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夏為知曉自己的身世
在場的人一聽,都驚呆了,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她竟然大膽地說出這樣的話來,真讓人大跌眼鏡。
黃金花的一句話,趙四海整個人都懵逼了,雙腿一哆嗦,癱坐在地上,張開著大嘴巴,喘著粗氣,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黃金花因一時衝動,將自己隱藏了這麼多年的秘密說了出來,讓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心想:「這不是把自己當年與他人有姦情的醜事說了出來嗎?」
她想到這裡,既然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也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索性再添上幾句,狠狠地氣死這個老傢伙。
於是,她裝瘋賣傻地,發出一陣狂笑。
這笑聲,讓在場的人聽了感到毛骨悚然。
「趙四海,平日里你對我是吆五喝六的,沒想到自己戴了這麼多年的綠帽子,還替別人養大了孩子,你說你……」
夏為一邊哭著,一邊勸黃金花,道:「媽,你別說了,別說了……這不是真的……你是故意氣爸的,是不是?」
黃金花見夏為哀求的樣子,便蹲下身子,道:「孩子,別哭了,這麼多年了,是媽騙了你,你也不小了,這個事,你遲早也會知道的,還不如現在知道。」
夏為本就因家裡的事情,就讓他在村裡的孩子們面前抬不起頭,在學校也被同學取笑。
王小蘭看到黃金花當著眾人,說他不是夏家的孩子,心裡很不是滋味,無論是誰,都是晴天霹靂,這也太殘忍了吧。
就在黃金花,還在理直氣壯地給夏為解釋,她和他的爹的事情時,夏為的精神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王小蘭實在看不下去了,衝過去一把將夏為攬在自己懷裡,他抬頭一看是嫂子,他「哇」地一聲大哭了出來。
黃金花反身想從王小蘭懷中將夏為拉向自己,嘴裡還在不停地說道:「你這孩子,哭什麼……」
王小蘭一把推開黃金花,道:「你不要臉也就算了,別把夏為搭進去了,你看他小小年紀,就承受你給他的壓力,你是不是人?」
「我的兒子,不需要你管,我就是她媽,他不認我不行。」
說著,她便過來拉夏為,夏為緊緊地拉著王小蘭。
這一刻,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歇斯底里大喊:「你不要靠近我,我沒有你這樣的媽。」
見夏為,不理睬自己,她就把氣撒在王小蘭身上。
「就是你這個小賤人,挑唆我們母子間的關係。」
「老妖婆,你拿著鏡子照照自己,你配不配做一個母親。」
王小蘭看著這場面,認為他,在這裡多待一分鐘,都是一種傷害。於是她決定將夏為帶離現場,讓招弟帶走。
這時的黃金花還在大聲地喊叫:「小賤人,他是我的兒子,你別帶他走。」
說著就往人群外沖,就在這時,趙四海拿著菜刀,正朝黃金花這邊沖了過來。
黃金花一見趙四海要殺人的架勢,嚇得退回了人群中。
「你這個不要臉的婆娘,這幾年,我貼心貼肺地對你不好嗎?你竟然這樣對我。」
眾人看到這一幕,如果再不阻止,會出人命的,連忙將趙四海阻止在人群外。
而人群內的黃金花,卻不依不饒地說道:「你難道不知道,你那傢伙是個軟蛋,你有本事生得出來嗎?」
她這話一出,更加激發趙四海要殺她的決心。趙四海再次舉起手中的菜刀,往人群中沖,被眾人一把拖住。
眾人紛紛責備黃金花。
「老趙家的,你這麼羞辱四海,就不對了。」
「你好歹跟他過了十幾年,他對你的孩子比對自己的孩子還要好,難道你不知道嗎?」
「他寧願自己的女兒輟學,也讓你的金海到縣城中學上學。」
「做人還是要講點良心」
「你消停點,好不好?」
黃金花被眾人說得也沒話說了,只得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趙四海在眾人的勸說下,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家中。
眼看著兩個人都冷靜下來,大家也都紛紛散去。
……
王小蘭見房子拆得差不多了,她便和趙立漢兩人來到後院。
「立漢,看來離你媽死的真相不遠了。」
「你的意思是他們內部,開始相互揭老底了?」
「是的。剛才從你父親的言語中,透露出了想說而沒說出來的秘密。」
「我也聽出了一點點。」
「那個女人,心也真狠,讓夏為的身世暴露給眾人,叫這孩子以後在村裡怎麼生活下去?這種事不知道要持續多長時間,才能讓別人遺忘。」
「唉!真為夏為擔心。」
趙立漢邊走邊默默地聽著王小蘭的話,他來到柴堆前停下腳步,選了一個平整的地方坐了下來。
他從衣袋裡掏出一盒香煙,從中抽出一支,用火柴點燃,並沒有急著去抽,而只是靜靜地看著它燃燒。這是他思考問題時的一種習慣。
今天這一幕,不斷地在他眼前閃過,心裡很是不爽,覺得自己的這個家,簡直就成了村裡的笑話。
王小蘭看著趙立漢這樣子,心裡很是難過,她也默默地走了過去,在他身旁坐下。
「你沒事吧?」
趙立漢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然後將手中的煙頭掐滅,接著將此踩在腳下。
他嘆息道:「這個家,確實讓人難以待下去。」
「是的。」
「我不在的這幾年,你們是怎麼生活下去的。連我一個大男人,都奈何不了他們,想想這些,我就覺得對不起你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和孩子們。」
王小蘭聽趙立漢這麼一說,心想:「眼前這個男人,確實是一個有擔當的好男人,如果他知道我的身世后,還這樣對我好,那就好了。看來我得選擇一個恰當的時間,告訴他我是誰,讓他做個選擇。」
「立漢,你不要自責了,好在我們和他們徹底分開了。」
「今天看著我父親那樣子,我覺得他好可憐的,被這種女人耍了十幾年,竟然還蒙在鼓裡。」
「你呀!就是心軟,他就拿捏住你這一點。」
「畢竟父子一場,不是說斷就斷了的。」
「這我知道,可是你父親他不是這樣想的,你沒看到他每做一件事,都沒念及你是他的兒子,處處都是在為那個女人著想。」
「這個我知道,我怎麼也想不通,他與我小時候的他完全是兩個樣,他那時不是這個樣子的,對我還算可以。」
「一句俗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何況你爸和她在一起這麼多年,受她的影響是肯定的。我說句不好聽的話,我說出來,你不要生氣,你爹本性就不好,只是遇到你親生母親沒有顯現出來,直到遇到這個女人,他才顯現出他們的真面貌來。」
「或許,你說得沒錯,只是我心裡挺難過的。」
「沒有什麼難過的。」
就在兩人聊著趙四海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前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