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好像見過

第116章 好像見過

徐瀾之站起身,緩步走到門前,一雙桃花眼微眯,吩咐道:「去請了上來。」

主子發了話,張秉文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只抱著胳膊,人高馬大的站在徐瀾之身邊。

香杏在店小二的陪同下上了樓,一推門,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就闖入香杏的眼帘。

香杏經過那場劫難,如今對大塊頭都心生恐懼。一見張秉文巋然不動的模樣,香杏連忙挪開了眼睛。

若不是小姐囑咐自己要還人情,自己只怕扭頭就跑了。

香杏在來的路上,已經打定主意要好好看看這位小姐的救命恩人。

香杏都想好了,若是這位恩人和小姐年紀相仿,家世也不差,也許她還能打探打探,給小姐撮合撮合。

畢竟,小姐的衣裳破了,大抵是被這位恩人看去了肌膚...

雖說小姐說,即便失去了清白,她也不會自裁。可到底是女兒家,香杏的想法還是和婉初有些不同的。

若是兩人相配,又有何不可呢?

可如今,香杏無比贊同婉初的說法。清白而已,和性命比起來,有什麼大不了的!

香杏垂下頭,結結巴巴的對著張秉文道:「徐,徐公子...我家小姐說,多謝您救了她。」

「嗯?」張秉文有些詫異,『徐公子'?

「額,姑娘...」張秉文剛想開口糾正,就聽香杏白著臉,擺著手連連後退,似乎被自己嚇到一般。

張秉文忙站住了腳,不敢再往前走一步,生怕唐突了香杏。

香杏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快速說道:「我,我把小姐的謝禮帶來了。是,是我們冀州的特產,好漢莫嫌棄。」

見張秉文一動未動,香杏又想起一事,連忙道:「哦對了,好漢的那方絹帕,只因染了血,叫,叫我給洗了。今兒個陰天,曬不幹。等著晒乾了,我便叫小廝給您送過來。」

說完,香杏也不敢抬頭,對著屋內胡亂的福了福身,扭頭就跑了...

張秉文探出頭去,試探著喊了一句:「...姑娘。」

就見香杏跑的更快了...

張秉文抱著酒罈子進了屋,面色有些為難。

「殿下,屬下去打探打探,咱們救下來的那位小姐,是哪家的?」

徐瀾之正有此意,只是年少,不知如何開口。見張秉文這麼說,自然允了。

「若是屬下打探到了,就把絹帕帶回來吧。」張秉文想了想,開口道。

他輕功不錯,翻個普通的院牆,自然不在話下。

「胡鬧!你是侍衛還是小偷?」徐瀾之皺眉,「你若是被抓到了,扭送到官府,我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張秉文抿抿嘴,心想,我張秉文,侍衛親軍司,正三品官署,負責統領馬步禁軍。能被普通僕從抓到?

徐瀾之想的卻是,你這大塊頭,若是被那位小姐瞧見,不定在心裡怎麼編排咱們呢。

張秉文想了想,道:「殿下,那塊絹帕上的字,是您的生母親手給您繡的。屬下只怕在外面時間久了,若是遺失了,只怕就成了遺憾。」

徐瀾之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他略略思索,便道:「也罷。若是三日之內,那戶人家沒有將絹帕送還,我們便上門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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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杏回了府,時辰也不早了。婉初經過山上這場劫難,睡的極沉。

直到香杏和茯苓瞧日頭漸漸落山,這才將婉初喚醒。又按婉初的吩咐,重新打水梳妝換洗。

香杏見婉初裡衣領口似乎也染了血,便又叫茯苓取了一件新裡衣,服侍婉初脫了衣裳。

從暖和的被窩裡起來,又脫了裡衣,婉初只覺渾身一冷,忍不住低頭環抱著胳膊。

「啊?!」

香杏正拿著帶血的裡衣準備丟進盆里,就聽婉初一聲驚呼。

香杏趕忙上前,急急忙忙道:「小姐,您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

婉初變了臉色,纖細手指微微發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一片嬌嫩白皙的肌膚,胸前半點配飾也沒有。

「我,我的玉佩...」婉初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手足無措。

「快,快看看是不是掉在那裡衣裡面了?」

香杏忙抖了抖那件染血的裡衣,只從裡面掉出斷成半截的掐絲金鏈子,剩下的扣頭和另一半金鏈子已經沒了蹤影。

香杏見過那玉佩一兩次,是小姐貼身戴著的。

一般富貴人家的小姐,都是喜歡拿金項圈將玉佩串起來,戴在衣服外面。偏偏小姐要貼身戴在裡衣裡面。

見裡衣里沒有,婉初似乎忘了冷一般,失落的跌坐在床上。

香杏見婉初這樣,連忙將被子蓋在婉初身上,焦急道:「玉佩丟了,奴婢回去找便是。小姐何苦不顧忌自己的身子,這個天氣,若是凍病了,該如何是好?眼瞅著,可就是老太太的壽辰了。」

婉初聽了這話,忙抓著香杏的手腕道:「我想起來了,大太太後來找了官衙的人來。若是玉佩掉在地上,官府後來收拾的時候也一定會取走當做證物。」

婉初急急的穿上裡衣,就要下床:「我得先去趟大太太那兒。」

香杏急的跳腳:「小姐的玉佩具體長什麼樣子?先和奴婢說說,奴婢明日趁著採買的時候再混出去,先去山上找找也不遲。」

婉初聽了這話,連忙站住,慢慢看向香杏。

「...是我關心則亂了。」

婉初深吸一口氣,輕聲道:「我若是這樣慌亂亂的去找大太太,只怕她很快就會疑心我是否知曉姐姐的死因。」

「也許,不出兩月,我也會同樣因『風寒』而死...」

婉初調轉回頭,坐在床上,看看香杏:「你是一語點醒夢中人了...」說著,便細細把那玉佩的模樣說與香杏。

誰知香杏越聽,眉頭皺的越緊。

婉初見狀,忙問:「怎麼了?你可是想起來了什麼?」

香杏咬著手指,皺著眉,喃喃道:「聽小姐的意思,怎麼覺得這玉佩這麼眼熟呢?」

香杏摸著下巴,一臉疑惑的對婉初道:「我今日就好像見過小姐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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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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