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較量

第121章 較量

且說燃燈道人歸至篷上,神色凝重,心中盤算。

遂將文殊之殘魂放出,命楊戩道:

「汝速將此魂送回崑崙玉虛宮,交與天尊處置,以待後事。」

楊戩面容恭敬,點頭稱是,隨即將文殊殘魂玲瓏托起,拔地而起,向崑崙飛去。

燃燈道人隨後望向眾仙,見拘留孫道體面色蒼白,亦顯有傷,心生憐惜,命道:

「拘留孫,汝身受重創,宜暫回道場,修養調理,以待再戰。」

拘留孫面上流露感激之色,頷首道:

「多謝燃燈老師關懷,弟子定會靜心修養,早日恢復。」

餘下眾仙紛紛趨近燃燈道人,神情嚴肅,心中憂慮,問道:

「燃燈道長,『風吼陣』明日可破么?」

燃燈道人目光如炬,深吸一口氣,緩緩作答:

「此陣非世間之風,乃地、水、火之風合成,威力無比。

若一運動之時,風中似萬刀齊至,何以抵擋?」

眾仙聞言,神情各異,驚詫不已,似有不安之感。

而燃燈道人臉色凝重,語氣堅毅,接著說道:

「須得先借得定風珠,方可治住狂風,然後此陣方能破得。

若無此寶,決不可輕舉妄動!」

眾仙聽此,心中明白,面露欽佩之色,然又始感重任在肩,紛紛低頭沉思,似已領悟其中深意。

然後齊聲應道:「謹遵道長教誨,必當設法尋得定風珠!」

姜子牙聽后,望向眾位道友,眉頭微蹙,沉思片刻,言道:

「然則,何處可借得定風珠?」

眾道友議論紛紜,內有靈寶大法師出言道:

「在下有一位道友,居於九鼎鐵叉山之八寶雲光洞,名曰度厄真人,彼有定風珠一顆,然弟子可修書一封,託人前往借取。」

姜子牙聞言,目光一亮,神采奕奕,便忙令道:

「此乃良策,爾可速寫書信,待我差遣一員文官和一員武將前往借珠,待風吼陣一破,乃可輕鬆應敵。」

眾仙齊聲應諾,靈寶大法師隨即默默修書。

姜子牙遂點名散宜生與晁田,言道:

「星夜往九鼎鐵叉山八寶雲光洞取珠,務必速去,可否?」

散宜生與晁田互相望一眼,眉宇間展現堅定之色,齊聲答道:

「遵命!我二人定當不負重託!」

言罷,二人匆匆離開西岐,踏上大道,靈台相合,心念共鳴,行雲流水,心中默念道:

「定風珠在望,吾等不應遲延,務必速行!」

過了黃河,水波瀲灧,舟行似箭。

二人日夜兼程,行至九鼎鐵叉山,遙見青煙裊裊,翠嶺青蔥,山勢巍峨,五彩雲光環繞其間,心中不由生出豪情萬丈,面露喜色。

散宜生言道:「此乃八寶雲光洞之所在,吾等得速去覓珠,切忌怠慢!」

晁田點頭,神情果決,二人步履如飛,奔向山洞,迎風而行,途經奇石怪岩,靈氣環繞,山花爛漫,彷彿置身於道教之境。

不久,頃刻便達洞前,二人互相對視,心中默契如一,定下心神,托起神念,敲響洞門。

彷彿風雷共振,期待著度厄真人的回應而至。

須臾之間,忽有一童子自洞中緩緩出來,面容清秀,神態恬淡。

散宜生見之,恭敬行禮,言道:

「師兄勞煩通報師父:西周差官散宜生求見。」

童子點首,言明一聲,隨即轉身入洞。

少時后,童子復出,面帶笑意,輕聲道:

「請。」

散宜生心懷忐忑,隨即步入洞中,見一道人端坐於蒲團之上,目光平和,雲淡風輕。

宜生行禮,手中呈上書信,恭敬至極。

道人接書細看,眉頭微皺,頓時神色漸顯,待其讀畢,緩緩抬頭,溫聲對宜生曰:

「先生此來,意在借取定風珠。

此時群仙聚集,共議破十絕陣,皆為定數,然我也不得不允。

況又有靈寶師兄華札在,君行之路,須要小心謹慎,切勿失誤!」

道人言語中透出一絲認真與關切,隨即於袖中取出一顆晶瑩剔透之定風珠,奉於宜生手中。

宜生心中感激,拱手道:

「多謝道長寬容借珠,恩德銘刻於心!」

臉上顯露出美好的笑意,心中豁然開朗。

道人微微一笑,目送宜生即將離去,神態間似有祝福之意。

散宜生慌忙下山,早已迫不及待,立即與晁田會合,二人上馬,揚鞭而走,塵土飛揚,心中充滿了希望。

此時,山巔險峻,岩石陡峭,然而二人卻全然不顧,奮勇前行。

望著前方,滿懷激情與期盼,惟願早日將定風珠帶回,助力破陣,成就偉業。

二人沿黃河行駛兩日,然未見渡船。

散宜生心中隱憂,轉頭對晁田言道:

「前日來時,四處皆有渡船;今為何竟無渡口?」

正在此時,只見前方來一行人,晁田急步上前詢問:

「過路之人,請問此處為何竟無渡口?」

行人目露憐憫,答道:「官人在下,不知近日新來二惡人,力大無窮,已將黃河渡口悉數趕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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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此五里處尚留一渡口,然皆需經過他處,盡要掯勒渡河錢。

人皆畏懼,誰敢反對,來者需任由他要價!」

散宜生聞此,心中震撼,暗道:

「如此變故,竟在短短數日之間!」

忙促馬急行,果見二大漢,不再撐船,乃用木筏,雙繩交拽,左邊上筏,右邊拉過;

右邊上筏,左邊送來,手法簡捷,顯得異常爽利。

散宜生心下驚駭,暗想:「果然力大,且行事乾脆。

然我心急,希望晁兄能快些趕來同渡。」

忽見晁田馬至面前,仔細一辨,認出乃方弼、方相二兄弟在此擔任渡口之務。

晁田喜道:「方將軍!」

方弼見是晁田,面帶笑意,溫和詢問:

「晁兄,不知你往何處而來?」

晁田懇請道:「煩請你二位渡我等過河。」

方弼隨即將筏牌準備,攜宜生、晁田一同渡過黃河,安然上岸。

方弼、方相相見,情意綿長,敘其舊日之好,方弼略帶關切,再問:

「晁兄此行,清談何事?」

晁田遂將借取定風珠之事詳述一遍。

方弼面露興味,復問:「此位乃何人?」

晁田指向散宜生,言道:「此乃西岐之大夫,散宜生。」

方弼聞之,眉頭微皺,嚴肅問道:「爾乃紂臣,何以同他一同而行?」

晁田語氣堅定,答道:「紂王失德,吾已歸順武王。

現聞太師征伐西岐,擺下十絕陣;今欲破『風吼陣』,須藉此定風珠,此次有幸得遇昆玉,誠乃我等之福。」

方弼心中暗自思量:

「昔日反了朝歌,得罪紂王,今已流落他鄉。

若今日得此定風珠,歸去將功贖罪,或可復職,然我兄弟尚在。」

於是,面露興緻,問道:「散大夫,何等之物稱作定風珠?

可借我一觀,以長見識。」

散宜生見方弼願渡其過河,更因晁田相識,心中感激,忙伸手取出定風珠,恭敬遞與方弼。

方弼打開包裹,注目細看,旋即將其收於腰間,冷冷道:

「此珠當作過河船資。」

言罷,徑直走向正南大路,毫不留情。

晁田見狀,驚懼不已,不敢阻攔,心中暗道:

「此二人身高三丈,力大無窮,吾等豈敢輕惹!」

散宜生見珠子被搶,心中焦慌,神色大變,忍不住大哭:

「此次跋涉數千里,今一旦被他奪去,焉能再見姜丞相諸人!」

欲要抽身跳入黃河,心中凄苦。

晁田見狀,急忙將其抱住,勸道:

「大夫,不可輕舉妄動。

不求自死於此,然姜丞相命我二人取此珠以破『風吼陣』,急如風火。

若今被他劫去,我等雖死於黃河,姜丞相不知其故,何以對國家盡忠;

若中途被劫,乃是愚不智也。」

散宜生聽此,神情稍緩,深嘆道:「然此遭殃之事,豈料在此!」

晁田繼續說道:「我與汝雖死無不可,然若空死無所知,乃是更大失誤。

如今我等若能及時前往,將情告知姜丞相,令其早作應對,或可略減此不忠、不智之罪。

若今明不白死去,實在不可承受。」

散宜生默默點頭,悔恨心中漸平,遂與晁田並肩上馬,再加鞭急走。

行不過十五里,忽見前方兩桿旗幡飄揚,似有來人;更聞陣陣糧車之聲。

散宜生馬至跟前,恰見武成王黃飛虎催糧,面帶威嚴,目光堅定,神態間顯得從容不迫。

散宜生見飛虎,心念一動,急言道:

「武成王,此為急事,特來求見!」

眾人紛紛停下,唯待他言明情事。

武成王黃飛虎下騎於地,目光堅定,問道:

「散大夫,往何處而來?」

散宜生心中憂愁,悲泣跪拜在地,淚濕衣襟。

黃飛虎俯身答禮,察見其凄苦,遂問晁田:

「散大夫今日為何如斯悲泣?」

散宜生忍辱,不覺傾訴,將取定風珠渡黃河時遇方弼搶去之事逐一敘述。

黃飛虎凝神傾聽,眉頭微蹙,問道:「彼時幾時劫去?」

宜生語氣沉重,答道:「不作遠矣,去而不過千里。」

飛虎當即道:「無妨,吾與大夫共取之。

爾等在此略等片時。」言罷,

飛虎躍上神牛,這神獸一出,雙頭見日,飛速而行,一瞬便能八百里歸。

婉轉撒開轡頭,時不長,他便趕上了前方。

見方弼、方相二人愰愰蕩蕩,悠然而行,飛虎遂高聲喝道:

「方弼、方相,慢行!」

方弼嗅得熟悉聲,回頭一看,見是武成王,恍若多年重逢,忙在道旁跪下,恭敬問道:

「千歲,此去何方?」

飛虎面上威嚴,疾言厲色:「爾為何將散宜生之定風珠搶去?」

方弼頓覺委屈,答道:「彼為我過渡之錢,何曾搶他的物品?」

飛虎怒聲道:「快將珠子還歸於我!」

方相見狀,雙手將定風珠獻與飛虎,心中不免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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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虎接珠,面上略釋慍色,問之:「爾二人一向身處何地?」

方弼答道:「自別大王以來,兄弟二人於此盤河過生,苦不堪言。」

飛虎聽之,眉宇間透出同情之色,面露嚴肅:

「我今棄成湯,欲歸周國。王武真乃聖主,仁德如堯、舜,三分天下已得其二。

今聞太師於西岐征伐,屢戰不得勝。

爾等既無所歸,不若隨我歸順於武王御前,亦可盼得封侯之位,不然,辜負爾兄弟之才。」

方弼面露欣喜,恭敬答道:「大王若能提拔,乃愚兄弟再生之恩,何樂而不為?」

飛虎見此言,心中逐漸愉悅,遂道:「既然如此,隨我而來。」

言罷,二人隨黃飛虎而行,飛騎而去,霎時已至西岐之境,心中滿懷期待與奮進之氣。

宜生、晁田望見方家兄弟緊隨而來,心中懼怕,彷彿魂飛魄散。

武成王黃飛虎見狀,下騎將定風珠鄭重付與宜生,言道:

「爾二位先行,我將帶方弼、方相隨後而來。」

言簡意賅,然語氣中透出威嚴。

宜生、晁田心存感激,連忙接過,告辭而去。

星夜兼程,直至西岐篷下,回來見到姜子牙,心中莫名緊張。

姜子牙見來者,問道:「取定風珠之事如何?」

宜生見狀,神情凝重,將渡黃河被劫之事敘述一遍,聲音中帶著不安與惶恐。

至於中間遭遇,心裡更是愧疚。

姜子牙聞言,大喝道:

「宜生!倘若此珠非但為過河之物,若是國璽,亦被中途搶去!

爾等罪責何以可贖?速退暫時,待我思慮!」

言畢,子牙將定風珠高舉,朝篷內而去,恭敬之態,恰如尊重仙家所為。

燃燈道人見珠,面上顯得恍然,眾仙紛紛圍攏而來,目光炯炯,皆欲一觀其貌。

道士問道:「此乃何物,何以得之?」

子牙鄭重言道:「此乃散宜生所取之定風珠,然恐中途遭劫,至今實為禍根。

然既有此珠,明日可破『風吼陣』,然則需諸位仙友同心協力,方可成功。」

眾仙聞之,神情稍展,齊聲應和:

「既有此珠,明日助破陣計,皆願傾心相助!」

子牙信心漸入,面露喜色,言辭間亦流露出對成功之期待。

將定風珠小心安置於篷內,眾人眾目所矚滿懷鬥志,以共破敵陣。

數日之後,道玄返至商湯大營,晨光微照,雲氣縹緲,士卒皆顯疲態。

道玄命人喚來聞仲,肅然問之:「如今戰況如何?」

聞仲聞命,步前而立,神色嚴峻,答曰:

「今時戰況尚可,然十陣已破二陣,然則十二金仙亦有損傷,其勢不容小覷。」

道玄聞之,微微皺眉,點頭沉吟,言道:

「不可大意,雖有損傷,然敵軍尚存,若輕敵失策,後果堪憂。

吾輩應儘早制定良策,以備不時之需。」

聞仲面露恭謹,神情認真,言:

「請大師伯明示,我等必當遵循。然若再遇敵,再行破陣,務必小心謹慎,不可懈怠。」

道玄目光流轉,穿透營寨,沉聲說道:

「戰局雖險,然未必無路,令諸將士整裝待發,待我細思之策,待時而動,以圖反擊之良機。」

話說燃燈道人與十弟子齊齊排列,莊嚴下篷,金鐘、玉磬聲聲激昂,頻頻敲響,宛如晨鐘暮鼓,蕩氣迴腸,率眾出陣。

恰在此時,成湯營內一聲炮響,震動四野,

聞太師率騎早至轅門,卻見子牙正在破「風吼陣」。

董天君伯,騎八叉鹿,提雙口太阿劍,英姿勃發,猶如天降神將,疾走至陣前,高聲呼喊:

「燃燈可先入『風吼陣』乎?」

燃燈道人耳聞此言,心中一震,沉聲思量。

忽然見黃飛虎引方弼、方相而至,急忙行禮,稟告於子牙

:「末將催糧,收此二將,乃為紂王駕下鎮殿大將軍方弼、方相兄弟。」

姜子牙聞此,心中大喜,目光閃爍,喜形於色,遂對燃燈道:

「此二人之能,不可小覷。」

燃燈道人神情微變,問之:

「此乃何人?」

姜子牙凝重回道:「黃飛虎新收二將,乃是方弼、方相。」

燃燈道人略帶感慨,嘆息一聲:「天數已定,萬物難逃!既然命應如此,便命方弼破『風吼陣』走一遭。」

方弼、方相佇立一旁,神態鎮定,目光灼灼,顯現出大將風範,內心對能否破陣自有籌碼。

眾人皆知此行艱難,然熾熱信念已在心中生根,決意為解圍而戰,任憑命運之流轉,三分天下,亦在此役之間。

燃燈道人目送方弼、方相走向風吼陣,心中默念:

「願天道相助,助我破敵,逆風而行,遂志所願。」

姜子牙命方弼破「風吼陣」,望其勇猛果敢。

然方弼不過俗子凡夫,誰知其中幻術玄機,故而應聲道:

「願往!」言罷,持戟駕步如飛,疾趨陣前。

張揚之間,董天君一見方弼,心中震驚。

方弼身高三丈有餘,面如重棗,鬢髮如雲,落腮髭髯分外威猛,四隻炯炯有神的眼睛顯得兇惡無比。

使董天君心中不禁生起畏懼之情。

見董天君大呼道:「妖道慢來!」

然方弼毫不遲疑,持戟一抖,便向董天君疾刺而來。

董天君在驚駭中,立時無計可施,盾保難擋,難以抵禦,隨即一合,在無形之中滾入陣內。

陣外,子牙見此,有感而發,命左右擂鼓助威,氣氛驟然緊張。

鼓聲陣陣,激勵方弼心中勇氣,耳聞其聲,內心澎湃,抱定決心,立刻拖戟而來,直至「風吼陣」門前,沖勢如虹,勢不可擋。

方弼雙眸凝神,戟指陣門,心念堅定,口中默念:

「吾非俗子,豈能畏懼!可破此陣,洗刷恥辱!」

其面色凝重,盡顯英雄氣概,似乎風雲之中,個中英雄必為之。

眾人見方弼動身,暗自稱道:「方大將勇毅蓋世,必可破陣!」

此時,氣氛愈加緊張,眾目共視,翹首以待,期待方弼如何在「風吼陣」中開疆破敵,反轉乾坤。

然方相乃是凡夫俗子,何知陣內無窮奧妙,此時見董天君已上桿台,心中不免有些緊張。

只見董天君手持黑幡,氣吞萬象,隨即搖動,黑風捲起,似長空之雷霆。

瞬間間,萬千兵刃飛舞,如雨點般朝方弼殺來。

方弼心中震動,面色驟變,雖持戟而立,然抵擋不住此陣之威。

耳中只聽得一聲巨響,彷彿撕裂天際,立時方弼跌倒於地,戟脫手而出,心中驚懼。

未暇反應,竟被董天君擒住,束縛於旗杆之上,任憑風吹雨打,翻覆無力。

董天君得意而笑,面色獰惡,俯視方弼,驕傲說道:

「此乃天意,爾等自以為能破陣,豈知陣中奧妙?

而今便成了吾之俘虜,然爾可知其痛楚乎?」

方弼雙目圓睜,心中怨毒,然言語難以自發,面露苦澀,眼神中透出無奈與憤懣,心如刀絞,卻無處發泄。

董天君仰天狂笑,似乎已將勝局盡收囊中,心中自負,願進一步挫敗姜子牙及眾人之志。

此際,陣外眾人皺眉,面色凝重,知方弼之敗,內心皆為之憂慮,心念相繼:

「方大將被擒,事態愈加危急,何以解此困局?」

眾人神情交織,期待良策而生,惶惶不可終日。

董全催鹿疾奔,復至陣前,聲如驚雷,大呼道:

「玉虛道友!爾等居然誤將一凡夫送於絕境,各位心中安然乎!

既是高明道德之士,來會我陣,便可見玉石之盛!」

燃燈道人面色沉靜,命慈航道人:

「爾帶定風珠,破此『風吼陣』。」

慈航道人接旨,觀察董全,神態自若,心中既有計策,遂開口道:

「道友,爾等逢此殺戒,豈非自釀苦果?

爾等如此赫赫陣勢,何苦擺此自取滅亡之局!」

燃燈道人靜觀其變,耳聽慈航之言,內心更覺志士之勇。

慈航道人繼續道:「當年於碧游宮,爾可曾聽掌教師尊訴予兩句偈言,明示於宮門:

『靜誦「黃庭」緊閉洞,如染西土受災殃。』此乃警悟,爾等應悟之!」

董天君聞此,面露不屑之色,嘴角微彎,故作強硬,遂冷聲回應:

「道友,自倚道術之精奇,屢屢藐視我等,我等方才下山,爾自橫行於此,何苦迂迴!

道友,速速回去再著他來,免得我等惹苦惱於心!」

慈航道人神情不慍,語氣平和,柔和說道:

「道友,連爾一身也顧不來,還望爾心懷善念,又何必他念?」

其言如春風拂面,淡然且蘊含警示之誠。

此時,董全心中雖覺不安,然仍壓制不住內心的伉悍,冷哼一聲,心惑難解,未曾理會。

兩人對峙之際,氣氛瞬間凝滯,正欲引發如江河奔騰的衝突。

慈航道人靜立不動,心注神念,早已運籌帷幄,待時而動,以求破解風吼之勢。

眾人目送,兩者皆心有所思,難得此靜。

董全見慈航道人不顧威脅,心中怒火中燒,握緊寶劍,直取慈航,怒聲喝道:

「爾敢再言高論,今日必當血戰!」

慈航道人不卑不亢,面帶淡然,輕聲道:

「善哉!」

隨即揮劍相還,劍光閃爍,劍勢如虹,迅速交鋒。

兩人交戰之間,來往數回合,劍光交錯,勢如破竹,均為一時英雄,氣勢互不相讓。

然董天君見勢不利,乃歸,徑直入陣。

慈航道人緊隨其後,步至陣門前,卻暗自思量,不敢輕易擅入,防止陣中幻影再現,心中暗念:

「以我道行,安能長存於此,故須慎之。」

耳畔只聞腦後鐘聲頻催,宛如警鐘長鳴,心中不免告誡,遂心中略安,徐徐而入。

此時,見董天君已然高登於板台,手握黑幡,搖動之間,黑風猛起。

卷下一陣殺氣,恰似要將慈航分割而去。

慈航道人冷靜沉思,面露淡然之色,心中明潔,頂上定風珠閃爍光芒,此風又何能傷及於我?

然而該風未至,刀刃卻如何得來?思慮之中。

遂將清凈琉璃瓶取出,祭於空中,口中默誦:

「元氣融通,諸風不侵。」

隨即,呼喚力士,將瓶底朝天,瓶口朝地,舉瓶於空,朝董全之方向緩緩傾倒,心中暗念道:

「此法乃無形之道,願藉此瓶之靈氣,化陣中風勢,平息萬般兇險。」

董全於台上,見琉璃瓶漸傾,微微一怔,面上閃過驚異之色,似乎意識到此法非同尋常,怒聲道:

「爾竟敢使此法,爾欲何為?」

心中騰起一絲不安,然不願示弱,仍以黑幡搖動,風勢更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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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截教大師兄道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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