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這到底是兒子,還是仇人啊

第318章 這到底是兒子,還是仇人啊

唐玉懷在得知二叔消息后,就不再說話了,只是耐心等著軍醫縫合。

軍醫剛縫合完傷口,容青竹就找過來了。

軍醫身邊有個葯童在打下手,就並未叫容青竹幫忙了。

不知為何見到容青竹那渾身沾滿血跡的模樣,唐玉懷就忍不住笑了,而且笑得越來越大聲,像是被人點了笑穴,怎麼都停不下來。

容青竹神情略有些詫異與不解,似乎不明白唐玉懷為什麼笑得如此厲害,看到自己就開始笑,就好像自己看著很好笑似的...

「什麼事讓你覺得這麼好笑?」容青竹在唐玉懷面前停下腳步,聲線溫和。

「沒事。」唐玉懷頓了頓,沒一會,又繼續笑了起來。

說起來是真沒什麼大事,他就是在看到容青竹那一身染血的模樣,就忍不住的想起對方在京中備受讚譽,被稱為翩翩君子的事情。

如今這京中出了名的如玉君子,到了這邊關之地,再不復往日不染一塵的模樣。

有種在塵世里摸爬滾打過的痕迹,前後差別太大,實在令人忍不住。

唐玉懷突然的發笑,來的突兀,又不願告知容青竹緣由。

這讓容青竹一頭霧水,只能暫時把自己的疑惑擱置下,問了其白今日心不在焉,看著與往日截然不同的原因。

唐玉懷把之前他們出城救石錚與邊航青兩人,「馬失前蹄」,沒能把人救回來,反倒折了石錚的過程一五一十的說了。

容青竹沉默,「難怪。」

難怪,他總覺得今日的其白,似乎與往常有所不同。

可又說不上來原因,原來是如此啊。

相比起痛哭,發泄過的邊航青,其白就像是把所有的情緒牢牢壓在了心底,如同看似平靜,實則平靜表面下,波濤洶湧的海面。

平靜是假,鎮定是假,偽裝才是真!

唐玉懷摸了摸自己被包紮好的紗布,低聲道,「今日發生的一切太突然,於其白而言,是一個挫折,但我相信他會渡過去的。」

因為他是其白啊!

他記憶里的那個其白,一直都是鮮衣怒馬少年郎,鮮活且張揚,是不會被這種事情,輕易打敗跪下的!

容青竹聞言,抿唇。

他自是相信其白,只是作為朋友,還是忍不住的擔心,想要與其白說話。

哪怕只是一句安慰的話,哪怕不一定能起到作用,他還是想要把心裡的話告訴其白。

「好了,我還要去看我二叔,就不和你在這廢話了。」唐玉懷出身武將世家,沒有書香世家的溫文爾雅,謙謙有禮的性子。

比起容青竹與楚曦,他向來是有話直說,直來直去。

「好。」容青竹頷首。

唐玉懷乾脆起身出了隔壁屋子,推門進去,屋子裡只有唐俊成一人住。

唐俊成麻藥作用還未完全退去,因此還沒醒,閉著眼的樣子,倒是比平時嚴厲練兵的架勢,多了幾分靜謐。

唐玉懷站在床邊看了會,還未坐下,就有人推門進來。

是一個端葯進來的葯童,葯童手中的葯碗飄著熱氣,沒仔細看唐玉懷的容貌,奇怪道,「你什麼人?怎麼站在這裡?」

他滿心滿眼都是喂葯的任務,並未注意到唐玉懷與唐俊成眉眼間的相似。

唐家上一輩中,只有唐俊成與唐玉懷父親兩個嫡系親兄弟,兩人一母同胞所生,自是容貌相似。

偏偏,唐玉懷也有幾分像他父親,眉眼英氣洒脫,並未繼承到母親的溫柔似水,眉眼柔情。

因此,乍一看,不知情的會誤以為唐玉懷是唐俊成的兒子,誰讓他們眉眼皆有相似。

唐玉懷眸光垂落,「他傷得怎麼樣,什麼時候能醒?」

葯童剛想把人稍微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喂他喝葯,唐玉懷就先把葯碗端了起來,拿著勺子開始喂葯了。

葯童這才注意到唐玉懷與這位病人似乎有幾分相似,怔了怔,下意識的回答。

「大夫說這位病人傷的有些重,至少需要明日才能醒,只是醒來也未必能下床,需要好好靜養,否則以後將會落下舊疾!」

唐玉懷在努力的喂葯,可是唐俊成昏迷的厲害,葯根本喂不進去。

葯順著嘴角一直往下流,淌過喉結,而後一直流進了衣服裡面,把衣領都打濕了大半。

唐玉懷不擅長喂葯這種事情,看著自己好不容易喂到嘴邊的葯幾次都流了出來,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他把勺子重重一放,盯著自家二叔看了好一會,然後想了個辦法。

用一隻手掐著唐俊成的臉頰兩邊,把他嘴巴硬逼著打開,再直接用碗倒,倒進唐俊成的嘴裡。

昏睡的唐俊成不知道怎麼咽下去,葯順著嘴邊還是流了不少出來。

唐玉懷見此,果斷的點了幾下唐俊成的穴道,逼著唐玉懷打開喉嚨,讓藥水能夠順著喉嚨流進腸胃裡。

唐俊成要不是因為麻藥而睡得很沉,估計都要被嗆得不輕。

葯童,「......」這到底是兒子,還是仇人啊?

他怎麼覺得這人喂葯的動作,比自己還要粗魯?

唐玉懷注意到葯童的眼神古怪而微妙,但他懶得解釋,只是淡淡掃了一眼,然後收回目光,把空碗放在旁邊桌子上。

他不擅長說場面話,再說這是軍隊,不是在京城。

軍醫們對二叔一定會用心治療的,若是對他們都不放心,自己還有什麼可以放心的?

唐玉懷看了一會人,自己就出了屋子。

並未交代什麼,態度十分古怪,讓葯童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百思不得其解。

他嘴裡嘀咕了兩個字,「怪人。」

*

唐玉懷再次回到南門,南門的形勢似乎更為緊張了。

他上了城牆,才知道為什麼形勢緊張,所有人都像是緊繃著的弦。

周藝宸與寒耀君兩人不知為何,都是神色凝重的望著城下西楚士兵。

再沒有之前他離開南門時的輕鬆與高興。

唐玉懷意識到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肯定又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他神情認真的詢問,「寒將軍,殿下,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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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后,我成了眾人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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