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首次出海
第二天，天沒亮，王曉宇就麻溜地起床，趕到了隔壁院子。
一看，嘿，二叔已經在那兒熱火朝天地忙活著了。
「二叔，您真早啊！」王曉宇笑著說。
「哈哈，小王啊，吃我們這碗飯，可不得早起嘛！
我還怕你小子起不來呢，看來是我多慮了。」二叔爽朗地笑著，手上的活卻沒停。
王曉宇環顧四周，只見地上整齊地擺放著漁具和漁網，他二話不說，主動上前幫忙，將它們一一搬到二叔的三輪車上。
「好小子，真能幹！一看就是幹活的好手，有你幫忙我省心多了。」
二叔讚許地點點頭，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了幾分。
就在這時，二嬸也聞聲走了出來，手裡拎著幾個熱乎乎的雞蛋和包子，還用毛巾仔細地包裹著，生怕海風把它們吹涼了。
「來，吃點東西再走，出海一定要注意安全。」二嬸溫柔地囑咐道，將食物遞給了王曉宇。
王曉宇接過食物，心裡頓時湧起一股暖流。
到了海邊，退潮后的灘涂上留下了一排排擱淺的漁船。
二叔從漁網堆里掏出兩副下水褲，遞給王曉宇一條：「穿上這個，免得弄濕了衣服，海風一吹該著涼了。」
王曉宇接過下水褲，一邊穿一邊感慨地想：這東西可真是趕海神器啊！回家我也得買幾條去，這樣以後趕海就更方便了。
他感覺自己彷彿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這還沒下海呢，就已經學到了新知識。
兩人拎著漁網、漁具踩著淤泥走向擱淺的漁船，王曉宇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摔個四腳朝天。
把東西放到船上后，二叔喊王曉宇一起推船：「來，小王，搭把手，一起把船推推。」
漁船擱淺在灘涂上，離海水還有幾米遠，不過淤泥濕滑，不用太費力氣就能推動。
兩人齊心協力，很快就把漁船推進了海里。
上了船，王曉宇好奇地打量著這艘六米左右的木船。
聽二叔說，現在這樣的船，二手的，帶上發動機也才兩三萬。
這讓他不禁心動起來，暗暗盤算著自己是不是也買一艘來玩玩。
不過這船的舒適性完全沒有，也裝不了多少魚，給二叔用是足夠了，給自己這個有外掛的人來說，就有點不夠了，這隨便爆一次網可就裝不下了。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還是先腳踏實地的把開船下網之類的基礎給學會了再說。
二叔嘴裡啃著包子，手上熟練地開著船，王曉宇則站在邊上享受著早餐和海風拂面的愜意。
兩人聊著天南海北的話題，二叔還不時傳授他一些開船的技巧和經驗，並告訴他有機會就讓他試試手。
沿途，王曉宇用他的「透視眼」觀察到水裡確實有不少大魚，雖然密度不高，但比岸邊的要多不少。
不過，他並沒有看到那種成規模的魚群，這也解釋了為什麼用網捕魚時收穫甚微。
航行中還有個小插曲讓王曉宇差點出了洋相，起初，他因為興奮和好奇有點飄飄然了，但一陣海風吹過，他突然感到一陣暈眩襲來。
他緊緊抓住船舷，腳趾都緊張得蜷縮了起來，差點吐在船上。
「小王你沒事吧？」二叔關切地問道。
「沒事沒事！就是突然有點暈。」王曉宇擺擺手強忍著不適說道，「可能是起得太早了有點不適應。」
「那你先坐會兒休息一下吧。」二叔說道，「第一次出海是會有點不適應的。」
好在王曉宇只堅持了幾分鐘就恢復正常了。
這讓二叔大為讚歎：「小王啊你可真是天生的漁民料子啊！這麼快就適應了海上生活！」
一個小時的航行后，二叔的漁船終於抵達了目標海域，按照船的速度，離岸邊只有五六海里遠。。
二叔準備下網，同時跟王曉宇解釋道：「漁網必須綁上明顯的浮標，沒有它，在茫茫大海里，我們恐怕連自己的網都找不到嘍。」
每戶人家的浮標都有各自的特點，有的用醒目的顏色，有的則在上面綁上小旗子或者標誌物。
這是為了防止在茫茫大海中誤收了別人的漁網，畢竟大家都不想白忙一場。
當然，也有一些黑心人會故意找別人的網，所以下網后，人不能離得太遠，得時刻盯著自己的「領地」。
然而，當王曉宇低頭望向碧綠的海水時，他的眉頭卻不禁微微皺了起來。
水底全是泥沙，只有小魚、小蝦和小螃蟹在遊動，大魚一條都看不到。
他忍不住對二叔說：「二叔，這裡好像沒魚啊，要不要換個地方？」
二叔本來不想理會這個新手小子的建議，畢竟他可是在這片海域打了幾十年的魚了。
不過想起侄女說這小夥子找魚有一手，再加上新手光環的傳說，他便決定信任他一次。
反正錯了也只是浪費一點油而已，於是他問：「那你覺得哪裡好？今天聽你的，你說去哪裡就去哪裡。」
聽到二叔這麼信任自己，王曉宇很感動，他決定給二叔選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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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憶著剛才駛過的海域，發現不遠的地方就不錯，雖然沒有魚群聚集，但至少有好幾條石斑魚和不認識的魚在活動。
於是他信心滿滿地給二叔指了個方向說：「就那裡吧！大概幾百米的地方，我剛才看到有不少魚躍出水面。」
二叔順著王曉宇指的方向看去，發現那地方離他們並不遠，便調轉船頭回到那個地方。
開始下網時，二叔給王曉宇詳細講解了整個流程：「下網其實很簡單，關鍵是要把漁網理好。你看，就這樣把浮標扔進海里，然後開船慢慢拖就行了。漁網自己會沉下去，捕捉那些經過的魚兒。」
王曉宇一邊聽一邊點頭表示明白，一張漁網兩百米長，在他們的合作下很快就全部下完了。
看著在海水中若隱若現的浮標和漁網，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好了，現在我們就等四五個小時后再來收網吧。」
二叔拍了拍手上的沙粒說道，「打漁其實一點都不複雜，多做幾次就會了，主要是熟能生巧嘛。」
王曉宇摸著頭，露出些許迷茫的神情，他望著經驗豐富的二叔，困惑地開口：「二叔，那這四五個小時我們不會就這麼乾等著吧？一般都干點兒啥呢？」
二叔聞言，臉上泛起一抹笑意。
他慢條斯理地答道：「哎呀，小宇啊，這等待的時間可不是白白浪費的。
有些人會選擇用手拋網作業，有些人會下延繩釣，也有人會用手竿釣魚。
延繩釣原理
有的人還會去荒島上抽水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不過，我前兩天已經下了蟹籠，所以我們就去收蟹籠吧。」
說完，二叔麻利地發動船隻，朝著蟹籠的方向駛去。
不一會兒，海面上就浮現出了幾個塑料瓶的影子，王曉宇一看，這不就是他們之前放的標記嗎？
二叔遞給王曉宇一個長鉤，故作神秘地說：「看到那些塑料瓶了沒？用鉤子鉤過來，下面就是我們的蟹籠了。」
王曉宇接過長鉤，興緻勃勃地開始收蟹籠。
等蟹籠完全浮出水面，二叔迫不及待地開始檢查籠子里的收穫，不過王曉宇其實早就看清楚了。
籠子里只有幾隻孤零零的青蟹和普通海蟹，還有兩條滑溜溜的海鰻。
海鰻
「唉，這收穫也太少了吧。」王曉宇忍不住嘀咕道。
相較於自己一早上釣魚的滿滿一桶魚，這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然而，這也讓王曉宇更加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異能的重要性。
在這短短的一路上，他已經憑藉異能發現了好幾個珊瑚礁的地帶，那裡才是螃蟹、龍蝦、大石斑魚的真正天堂。
而二叔下籠子的地方，只是個普通的泥沙地，完全是在碰運氣。
二叔把蟹籠里的東西一股腦兒倒了出來，看到那幾隻青蟹和兩條海鰻的時候，他的眼睛明顯亮了起來。
他樂呵呵地說：「哈哈，有了這些收穫，今天出來的油費就有了著落。
等會兒咱們再收收網，如果還能撈到些魚的話，那就都是凈利潤了！」
成本收回來后，二叔的心情明顯輕鬆了許多。
他開始跟王曉宇講起捕魚的趣事和需要注意的事項來，比如怎麼挑選合適的捕魚地點、怎麼根據天氣判斷魚群的活動規律等等。
看到二叔整理完蟹籠又要往海里丟去，王曉宇趕緊制止了他：「二叔且慢！我看這裡的收穫不太行，咱們換個地方試試吧？」
二叔愣了一下，隨即想到反正成本已經收回來了，再加上之前確實說過要聽小王的意見。
於是他爽快地點點頭：「行！那你說去哪兒下籠子合適呢？」
王曉宇環顧四周，略一沉思后說道：「要不咱們在這附近轉轉吧？我觀察觀察再決定。」
二叔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你以為你是透視眼呢！但他還是耐著性子依言照做。
船隻緩緩地在海面上轉悠著，王曉宇則全神貫注地四處搜尋著珊瑚礁的蹤影。
二叔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也不忍心打擊他的積極性。
他想：罷了罷了，就讓孩子過過癮吧。反正今天也沒什麼特別的安排。
突然，王曉宇想到了一個問題：「二叔啊！我們一直在這附近轉悠，我看周圍的景色都差不多嘛。你是怎麼區分方向的啊？」
二叔聞言得意地笑了起來：「嘿嘿！你問到這個可就是我的強項了。
船上有儀器可以看我們所在的方位，還能記錄一些坐標點。」
「不過我呢已經在這一片海域捕魚好多年了，早就已經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了，所以啊我靠的是經驗！」
說完他把王曉宇叫到船艙里，開始教他如何使用船上的儀器，另外還讓王曉宇也開了會船。
王曉宇一邊開船一邊也沒有放鬆對海底的觀察。
突然他發現了一個珊瑚礁立馬跟二叔說：「二叔我看這裡就不錯。」
於是二叔又指導他停船，然後兩人開始下蟹籠，下完之後王曉宇仔細觀察了會，直到有不少的螃蟹往他們的蟹籠爬去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