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遙不可及的奇迹

夕陽黃昏之時，小河邊的鐵軌旁，這裡是兩條鐵軌的交界處。

甲鐵城呈U字形盤旋，不少武士已經在外圍巡邏，列車的車頂上也有武士拿槍警戒，防止卡巴內來襲。

不少平民從甲鐵城周圍砍伐樹木，採集食物=。而蒸汽工匠正在搶修甲鐵城，在林晨的提醒下，他們把卡住甲鐵城的屍體全部清理了一遍，把城主的屍體殘片還給了四方川菖蒲。

因為林晨的原因，比起劇情導致有更多的人坐上了甲鐵城活了下來，這也讓甲鐵城上的物資更加緊張。

這也是幸虧甲鐵城也是剛剛抵達顯金驛補給，甲鐵城上午抵達，晚上扶桑城衝擊顯金驛，所以甲鐵城上還保有一定的物資。

林晨於車頂看著下面的平民忙碌，身為劍術高超的強者，林晨自然不會去做這些事情，他只需要坐在車頂吹風就好了。

平民們看見林晨的身影就會感覺到晨曦大人與他們同在，心裡就會有安全感。

九智來棲則在練習劍術，他本就是劍術精湛之人，只不過因為卡巴內傳染的個性，從來都是用蒸汽槍對敵。他從林晨這種可以一劍殺死卡巴內的方法受到啟發，既然晨曦可以，他自然也可以，他要克服對卡巴內傳染的恐懼，近身對敵來保護四方川菖蒲。

當太陽落山後，除了警戒和維修的人員，幾乎所有人都聚集在U字形的中間。他們把柴火堆在一起，點起了篝火，周圍則放了一些旗子。

一個和尚打扮的老人，身穿袈裟，坐在火堆的最前面念著往生超度的經文，不斷著往火里丟些禱文。四周的平民則雙手合十，緊閉雙眼，默默的為死去之人祈禱。這場災難，讓很多人失去了父母，妻子，孩子。

他們於此祭奠，希望死去的靈魂可以安於故鄉。

林晨坐在車頂默默看著壓抑著哽咽和哭泣的祭奠大會，死者已經安息，但生者還要帶著希望活下去。

「晨曦大人是從何而來？為什麼會來到顯金驛？」

四方川菖蒲來到林晨身邊坐下，林晨望著她姣好的臉龐上尚未擦乾的淚水。

「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於此遊歷四方」

「晨曦大人也沒有親人了嗎？」

「我是一個孤兒，被人收養，等我遊歷完就回家，我的家人正在等我」

四方川菖蒲雖然不太明白林晨是怎麼在一個到處都是卡巴內的地方遊歷四方，但她沒有多問。

「很抱歉這樣對無名小姐」

「這個話應該對無名說而不是對我，說實話，你身為統領做的實在差勁，你沒有辦法制止你的屬下，沒有果決的內心，只會隨波逐流」

林晨看著畏畏縮縮的四方川菖蒲說道。

「我只是希望大家能夠活下來，大家一起創造一個美好的未來。」

望著眼裡冒著聖光的四方川菖蒲，說實話，林晨厭蠢症犯了。

林晨和四方川菖蒲被不遠處5個偷偷摸摸平民吸引，在5個平民身前是一個身材矮小戴有紫色頭巾的高層。他們手裡握著鋤頭、鐮刀等，朝著車尾無名所在的包廂走去。

「要上嗎，砍死這些卡巴內」

「你們在幹什麼？」

林晨和四方川菖蒲叫住了他們，望著他們手中的武器，很容易就猜到了他們的想法。

四方川菖蒲誠懇道：「很抱歉晨曦大人，我一定會好好勸說他們，讓他們放棄這種想法。」

「該死的卡巴內就應該全部殺死」，被攔下的平民還在叫囂。

林晨出劍，挨個劃過他們的脖子，正在叫囂的平民們捂著脖子不甘的倒下了。

四方川菖蒲憤怒道：「為什麼殺了他們，給我時間，我一定會勸服他們，只要大家好好溝通就一定沒有問題了」

林晨把劍上的血灑在四方川菖蒲的臉上。

「看不清形勢的蠢貨沒有活下去的必要，無論是這些不自量力的平民還是你，我不明白你們哪裡有勇氣去挑釁強者。妄圖讓無名困在車廂聽你們的擺布，你們如此懼怕卡巴內，卻不懼怕實力遠在卡巴內之上的無名。無名可以在2分鐘之內擊殺上百隻卡巴內，你覺得無名想要擊殺你們這些蠢貨需要多久？」

「5分鐘，無名最多5分鐘就可以把你們這些人全部殺完，你難道指望連卡巴內都打不死的蒸汽槍去對付無名嗎？」

「挑釁強者的弱者就應該死去，就算是我也無法阻止無名摘掉你的腦袋，菖蒲小姐」

林晨不再理會傻傻愣在原地的四方川菖蒲，他用瓶子收集了這些人的鮮血，然後回到了車頂，他還有一場送別需要參與。

祭奠典禮已經到達尾聲了，小孩子們正在廣場上追逐打鬧，而婦女們則在一旁微笑看著。

因為食物稀缺，湯食可以有效填飽肚子人們利用篝火烤制了糰子湯。

勞累了一天的平民們捧著糰子湯交談，死者已經逝去，但生者還要繼續活下去。

林晨的目光沒有在人群中停留，他注視者正在篝火前默默祈禱的懷孕女子。

她已經祈禱了很久了，從祭奠典禮開始到結束，人群都散去生火做飯了。

她仍然在祈禱，或許她寄託神明垂青於她，期待奇迹的出現。

但奇迹之所以是奇迹正是因為它幾乎不會發生。

女子突然身體一顫，捂住了胸口從跪坐變成趴在地上。

「不行了嗎...」

「對不起...」

「媽媽沒法把你生下來了」

女子抱著肚子喃喃自語道。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願你在輪迴中平安啟程，享有永恆的安寧」

不知何時，林晨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

「晨曦大人...」

「謝謝你的食物」，女子面帶笑容的道別。

「啊！！！」

林晨身為少有的強者，不少人注意到了林晨來到一名女子身後。

只看見女子突然站了起來，其身上的和服領口鬆懈，露出血紅的心臟。

「卡巴內！！！」

恐懼湧上了人們的心頭，吸引了廣場上所有人的目光。

林晨望著搖搖晃晃的女子，緩緩出劍。

「一路走好」

劍尖從后心突破到前胸。

旁邊的女子大喊到：「晨曦大人，信乃小姐還懷有孩子」

「叫信乃嗎？」

「我知道，她上車前就被划傷，現在已經沒救了」

林晨將信乃的屍體丟入火堆，因為按照劇情，馬上卡巴內就追上了來了，沒有時間安葬了，以其暴屍荒野，不如於烈火中永生。

人們敬畏的看著林晨，沒有人敢出聲。

在動漫里，無名擊殺信乃會被罵作殺人兇手的怪物。

人們懼怕晨曦大人，卻敢罵實力遠在林晨之上的無名。

「噹噹當」

警戒響起，卡巴內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