想著，七十塊，那能買多少斤豬肉了？
她完全可以天天吃得滿嘴流油...
想著，賈張氏臉上忍不住笑了出來。
賈東旭見賈張氏高興了，這才輕嘆一口氣：
「所以娘你別擔心，以後我肯定能成為像一大爺那樣的六級鉗工，他可是我師父呢！」
「到時候，您想吃什麼，我就給您買什麼，成不？」
「成，成！」
賈張氏連連點頭，隨後咬牙看向窗外，喃喃道：
「等咱們家有錢了，肯定要天天吃肉，饞死別人家！」
...
...
次日，豐澤園。
何大清早上來到豐澤園，找到了他曾經的師兄李大彭。
這次他來找李大彭的目的，自然是為了自己在豐澤園當學徒的兒子何雨柱。
何大清見到李大彭后，先是和李大彭寒暄，套了套近乎，接著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師兄，我家柱子在你這當學徒，表現還好吧？」
何大清問李大彭。
「嗯，還不錯，你家柱子算是有天賦的了，也是你平時在家裡熏陶的好。」
李大彭如實回答道。
在他眼裡，何雨柱確實算是有天賦的廚子，
可能也是他因為何大清的原因，平時多教了何雨柱一些，不過這都無所謂了。
何大清聽著李大彭的話，微微頷首，隨後笑著說：
「嗨，關我什麼事兒啊，柱子就得靠你教呢，我這個當爹的，教不了他什麼東西了。」
畢竟，他這個當爹的，馬上就要跟白寡婦私奔去保定了，馬上就要讓何雨柱帶著何雨水自己過日子了！
但跟寡婦私奔這事，終究還是不太好的，所以何大清準備一直憋在肚子里，不告訴任何人。
何大清繼續說：
「師兄，你要是覺得柱子還行，就提前多教他點做菜的手藝，讓他能早一點出師，掌勺。」
等何雨柱能獨自掌勺，那何雨柱在豐澤園一個月的就能拿四五十塊錢。
這四五十塊錢再加上能從后廚帶飯回家，怎麼著，何雨柱和何雨水也能衣食無憂。
可是李大彭聽了何大清的話，卻微微皺眉，顯得有些為難。
「大清，你家柱子是有點天賦...可他實在是有點不踏實，也不夠勤奮。」
李大彭實話實說，表情十分為難。
作為何大清的師兄，也作為何雨柱的師父，有些事情，他必須現在說清楚，以免後邊有麻煩。
何大清聽著李大彭的話，輕輕嘆了口氣。
對於自己這個兒子，他是再了解不過了。
何雨柱從小就皮，明明不是很聰明一個人，卻偏偏喜歡抖機靈，還容易急眼，睚眥必報。
這都是他的缺點，何大清非常清楚，所以他有時候才叫何雨柱『傻柱』，以此想讓何雨柱踏實點。
「師兄，你說的是，我家柱子，是有點皮，但總歸算是你的大弟子，是學徒里最厲害的吧。」
何大清對何雨柱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他之前也是視察過和何雨柱一起幹活的學徒，這些學徒全都是半吊子水平，根本不能和從小跟專業廚師長大的何雨柱比。
然而，對此，李大彭卻是又搖了搖頭。
「大清，柱子還差得遠呢，我們后廚啊，有個小夥子，又勤奮，而且又有天賦。」
說這話的時候，李大彭聲音小了許多，而且是湊到了何大清耳邊才說的。
他指了指正在切菜的趙天，抬了抬下巴：
「這小夥子，也是你們院里的吧，你自己看看他怎麼樣。」
「趙天...」
何大清認出來了，這就是院里的住戶之一，趙天。
不過趙天的家庭可是沒有廚師基礎的啊？
這小子之前也笨手笨腳的，只配洗菜摘菜，怎麼會天賦比何雨柱高呢？
何大清頗有些不信邪，於是悄悄走到趙天身後，伸長脖子去看趙天的刀工。
也就是他看過去的第一眼，他就服了。
因為趙天表現出來的刀工，實在是太熟練，太專業了...根本不是何雨柱能比的。
這樣說來，李大彭更偏心於趙天不是沒有道理的！
「看到了吧，這小子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