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你丈夫會不會介意你跟其他男人去過酒店?
顧晚放好珠寶后,收到了宋冉發過來的航班信息,是在兩天後。
晚上吃過晚飯後,周溫瑾來過一次,他站在別墅外一棵大樹下,在秋天的時候,那棵樹上沒有一片葉子,但在初夏十分綠茵茵的了。
周溫瑾來的事情,還是傅驍霆告訴她的,說周溫瑾想見她。
若是以前,她只要一見周溫瑾,傅驍霆就會不高興,但這次不知道怎麼的,他送她到門口,指了指周溫瑾的位置,讓她去找周溫瑾。
顧晚沒有立馬走過去,而是轉身勾住傅驍霆的手,問他要不要一起過去。
傅驍霆搖搖頭:「去吧,我在裡面等你。」
顧晚「嗯」了聲,去找周溫瑾的時候,一步三回頭偷看傅驍霆。
她以為他進了屋,卻看到門口有一道小小的影子,就像是他在書房,她和小王子躲在門口一樣,小傢伙比不得大人,藏起來了自己,但卻不會藏好所有。
顧晚淡淡的笑,到了周溫瑾面前仍然在笑。
周溫瑾見她來,靠著大樹盯著她瞧。
顧晚在這裡聞到了淡淡的煙味,他是個很愛抽煙的人。
她問他:「找我什麼事?」
周溫瑾抬起手,手裡拿著張紅彤彤的東西,他說:「我的喜帖,那個警察妞以後就是我老婆了。」
說的是游秦雯。
游秦雯是游家的千金,跟周家門當戶對。
不過他們倆……居然要結婚,多半也不是因為感情吧。
顧晚沒多做評價,只祝賀:「祝你新婚快樂。」
周溫瑾調侃了句:「沒想到還能得到前妻的祝福,這感覺還不錯,」
他說著,又拿出一根紅繩來:「當年你落在公寓的,平常很寶貝,所以我回去的時候給你撿起來了。」
顧晚看著紅繩,兩根纏在一起的,是個同心結。
她記得這個東西的來歷,是有一次,她帶著傅驍霆出去做手工,老師教傅驍霆編的,被她要過來了,之後就一直帶著。
顧晚接過同心結:「謝謝。」
周溫瑾看著同心結,眸光中有些自嘲:「可別讓你老公看見了,你以前跟我說這是你初戀給你的,為了你初戀,你這女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現在不是小時候了,可不能那麼任性。」
顧晚驚訝了一下,她以前如果跟周溫瑾結婚了,為什麼她會跟他說這些。
她看著周溫瑾:「我們結婚是有別的原因?」
周溫瑾摸了摸鼻子,本來他不打算再干涉顧晚和傅驍霆的事,但他從周宏瑾那裡得知了一件事。
傅驍霆的身上牽扯到了銀樓。
知道銀樓的人很少,但偏偏周溫瑾了解那裡,他去過,他知道銀樓涉及的是什麼。
因為那次陰差陽錯,大哥連夜將他送去國外,怕他惹事,還用了手段,讓他無法回國,派人監視他。
不然他也不會從大哥手裡逃走,落魄時遇見崔雲,又因為崔雲而與顧晚重逢。
如今他不可能讓顧晚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傅驍霆捲入銀樓的事情里。
周溫瑾仍是玩世不恭的模樣:「是啊,因為你告白失敗,所以一氣之下,就嫁給我了。不過你對你的初戀念念不忘,一直想著回去找他,顧小晚,你真打算跟傅驍霆就這樣在一起嗎?不去找你真正愛的那個人?」
顧晚在聽完周溫瑾的話后,心情豁然開朗,她就知道,她不可能移情別戀喜歡上周溫瑾的。
不過她居然告白失敗了?
傅驍霆當時對她說了什麼?
顧晚沒對周溫瑾說自己恢復很多記憶的事,只道:「是啊,我現在喜歡的人是傅驍霆,不想再去找其他人了,溫瑾叔,我們要做的是彼此祝福,各自找到了幸福,而你在這裡茶我老公。」
周溫瑾知道顧晚的性子,如果她認定了傅驍霆,想說服她很難。
他若是跟顧晚說了銀樓的事,顧晚也不見得會離開傅驍霆,說不定還會想著幫他。
她就是這樣的人,不然當年也不會認定崔雲是她朋友,就義無反顧的幫她。
或許他需要用其他手段。
周溫瑾臉上沒了笑意:「顧小晚,我希望你幸福,但更希望你平安。」
他忽然明白了曾經傅驍霆說過的一句話,傅驍霆說他永遠會把顧晚的生命放在第一位,如今他倒是覺得傅驍霆沒錯了。
還有什麼比命更重要呢。
他說完,轉身離開了別墅。
顧晚看著周溫瑾離開,皺了皺眉頭,周溫瑾會找她和傅驍霆的麻煩,這點毋庸置疑。
她又轉過身,看向別墅樓的紅木門,她其實想問傅驍霆為什麼拒絕她的告白,但想想,與其去逼問和試探,不如讓自己先恢復所有的記憶再說。
兩天後,顧晚和宋冉到了M國的機場,時隔三年再次回到這裡,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顧晚其實並不太喜歡這裡,高中上完之後,她本來是想去巴黎或者義大利讀大學,但那裡兩所學校她都沒被錄取,最後就只能來了芝加哥。
其實她當時也沒打算真來這裡,申請這邊的offer是為了試探傅驍霆,想讓他留她,如果他挽留她,她就會去英國。
只要在歐洲,他們見面會容易許多,但傅驍霆沒有留她。
在她要到芝加哥上學的前一周,她還特意飛了一趟芬蘭去看他,那時他已經在嘗試不用拐杖了。
也是在那一天,他們去做的手工,是她偷偷讓老師教他做了一個同心結,然後她要過來的。
曾經一度她覺得傅驍霆可能只當她是陪伴他的朋友,沒有別的感情。
一陣風吹過,顧晚能感受淡淡的熟悉,她帶著宋冉去了她們預定的酒店,晚上顧晚還見了幾個大學同學。
顧晚以前不是沒問過她們那一年的事,但她們只知道她自己休學了一年了,至於去了哪裡,她們也不知道。
這裡的人都比較注重隱私,顧晚知道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今天顧晚純粹是為了敘舊。
當大家喝得七七八八的時候,有一個大學同學酒勁有點上頭:「晚,聽說你們國家很保守,現在你結婚了,你丈夫會不會介意你跟其他男人去過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