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深入虎穴
林澤踉蹌兩步,他想扶住身邊的洗手池,可身體卻不聽使喚的往地上倒。
\"啊!\"
派蒙發出驚叫聲,她嚇壞了。
「旅行者!」
她想去扶躺在地上的林澤,忽然腹部一緊,整個人都騰空。
派蒙拍打著叫嚷著,胡亂咬向要捂住她嘴的大手。
這隻手黢黑,還留著藏滿污垢的長指甲。
「嘔,真臭!」
本來正在奮力掙扎的派蒙只是嘴巴蹭到就要吐了。
「呲。」
「這小東西還挺鬧騰。」
這人的嗓音簡直像喉管里積攢了八百年的老痰一樣,難聽至極。
派蒙抬起頭來一看,竟然是一個老男人的臉。
他滿臉皺紋,眼睛渾濁,臉上還有很多白色斑點,而且臉頰的肌肉都乾癟了,皮膚鬆弛。
看到他這副鬼樣子,派蒙心中升起了一絲厭惡。
\"混蛋,你放開我!\"
她想掙脫開,可這個人乾瘦的胳膊卻緊緊箍住她的腰,讓她無法動彈。
「閉嘴!」
男人呵斥道。
\"再不安靜我可就不客氣了!我已經忍耐很久了,不乖的孩子是會被吃掉的!\"
老男人的嘴角露出猙獰的笑容,他的雙目充斥著貪婪的神采。
嚇得派蒙張嘴狠狠一口咬了過去,一陣腥臭味從口中傳出。
「啊!!你個狗東西!」
男人揪住派蒙的頭髮往上拔,這才讓她鬆了口。
「妮可阿姨!露西!快救救派蒙!」
蹲在地上查看少年的情況的女人,不耐煩的罵出了聲:
「廢物,一個小姑娘都搞不定,趕緊讓她安靜。」
露西則是沒看到派蒙的求救一樣,低著頭沒有任何動作。
不知道這小東西怎麼回事,吃了蛋糕居然一點困意都沒有,那些個蛋糕里都下了一定劑量的安眠藥,按理說派蒙早應該昏睡過去,沒有理由一點反應都沒有。
但她還是清醒的很。
派蒙鬧出的動靜很大,沒辦法,妮可扔掉手中的針管,重新拿出一個。
本來她不想對這些商品用安定劑的,畢竟年齡太小的孩子攝入過多安定的話,可能會影響商品的質量,不過現在她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她把針管里的注射器推進了小孩的體內。
安定劑注射到派蒙身上,她的呼吸漸漸變得均勻,身子軟綿綿的,好像一條一般,倒在老男人的胳膊上。
......
廁所外這時響起了車輛的聲音。
噔噔噔。
「別敲了!趕緊進來幹活。」
老男人不悅的沖門外吼道。
這時候,門外走進個人來,是一個戴著鴨舌帽的高大壯漢。
「妮可,怎麼跑這來了。」
壯漢對他多跑了幾步路很有意見,他的語氣有點冷淡。
「我還沒問你呢,蛋糕怎麼回事,怎麼葯不倒人?」
女人的脾氣一向火爆,讓她裝出和善親近的樣子去拐孩子,臉上的那副笑容後面都是滿滿的厭煩。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不服氣你自己弄啊!\"
壯漢也不示弱。
「行了行了,法蘭克你別生氣,趕緊把孩子拉走,咱們抓緊時間離開。」
老男人見兩個人鬧氣,做起了和事佬。
他把手裡的女孩遞給壯漢,就往外處走。
「等等!」
妮可一把將女孩搶過來。
「你去搬地上的那個。」
她的語氣很差勁,甚至帶著濃烈的敵意,看樣子和這個叫法蘭克的壯漢不睦已久。
法蘭克又要發作,卻收到老男人警告的眼神,他只好放棄,硬憋著怒氣扯過地上少年的身體,一把扛在肩上。
廁所的門口停靠著他們的車子。
這是一輛大貨車。
外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器材,以及用過的沒用過的煙花殼子。
他搬開外邊的雜物,裡面的空間橫七豎八的躺著好幾個小孩子。
這些孩子都是在煙花表演場地里,他們拐出迷暈的『商品』。
老男人帶著露西和妮可坐進貨車裡,壯漢不客氣的將少年扔進車,狠狠的關上貨櫃的門,抽出一根煙塞進嘴裡。
「賤人!」
點上火,他坐上駕駛位,啟動車慢慢開了出去。
憤怒中的法蘭克心中不停咒罵著,他沒注意到,黑暗中有一輛摩托車不遠不近的跟在他們的車後面。
老男人渾濁的眼球,骯髒的視線在派蒙的臉上身上逡巡。
「老毛病又犯了是吧。」
妮可臉色難看,藐視的看著老男人說道:
「這批貨你安分點,臟手別往裡伸,如果出了什麼問題,小心我拿刀剁了它」。
\"我知道。\"
老男人猥瑣又討好的笑了。
他對這些白白嫩嫩乾淨的小男孩小女孩,有著強烈的興趣。
在這個團隊里也算是元老級的人物了,在這裡女人負責實施拐賣,壯漢負責轉移和監管,他負責聯絡買家。
由於他特殊的愛好,所以他聯繫的客戶基本都是和他一樣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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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成年女性身上獲取不到刺激,這些人就會找孩子們下手。
這種人對『貨物』的需求量很高,因為商品損耗度的原因,他們的生意一直很好。
有時候老男人看到合心意的『貨物』會忍不住在賣出之前玩上一玩。
可是,最近風聲不好,警察對他們生意影響很大。
得手的貨物越來越少,很快便滿足不了客戶的需求,客戶也對他們的意見越來越大。
上一回他忍不住玩了一個男孩,沒想到竟然被買家發現了。
買主的態度很強硬,還說如果他還敢偷吃的話,那就別怪別人下狠手。
他們只好答應多給對方一些商品,這才挽救了生意。
所以即使老男人心癢難耐,也在妮可的警告下忍了。
老男人沒了樂趣,只好抱起默不作聲的露西上下其手,小女孩像是習慣了似的,沒有一絲反抗。
「這小子雖然臉長得可以,但年齡.....待會法蘭克過橋的時候,讓他扔了。」
小孩子不記事,年齡大了麻煩就多了,而且賣給客戶以後,還會鬧出些事情,所以他們一般都不拐青少年。
「你是嫌錢少是吧,上門的生意都不做。」
妮可得意的說道:
「我最近認識個人,他那邊有渠道,黑市裡年輕人的器官最有銷路。」
「少年的身體健康、有活力,僱主們最喜歡,我都打聽過了,一套下來能給這個數。」
女人伸出手指在老男人眼前晃了晃,老男人立刻閉嘴了。
他可不會跟香噴噴的美元過不去。
史蒂夫聽著耳機里的對話,氣的牙根都泛了疼,他握緊的車把嘎嘎作響,像要把摩托車捏碎了一樣。
躺在地上裝死的林澤在心底給這兩人記上一筆,好一個意外收穫。
車又開了二十多分鐘。
最後停在了郊外的一棟倉庫外面。
砰砰。
法蘭克捶了兩下車,大聲叫著:
「下車!卸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