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給嫂嫂準備了節目
傅沛然當場愣住,身子僵了僵,狠狠地瞪了顧晚一眼。
她又連忙轉過身,跟老太太解釋:「奶奶,不是您看到的這樣,是顧晚先罵我的。」
老太太倒是面不改色。
她跟蔣安琪仍舊走得慢,但顧晚知道老太太如同不喜歡傅涉南,也同樣不喜歡傅沛然。
除去他們的媽以前是小三這點,還有傅沛然過於驕縱,不怎麼收斂,沒長腦子一樣,管不住嘴。
老太太到了三人跟前才開口,卻是看向了白素素:「誰讓你進傅家的?」
白素素耗子見了貓似的,發虛又害怕:「我聽說二哥哥回來,所以跟沛然一起去看二哥哥。」
「滾!」
一個字也不凶也不重,卻讓白素素不僅臉面全無,還膽寒無比。
她匆匆跟傅沛然說:「沛然,我先走了。」
然後落荒而逃。
老太太處理完白素素,泛冷的目光又落在傅沛然身上:「誰教你滿嘴粗話,還目無尊長的?」
傅沛然被訓斥,憋紅了臉:「是顧晚說話太難聽,不然我也不會被逼急了。」
老太太問:「她說什麼了?」
問得傅沛然答不上來半個字,老太太被三過,痛惡小三。
顧晚罵她媽是小三上位,她媽本來就是小三上位。
老太太見她不說話,冷哼一聲:「去祠堂跪兩小時,好好反省一下。」
傅沛然氣不過:「奶奶,我才是您親孫女,您不能向著外人,顧晚先挑釁我的。」
老太太像個審判官,又問顧晚:「晚晚,你挑釁她了?」
顧晚神色淡淡的,還掛著淺笑:「她說我不下蛋,還說我老公喜歡的是白素素。我就說了句白素素上不了位,她可能替白素素不服氣吧。」
她專挑老太太不愛聽的講。
老太太臉色冷了好幾分:「傅沛然,還不給我去祠堂跪著。」
傅沛然沒想到適得其反,她咬著牙:「顧晚避重就輕……」
老太太打斷:「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停了你的卡。」
傅沛然不敢再叫囂,很不甘:「我這就去。」
她臨走前怒視著顧晚,顧晚眼尾蓄著嘲弄的笑。
傅沛然怒氣沖沖地走了。
老太太看著傅沛然離開,冷哼:「真是慣壞了。」
她又對顧晚道:「晚晚,你去忙吧,以後她要是再跟白素素找你不痛快,你跟我說,我讓她蒲團跪爛。」
「謝謝奶奶。」
顧晚跟兩人道了別,去找老爺子了。
書房。
老爺子正襟危坐,見顧晚進來,讓傭人遞了茶。
算禮遇。
傅驍霆跟他說什麼了?老爺子居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晚晚,驍霆隨他爸,在外面招花惹草,你多擔待一點。」
老爺子自顧喝了口茶,接著道:「不過驍霆對你也有情有義,你們結婚前,我讓他跟你做婚前財產公證,他竟然寧願拿假東西糊弄我,也沒跟你提。」
婚前財產公證?怪不得那晚老爺子讓她凈身出戶。
其實那時傅驍霆如果提,她肯定會簽字,但他沒有。
所以老爺子現在是怕她分走傅驍霆的財產,才軟了態度?
傅驍霆還挺會留後手的。
顧晚沒拐彎抹角:「爺爺,您想讓我做什麼?」
傅老爺子讚賞的看著顧晚:「你是個明白人。」
他拿出一份協議:「把這個簽了吧。」
夫妻財產分割協議。
顧晚翻開看,她離婚得到的財產數額是五千萬,這些錢她不放在眼裡。
她沒拿筆,只是問:「花好算誰的?」
「花好不在這裡面,如果你們離婚,花好你們自己看著辦。」
老爺子對花好並不感興趣。
他同時拿出一沓資料:「這是你想要的東西。」
顧晚接過來看,是幾個人資料,竟然有王齊正,周穎她老公。
她不知道什麼意思。
老爺子解釋:「想查你爸的事,從這幾個人身上下手會有收穫。」
顧晚沒抬頭:「您知道那件事的真相嗎?」
「具體不知道,但我想提醒你,你爸可能是動了不該動的蛋糕,才會引火上身,也許他用命換了花好和你跟你媽的平安。所以你最好慎重。」
老爺子不打算說太多,指了指筆:「字簽了吧。」
顧晚沒猶豫,簽了字。
雖然老爺子這份「誠意」不辨真假,用意不明,但她不會不識抬舉。
簽完字,她放下筆,恭敬的把協議書遞還給老爺子:「這事,您能別跟驍霆說嗎?」
「可以。」老爺子答應了。
顧晚明確給了自己的答覆:「爺爺,我的立場還是不變,離不離婚是您跟驍霆說了算,你們達成共識了,我隨時可以簽字。」
她不想摻和這爺孫倆的爭鬥。
「我明白了。」
老爺子達到目的,叫來傭人送顧晚出去。
顧晚到了車庫,看了眼時間,從這裡出發,應該差不多七點能到海星山大酒店。
桑桑這個女人跟傅驍霆的事,她並不想知道。
但她想得到桑桑的具體信息,然後去查她們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她並不相信有些事是巧合。
顧晚發車,直奔海星山大酒店。
海星山大酒店一間客房中,白素素正站在落地窗前欣賞著樓外的夜景。
手裡的電話在嘟、嘟、嘟的響著。
是打給傅驍霆的。
他接了:「素素,有事嗎?」
白素素柔柔的說:「哥哥,我在海星山大酒店參加飯局,喝了點酒,不舒服,你能來接一下我嗎?」
對方的聲音很溫和:「好。」
電話掛了。
白素素眼底的恨意沒有了遮掩。
她恨極了顧晚!
那時傅驍霆在她流產後,消失了三年,再出現,他對她百般好。
當時傅驍霆跟她說,他要結婚了,她以為傅驍霆是要娶自己,但他卻娶了突然冒出來的顧晚。
顧晚頂著那個女人的臉,當了傅驍霆的老婆,而她被傅驍霆送去了國外,整天聽傅沛然說傅驍霆怎麼對顧晚好。
不過假貨就是假貨。
傅驍霆現在還不是向著她?
她派出去的人已經看到那個假貨到酒店了。
進了那房間,顧晚想要出來得脫層皮。
等傅驍霆過來看到顧晚跟其他男人在床上玩遊戲,顧晚的傅太太還保得住嗎?
頂樓,一個套房的門口,顧晚按了門鈴。
來開門的人讓她蹙眉。
「嫂嫂來了。」
傅涉南。
居然是他,有點意外。
傅涉南把顧晚請進去后,開始倒酒:「從國外帶回來的,一直想跟嫂嫂喝一杯。」
紅得發紫的酒水被端到顧晚面前,顧晚接了。
傅涉南提杯,輕碰顧晚的酒杯,眼神看向沙發:「去那邊喝?」
顧晚笑了笑,抬手,把酒杯里的酒嘩啦啦的倒回了醒酒器中。
醒酒器里翻湧著泡沫。
傅涉南肉痛了一下,真的是好酒,現在被糟踐得,像尿。
顧晚笑得更燦爛,盯著那泡沫瞧:「挺醇的呀,我打包帶走,二弟不介意吧。」
傅涉南抿了口自己的酒,壓驚:「嫂嫂喜歡我下次再買一箱送給你。」
「我就喜歡這一瓶,二弟親手開的,親手醒的。長夜漫漫喝起來值得回味。」
顧晚說話都溫柔起來,拿著醒酒器把紅酒往空的酒瓶里倒。
她說的很珍惜,但倒酒略顯粗魯,酒水往外淌,順著吧台往地毯上滴。
傅涉南上前幫忙,顧晚松酒瓶時,蔥白的指尖有意無意的劃過傅涉南的手背。
軟的,像棉花糖,透著溫香,撓得傅涉南心裡癢。
他的目光離不開顧晚了:「以後嫂嫂想喝酒,我都給你開,給你醒。」
他喜歡這個女人,在傅驍霆的婚禮上看上的。
那時她笑得很幸福,百花齊放都沒她出彩。
他當時就想看這朵嬌花因他破碎會是什麼模樣。
顧晚正端著傅涉南剛才放下的酒杯。
她湊近聞,有些陶醉:「二弟真有品味。」
她用手指在酒杯里點了點,然後背過身,朝沙發那邊走,手是抬著的,像在吮指尖的酒。
傅涉南心更癢,他不喜歡被下迷藥的死物,他喜歡活的,玩起來才帶勁,所以酒里沒放料。
他沒多少心思幫忙倒酒,也粗糙起來,就讓酒漏,很快倒進了酒瓶,他都忘了塞上瓶塞。
傅涉南克制住心中的迫不及待,在顧晚身邊坐下:「我給嫂嫂準備了節目,要看看嗎?」
在卧室里,什麼工具都有。
他今晚想把顧晚的手腳拷在床上,用鞭子抽她,抽到血肉模糊,等花揉碎了,他再享用。
顧晚把酒杯還給了傅涉南:「節目等會再看,我們先聊聊天,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