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丞相夫人重傷

第285章 丞相夫人重傷

慕棠溪一推開門,瞬間一股刺鼻的血腥氣傳來。

但她面不改色地行至床邊,低頭看著母親被疼痛扭曲的面孔。

「母親,您這是怎麼了?」

旁邊的婢女玉羅代替母親回答了:「夫人在懲罰慕憐雪的時候,被咬到脖頸了。」

夫人吩咐過丞相府的所有人,不許讓他們稱呼慕憐雪為二小姐,讓他們直呼其名。

玉羅作為夫人身邊的貼身婢女,自然是遵從了這一點。

慕棠溪疑惑,「又不是第一次被咬脖頸了,怎麼這次需要卧床躺這麼久?」

這毫不客氣地話語讓玉羅沉默了一下。

最終還是回道:「慕憐雪咬在了夫人上次受傷的地方,夫人本就被咬下一塊肉,現在差點就撐不住了。」

慕棠溪心想,這不是還撐住了嗎?

命很硬,就像是慕憐雪一樣。

「那母親身體狀況如何?」

玉羅低眸說道:「夫人這幾日時不時就發熱,而且只能進食流食,脖頸上的傷口也血流不止,只能勉強用止血的藥膏敷在上面。」

這都沒死?

慕棠溪有些意外,「那慕憐雪呢?」

玉羅頓了頓,視線看向了屋裡的屏風,慕棠溪也順著視線看去。

屏風後面隱隱約約有一道黑影。

慕棠溪直接走過去靠近查看,越走近,她鼻間的血腥氣就越重。

等她繞過屏風,看向後面時。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浴桶,而浴桶里裝的不是水,而是血。

慕憐雪就被放在裡面。

慕棠溪聞著這熟悉的味道,看著熟悉的浴桶。

她觀察著慕憐雪,意料之內地發現慕憐雪的四肢被砍,而嘴巴……

上面的紅線不翼而飛,只剩下嘴唇上的血洞還能證明紅線的存在。

慕棠溪拿出一個帕子,墊著手去掰開慕憐雪的嘴。

不出所料的,嘴裡的舌頭被人割了下來,牙齒也被人一個個的拔了下來。

整個口腔就像是一個血淋淋的洞口,無害而恐怖。

而慕憐雪被這個動作驚醒,一下睜開了眼睛,直接看到了眼前的慕棠溪。

一臉怨恨與惡毒交織地看向慕棠溪。

「慕憐雪,你如今看起來好慘啊,明明只要你什麼都不做,就是丞相府二小姐,什麼都不做,父親都會幫你擇良婿。」

「為什麼你的貪慾永無止境呢?」

「什麼都想要,什麼都看不順眼。」

「直接把自己折騰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慕棠溪在慕憐雪耳邊低聲輕語。

「你,後悔了嗎?」

慕憐雪還真後悔了,後悔沒有早點動手殺了他們,後悔在殺人時被人發現了,後悔自己沒有直接弄死慕棠溪!

慕棠溪看著慕憐雪眼底的不甘與惡意,慢慢勾起了嘴唇。

淡淡的唇瓣泛著氣血健旺的淡紅色,慕棠溪唇紅齒白地在慕憐雪眼前笑著。

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笑容也越來越癲狂。

但並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慕棠溪就在慕憐雪的眼前靜靜地笑著。

最後慕棠溪終於笑夠了,說道。

「你還真是愚蠢啊,蠢到我都忍不住發笑了。」

「不過,你現在也不需要腦子去想事情了,因為你以後就只會待在屋子裡,除了家人,沒人會和你交流。」

「你會一直生不如死地活下去。」

「我相信以你的活力,應該能活很久吧!」

慕憐雪表情隨著慕棠溪的話語越發猙獰,她就知道慕棠溪是個惡毒的人,平時就會偽裝的一副無辜樣子。

慕棠溪突然就懂了,為什麼前世慕憐雪只要一有空就到她面前說個不停。

她看著慕憐雪臉上的表情,心裡竟十分舒爽。

「希望等我再次來丞相府,你還沒有被挖掉眼睛,刺聾耳朵。」

「畢竟,母親是想要把你製成人彘呢。」

說完,慕棠溪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留下慕憐雪被這個消息影響地心生恐慌和絕望。

玉羅沒有聽清小姐說了什麼,但反正不是她能聽見的。

等慕小姐再次走到夫人身邊后,玉羅又聽見了慕小姐聲音和緩又帶著一絲憐憫的問話。

「母親需要在床上養多久?」

玉羅:「如果傷口能停止流血的話,那麼需要半年。」

「夫人現在氣血虧虛,營養攝入不足,再加上傷口太大……」

慕棠溪聽完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只可惜我明日便要去邊疆了,不能在母親床邊盡孝。」

她說著這些話,眼神卻一直注視著母親的眼皮。

母親真是不會控制自己的表情,眼皮都動了好幾下了。

慕棠溪在坐了一會兒后,才邁步回廳堂。

她一進屋,一眼就瞧見了神情蔫蔫的季啟辰。

他連糕點都不吃了。

慕棠溪疑惑,她離開的這一會兒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二皇子與父親見她回來后,就沒有再繼續說話了。

慕聞玉主動開口:「棠溪,你明日就要與三皇子出發了,現在天色已晚,不如你回去早些休息吧。」

慕棠溪也沒有遲疑,立刻點頭答應了。

等二人上了馬車,慕棠溪才開口問:「你怎麼了?」

離開丞相府坐上馬車后,季啟辰明顯放鬆了不少。

季啟辰向慕棠溪訴說:「剛剛丞相與二皇子互相恭維,互相吹捧,聽的我頭皮發麻。」

慕棠溪:「……沒了?」

季啟辰眨了眨眼,「嗯……還有你不在?」

慕棠溪:「……」

「冬竹,再快點。」

慕棠溪朝外喊了一聲。

「是。」

冬竹在馬車外駕駛著,幸好現在天色已晚,路上的行人不多,要不然還會更慢。

她早就被慕棠溪鍛鍊出一些技能了。

在外,如果有馬車,那麼最重要的就是馬夫了。

但現在冬竹頂替了這一個位置,事情就好辦多了。

車夫可是最容易泄露信息的人。

還是心腹用得比較安心。

季啟辰頓了頓,後知後覺地醒悟了。

棠溪是不是嫌棄他沒有聽到重要的消息?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

丞相和二皇子精明的很,重要的消息他們只會在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的時候,才會說出口。

而他又是一個皇子,他們有警惕也是應該的。

只可惜他在丞相府沒有人,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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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情?有權利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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