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王爺家的小崽崽18
「嗯。」雲衡只感覺心頭一刺,像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那一刻的心慌,讓雲衡再無法坐住,直接拿起易容面具就往外走。
渺渺,你等等爹爹,爹爹馬上就去救你。
渺渺的意識開始模糊,卻還是不肯低頭,無論黑袍人說些什麼,都沒有答應。
她知道,這些人是在等,等爹爹來救她,或者等傳來爹爹的死訊。
無論哪一種,自己都會被殺掉。
渺渺沒有害怕,只是覺得有一點點的遺憾,她還想再看爹爹一眼,再抱抱她,就沒關係啦。
意識在逐漸渙散,渺渺低聲呼喚著系統,「系統叔叔,渺渺不爭氣,要先睡了,你下次一定要找一個厲害的人,幫你做任務,不要再像渺渺……」
剛剛升級維修完的系統就看見自己的崽奄奄一息,顧不得發生了什麼,系統趕緊給渺渺做了個全身掃描。
還好,還有的救。
系統趕緊將藥劑兌換出來,小心翼翼的餵給渺渺,可是藥劑順著渺渺的嘴邊流了下去。
失去意識的渺渺緊閉著唇,根本沒辦法喂進去。
系統著急說道,「渺渺乖,喝了葯就好了。」
許是聽到了,渺渺竟然張開了口,這次系統順利的將藥劑餵了進去。看著渺渺呼吸逐漸平穩,系統這才有時間去看都發生了什麼。
同時,也不忘給渺渺身上偽裝出中了蛇毒的模樣,不然,要是被他們發現渺渺沒事,怕是要拿她當葯人。
系統可捨不得他的崽受這份苦,雖然沒看到那個黑袍人的正臉,系統也已經暗戳戳的記住了這個人。
因著在小世界內,系統沒辦法直接動手,回頭他把這人畫成畫像給雲衡,讓他給崽子出氣。
此刻的都城內,頗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承頤帝還沉浸在心頭大患已除的快樂中,正殿內歌舞昇平,靡靡之音不絕於耳,身段妖嬈的舞姬在殿中起舞。
黑袍走進來便見到這一幕,偏偏他不在意這些,只是朝著皇帝的方向行了禮,「皇上。」
「嘖。」承頤帝有些不虞,但還是揮手將人散去,「先生事情可是辦妥了。」
黑袍「桀桀」兩聲,「當然,那小東西現在正在我的蛇池台上,沒多久可活了。」
「留口氣即可。」承頤帝毫不在意渺渺的生死,即便他不知道渺渺同他沒有血緣關係。
「那皇上答應我的東西……」
承頤帝不由得鄙夷的看了眼他,可口中卻說道,「自然不會虧待了先生。」
拍了拍手,宮侍們魚貫而入,全是明晃晃、惹人羨艷的財帛之物。
「多謝皇上,多謝皇上,那老夫就不客氣了啊。」
說著,黑袍伸手接過了那些金銀,不枉費他干這一單。
在黑袍全身心都撲在金銀上時,自然也就忽略了宮侍中有一人悄悄抬起了頭,彷彿在盯著一個死人。
隨意打發走了黑袍,承頤帝迫不及待的把舞姬都叫了回來。黑袍剛剛走出大殿,便聽得裡面傳來女人的嬌嗔,管樂絲竹之聲再度響起。
這言國怕是氣候將盡,黑袍卻並不擔心,顛了顛手中的金子,目露精光。
有這些東西在手,他何懼言國滅不滅。到時候直接拿錢捲鋪蓋去別的國家,豈不美哉。
黑袍本就是承頤帝以錢財許利招攬來的,自然沒有忠心這種東西。
只不過,做著美夢的黑袍往回走的路上,猛然被人拽進了拐角處。片刻,黑袍再度走出,因著他這一身黑袍,倒也無人發覺不對。
「黑袍大人。」侍女恭敬的行禮。
『黑袍』低聲而沙啞的嗓音響起,「嗯,你陪我回去。」
侍女雖然害怕,但也知道這位是自己無法得罪的大人物,只好聽從命令,「是。」
「渺渺醒醒,不要睡了。」
雖然剛剛解了毒,但受了驚嚇,又躺在冰涼的地上,渺渺不出意外的發起了高燒。
系統又急忙想要給渺渺喂退燒藥,可惜這次渺渺並不配合,額頭上冒著冷汗,頭髮絲絲縷縷的沾在額頭上,整個人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小崽子可憐巴巴的縮成一團,「好難過。」
渺渺沒哭沒鬧,蒼白著小臉抱著自己,默默的接受著這一切。
沒關係的,渺渺知道大家都有苦衷,她不怪任何人,只是她好想睡一覺,她好睏啊。
系統急忙叫她,「渺渺不要睡,再堅持堅持,你爹爹馬上就會來救你了。」
「爹爹。」渺渺低聲呢喃著。
沉重的大門被打開,有人走了進來,渺渺已經無法分辨出來人是誰,掙扎著坐起來,小心翼翼的詢問,「是爹爹嗎。」
來人並未回應,只不過手中的劍握的更緊了幾分,張張合合的嘴似乎在說,「抱歉」。
渺渺已經無法轉動大腦,遲緩的在想,為什麼要抱歉呢。
一道銀光閃過,渺渺已經倒在了地上。
「渺渺!」
沒人在乎這裡的動靜,禁衛軍已經被雲良掌控,現在已經逼宮到了大殿。
在被自己兒子拽下來之前,承頤帝還在吃著身旁美人喂的葡萄,下一秒,宣王帶著禁衛軍直接闖了進來。
「父皇,這位置也該兒臣坐坐了。」
雲良充斥著興奮與渴望,整個人顯得有些癲狂,「這天下終歸是要屬於我了。」
「你在發什麼瘋。」承頤帝怒吼著,「朕百年後,這皇位不依舊是你的,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我的?」雲良嗤笑一聲,「父皇您可真是說的好聽。」
一把將承頤帝拖下來,雲良惡狠狠的盯著他,「你敢說,你會把皇位傳給我,少騙我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打算從宗室子弟中選拔繼承人。」
承頤帝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仍舊故作淡定,「良兒,你是朕最寵愛的皇子,朕當然會傳位給你。」
「那好,你現在就寫傳位詔書。」雲良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今兒,他既然已經闖了進來,就沒有退路了。
這詔書他是寫也得寫,不寫也得寫。
這徹底激怒了承頤帝,指著雲良的鼻子大罵,「逆子,朕可是你的父皇。」
「嗯。」雲良不耐煩應著,「趕緊的。」
說著,雲良一刀砍向承頤帝的腿,「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
承頤帝哀嚎一聲,捂著腿在地上打滾,似乎不見任何皇帝的模樣。
他怎會不知自己這個兒子的脾性,疼成這樣,依舊咬著牙死活不肯寫詔書。
身旁的侍衛突然耳語道,「王爺,反正現在都是咱們的人,不如……」
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到時候只要說先皇殯天,留下遺詔傳位於您,誰敢說半個不字。」
雲良眼眸微動,盯著地上的承頤帝,彷彿惡鬼一般緩緩靠近了他。
「父皇,你說你疼我,那麼就幫幫我吧,好嗎。」
兒臣真的等不及了,太想登上那把椅子而已,他又有什麼錯呢。
「你……」
涓涓的血跡順著那明黃色的衣袍流了下來,承頤帝致死也沒能瞑目,瞪大了雙眸彷彿不相信,他的兒子會這麼狠心,真的殺了他。
回首自己這一生,承頤帝竟然會想起當初小雲衡對自己孺慕的眼神。
若是雲衡能知曉,也只會說聲晦氣。
「呀,是本王來的不巧了,要不你先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