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空間的正確用法

張興旺早上起來，老奶奶早早就把洗臉水準備好了，漱了口又洗了把臉。感覺渾身難受，尤其是雙腿跟灌了鉛一樣。

老奶奶看到心疼的說：

「等吃完飯，奶奶給你揉揉，走了那麼遠的路可不能把我孫子累壞了」。

「不用奶奶，我活動活動就好了」。

張興旺哪有那麼矯情，不過身體是該鍛煉了，以前送外賣一口氣6樓都不帶喘的，現在連二姐都比不過。說來都是淚啊。

一碗玉米糊糊吃完，沒管一旁細嚼慢咽的二姐，張興旺就開始纏著老爺子開始保養槍。

老爺子從柜子底下翻出來一把長槍，張興旺對槍也沒什麼研究，便好奇的問老爺子」這是什麼槍」？

「這是外國洋槍，德國貨」。

但具體的老爺子就不知道了，但聽老爺子念叨，村裡好幾家都有槍，而且都不一樣，家裡的這支是國-黨逃兵留下的。多的老爺子也不肯說了。

然後哭著喊著最後沒轍了，撒了個嬌老爺子才同意明天讓張興旺去林子里打幾槍玩玩。

這要是給別的孩子估計早就一頓竹筍炒肉了，但張興旺是誰啊，獨苗苗寶寶，主打一個慣著。

下午纏著老爺子給培訓了一下怎麼開槍換彈，晚上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果然年輕就是好啊，身體也不疼了，腿也好多了。吃了早飯便急匆匆的往山裡出發了，後面還聽老爺子喊著別走遠了。二姐一言不發的跟在後頭。

張興旺記憶里跟幾個姐妹接觸的不算多，這會才真正了解，這個二姐就是個悶葫蘆，文靜的不像話，讓她幹活行，聊天就難為她了。

等到山腳就和二姐分開了，她去挖野菜，張興旺假裝去玩槍。

沒聽老爺子的勸告七扭八拐的到了林子深處，雖然累的夠嗆，但是張興旺開心的笑了，吃肉還是和繼續喝糊糊就看這一回了。

這會村裡人都上工去了，而且這在林子深處，開槍應該沒人聽的見。

拿出槍，二話不說對著前面的空地，就開了一槍。「砰」的一聲，低頭一看子彈沒出來，張興旺開心的笑了，果然和設想的一樣。子彈這會安靜的在空間里待著呢。

然後對準前面的大樹，手一指，只聽「噗嗤」一聲響，樹皮亂飛。張興旺跑過去一看，樹上一個大洞，這把穩了。看來子彈在空間里只是靜止了，動能是一點沒少。

張興旺的設想是多開幾槍，把子彈存到空間里，指哪打哪，還能向機槍一樣連發，那打個獵不是手到擒來。

再利用空間帶出去想辦法換成糧食。不然沒法解釋也帶不出去。而且指望用槍打獵，又危險也沒那個準頭。

現在都是大鍋飯，上山打到的獵物都是集體的，不然你拿槍上山最多自己偷著吃點，想帶出去門也沒有。

大家都餓紅了眼睛，誰不想多一口吃的，怎麼可能讓你帶走。

想到這張興旺趕緊拿槍上膛，開始他的計劃，子彈老爺子足足給了100發，估計是怕孫子進山有啥危險。看樣子老爺子也是有故事的人。但是這把步槍一次才能裝五顆子彈，費了半天勁才把空間的子彈裝滿（已改）。

就連空間里的玉米也騰出來找了個坑洞當天然陷阱的誘餌用了，盤算著就當打窩了，反正就這麼一點玉米也解決不了啥問題，下次過來萬一有個大貨就完美了。

張興旺整理完陷阱收拾了一下就準備接著出發，反正這會火力充足也就沒啥好怕的，記好路線，往大山的更深處走去。

走了沒一會，前面突然飛出一隻野雞，張興旺趕緊快跑兩步，對著野雞右手比了個八，只聽連續兩下「噗嗤」聲，野雞就打下來了。

跑過去一看，第一次沒經驗，四顆子彈有兩顆都打到了，還好要是在中兩槍的話，本來不太的野雞也就分屍了。

還得是外掛啊，自帶消音，子彈出去無聲無息的。這要是靠自己，就這種突然飛出來的移動靶，這輩子是沒指望打著了。

就這樣溜達了一路，到三四點鐘的時候，張興旺就開始返程下山了，主要是沒有手錶太不方便了，林子里根本感覺不出來到底幾點鐘，只能看個大概。

不過這趟收穫滿滿，不但驗證了金手指的正確用法，用26顆子彈，打到了3隻野雞，找到了十幾個野雞蛋。

摸清了子彈的正確用法，而且後面基本指哪打哪，一打一個準。就是沒碰見大獵物，有點不甘心，轉頭一想，現在空間沒多點，真打到了也帶不出去。

不緊不慢的下了山，二姐在山腳等著，看見張興旺回來了，露出了個笑臉，快步走過來。突然看見弟弟手上提的野雞，驚訝的捂住嘴巴，跑過來一把搶過塞進背簍里，再用野菜蓋上，拉著張興旺就往回走。

張興旺本來扛著槍，一手還拎著雞正美呢，一下讓二姐搞悶了。

二姐邊走邊悄悄說：

「弟啊，你這不是玩去了，你怎麼敢進深山打獵，萬一有個好歹怎麼辦吶，而且你還大搖大擺的拿著雞，現在什麼年月你不要命了，幸虧你這帶的槍，不然讓人看見就完了」。

張興旺這是第一次聽見二姐說這麼多話，一時都愣了。不過看見二姐說著說著眼淚都出來了，連忙說道：

「沒事，我沒走遠，山裡野雞挺多的，運氣好碰見了一群，要不我這槍法怎麼可能打的到」。

邊說著心裡也在想，二姐提醒的對，這年月為口吃的人們的下線變低了，什麼事都能幹出來。看來空間沒變大之前還是別去山裡了。

姐弟倆飛快的往回走，一路上倒也沒碰見什麼人。

等回到了家，老爺子看著野雞又看了看孫子。

「你去深山了？回來時沒人看見吧？」

好么，老爺子和二姐一個頻道。

「沒有，沒去，進林子不遠碰到了一群，瞎開了兩槍打到了這三隻倒霉蛋」。

說著開始掏兜，一個個雞蛋從兜里拿出來，旁邊的老奶奶都看呆了。

老奶奶才不管那麼多，圍著孫子轉了一圈看了看沒受傷，一臉哄小孩的表情說道：

「聽奶奶的話，在別去山裡打獵了，這要是受傷了或者遇到野豬可怎麼辦呦，不過我孫子就是有福氣，還能遇到一群野雞，掏了這麼多雞蛋，今天奶奶給你做雞湯，給你好好補補」。

老爺子沒說話，只是搖搖頭溺寵的笑了笑，也沒問子彈的事，以為他自己留著了，畢竟男孩喜歡玩子彈也正常。把槍又放到柜子底下，估計在拿出來是別想了（已改）。

晚上在老奶奶的嘮叨下喝到了雞湯，該說不說雖然沒啥佐料，但是真的鮮，雞肉還得再燉一會，野雞肉比較柴，功夫小了燉不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