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京城的皇子多得是
卻不想楚曦先發制人，一掃之前的衰敗，速度之快，簡直讓他們看不清身影。
黑暗與雨水，就是楚曦的一大助力。
面前的這些人對上楚曦還沒弄清楚情況，就被楚曦殺了過半的人。
六人在楚曦手上加起來沒過三招，楚曦被傷了些皮肉。
剩下的人反應過來，齊齊對楚曦動手時，背後突然朝他們射來...幾支箭。
幾人低頭看了一眼被箭穿過的胸口，草叢的楚二四人根本沒留手，不停的射箭，直到幾人...徹底倒下。
「少爺。」楚二上前，扶住精疲力竭的楚曦，「我們先回雲州城吧？」
「不，楚二我記得表哥去年被外放到了涿州，我們改道去涿州。」楚曦收起劍，微微發抖的手掩在了袖袍下。
涿州比宜州的路程稍微繞了一點，快馬需要四個時辰，所以在不少人的觀念里，覺得楚曦肯定不會捨近求遠。
楚曦如今要做的就是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宜州的路上一定還會有埋伏，殺了這批人，還會有其他的。
京城皇子好幾個，誰知道這些皇子會不會都派人過來！
「宜州我們不能再去了。」
「少爺，那我們要不要告知燕王殿下？」
「不必，殿下身邊也未必是安全的。」楚曦記得系統說過盜版的書和原著沒什麼區別，抄襲黨連標點符號都懶得改。
如果是從原著里判斷，周藝宸身邊潛伏了一個很近的細作，一直到她看的盜版楚江被害死也沒挖出來。
楚二對楚曦的話毫不懷疑，「是。」
*
宮中。
「殿下，宜州傳消息回來了。」太監將紙條從鴿子腿上取下來，然後急忙送入一身華服的男子手上。
「如何？」華服男子坐著，手裡握著酒杯，不緊不慢的搖晃著。
太監看到信上的消息，小心翼翼的說，「失敗了，納蘭氏說，這一次他們派出的全是族中精英，楚世子還是帶著人突圍了。」
「就這樣還是精英？納蘭氏如今是不是不打算為本王做事了？」華服男子冷笑，手中的酒杯直接扔在了地上。
「一個無功無名的閑散世子都殺不了，納蘭氏是愈發無用了。」
太監小心翼翼的勸說，「殿下，此次納蘭氏派出了五十多人，或許是真的儘力了，那位楚世子的武功比預計中的還要厲害。」
其實華服男子嘴上嫌棄，心中還是清楚的，納蘭氏作為他的一張王牌，絕不可能敷衍了事。
納蘭氏沒有敷衍了事，這就更棘手了，他們不敷衍，說明楚江比他們預想中的還要厲害。
「哼，再厲害有什麼用，還不是老三的人，楚其白...他若是願意為我所用，倒也未必不能留他一命。」
華服男子眼底一陣陰霾，表情陰晴難測，「難怪父皇笑稱楚世子有當年他祖父之風，如今看來還真有幾分能耐。」
越是厲害，才越不能留著，這樣的人留著只會讓周藝宸的助力越大。
——
「你說七皇子對楚江動手了？」周嘉良饒有興緻的勾唇，「數十個殺手出動居然讓楚江突圍了？」
「是的，從那邊傳來的消息來看是這樣。」隨從畢恭畢敬的回答。
「這個楚江倒是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點，納蘭氏的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的武功在年輕一輩里可以躋身前十了。」
「少爺，七皇子為什麼要對楚世子下手，是為了阻止楚世子從宜州籌措到藥材救雲州百姓嗎？」
「有也不完全是，楚江這個人就是還沒完全成長起來的種子，能夠扼殺在還沒成長的時候，對七皇子來說，能少了一大威脅。」
周嘉良懶散的倚靠在軟榻上，嘴裡又念了幾句楚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所以表情愈發神秘莫測。
「那若是楚世子若是死了，燕王殿下豈不是就要少了一大助力，這對少爺和燕王殿下的合作會不會有影響？」
隨從一臉擔憂。
周嘉良似笑非笑，「當然不會有影響，合作，這個不行就換下一個，京城的皇子多得是。」
若真讓燕王稱帝，短時間看似對他有好處，長遠目光來看，卻未必是好事。
天武帝早期還有點英明的樣子，近幾年愈發昏庸，還妄圖長生不老，寵信佞臣。
長此以往，京城必然大亂，京城越亂，就無法繼續震懾封地的親王。
周嘉良從來都不是那大善人，既然京城的這些世家子弟曾經沒少嘲笑他，京城亂不亂又與他何干？
「燕王是個心中自有丘壑的，他若是登基將來會對封地的親王們掣肘，於我們並無好處，若是能換個幼帝上位最好不過。」
上位的陛下年紀越小，越是沒什麼話語權，掣肘親王的事情就越是不敢輕舉妄動。
「少爺考慮周到，是屬下愚鈍。」
周嘉良神情淡淡的瞥了一眼告罪的隨從，嘴上說著無妨，心中卻不合時宜的想。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楚江，若不然把人收入帳下為他所用，也挺不錯的。
「盯緊他們的動向，有任何情況繼續稟報上來。」
要是楚江這次重傷，說不定還能撿個漏。
綁個苗疆的大夫過來，下個蠱什麼的。
讓楚江忘了從前的事情，老老實實給他當隨從。
不錯。
周嘉良難得心情不錯的笑了，隨從卻看得頭皮發麻，低著頭趕緊退出屋子。
上次少爺這麼笑，還是...殺了兩個二公子派來的探子。
反正少爺笑了，就代表有人要倒霉。
*
遠在雲州的楚曦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好幾路人馬給惦記上了。
最為麻煩的就是周嘉良，還惦記上了她的記憶。
楚二箭傷染紅了大半個衣裳，其他三個人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她只能讓他們全部退回雲州，自己一個人去涿州。
楚二不同意，楚曦乾脆利落的動手直接把人打暈，塞到了其他三人手上，讓他們務必把楚二帶回去。
順帶告訴周藝宸，她會想辦法混進涿州去籌措藥材，殿下若是還有其他的辦法，最好提前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