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本不該存在之人

世界樹與外界的通道消失，堪堪返回的多托雷粗喘著氣，仰頭質問小草神。

「世界樹里的東西，是你想讓我看到的吧？」

小草神抿著唇不言，眼底卻儘是憐憫。

「比起你，或許我們更加幸運一些，畢竟他的到來與離開，對我們產生不了任何影響。」

……希望如此，希望他的影響只涉及到他接觸的人。

小草神掩藏下心底無盡的憂慮，異世到來之人接近提瓦特各國的頂層人物，且在他們心裡都取得了舉足輕重的地位，目的究竟是為何？

從世界樹的變化，到整個提瓦特大陸逐漸溢散的力量，這究竟是誰的作用？

污濁的影響從未停止，新生的力量卻不斷減弱，提瓦特這片大陸，風平浪靜的外表下，是搖搖欲墜的內核。

「呵呵，智慧之神的毛病就是講話這麼的迂迴嗎？世界樹里為什麼沒有程言的信息？是你提前做了手腳嗎？激怒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很不幸，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你看到的一切都是我偽造的。」

看著多托雷充滿怒意的表情，小草神聲音柔和下來。

「為什麼不去問問他呢？他在意你，不是嗎？」

手指不自覺地發著抖，多托雷幾乎是狼狽地離開了凈善宮。

空曠的空間內，只留下小草神的一聲長長的嘆息。

提瓦特大陸是一片很特別的地方，儘管這裡勢力混雜，曾經也戰亂不休。

但這裡與受天理統轄的其餘小世界不同，這裡的人有些最純潔最澎湃的信仰之力，純凈到能讓神明側目，讓天理也起了侵佔的心思。

……

多托雷從凈善宮離開，一路上隨身帶著的屬於執行官的通訊裝置亮個不停，卻一直未收到回應。

多托雷再一次責怪自己為何不在程言身上裝一些他不屑使用的東西，這樣在他想知道程言的蹤跡時，總不會無處可尋。

楓丹？璃月？稻妻？亦或是蒙德。

程言能去的地方多到哪怕自己手眼通天想找完也要頗費一番功夫。

駐守的愚人眾士兵被幽魂似的自家執行官嚇了一跳，連忙立正行禮。

「博士大人！這麼晚了可是有要事吩咐？」

多托雷不理會，徑直往前走，走出兩步卻再次駐足。

「虛空終端控制樞有多少人把守？」

士兵用力回憶，「稟博士大人，至少有上百人。」

「吩咐他們撤走，攻入教令院，殺了大賢者和所有敢抵抗的人。」

「是！」

和心底的不安比起來，須彌的現狀竟絲毫無法引起多托雷的情緒波動。

在這裡再待上一分一秒都是浪費，他要見到程言，問清楚一切。

「備車。」

……

璃月港。

溫迪趴在桌面上，看著老神在在抿茶的鐘離。

「我說真的，至冬的神之心快要湊齊了，這次他們的動作會影響到整個提瓦特的。」

「該來的總會來，他們不動手，也只是等待天理率先出擊罷了。」

「可是如果我們提前準備，或許就能將傷害……」

溫迪鼓著氣開口，話說一半卻突然泄了氣，「是啊，隨便吧，大不了一起死是吧。」

桌邊突然多了抹陰影，溫迪抬頭，就對上多托雷明顯有幾分憔悴的模樣。

溫迪忍不住皺起眉，「你來幹什麼？」

「程言在哪？」多托雷聲音變啞，第一次體會到了未知的折磨。

楓丹。

程言泡在溫泉里，嘴邊是那維萊特不時遞來的水果。

美滋滋地享受著，算著時間，陪那維萊特用過飯就去須彌找多托雷。

「滴滴——」

腦海里突然傳來短促的警報聲。

程言捂著頭，質問系統。

「什麼聲音？你擾民了知道嗎？」

系統那邊傳來一陣嘰哩咣啷的噪音。

「抱歉，機器出了點故障，宿主放心，馬上好。」

程言邊調侃系統老是出故障的老年機器，邊把那維萊特拽下溫泉一起泡著。

難得的相處時光讓兩人感情升溫不少，按系統的話，那維萊特現在對他的好感已經九十往上了。

從前攢著積分是為了能離開，可現在程言已經和系統攤牌，他想永遠待在提瓦特。

系統對他的提議沒有直接回應，只是在程言提出這個想法后不再彙報積分的增長和消耗了，程言也就默認系統是同意了這件事。

【滴——好感達到閾值，對該世界影響力達到90%，可開啟吸收世界之力】

屬於系統的半透明屏幕上，映出一雙憐憫的眼睛。

「這次終於要成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