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兩口，上門提親
又是周末。
吃過早飯，宋錦書收拾完，已經是九點半了。
宋錦書正想背著書包出門，就聽見有人敲門。
她走過去拉開門，看到門口站著的兩位精神矍鑠的老人，疑惑地問：「爺爺奶奶，你們找誰？」
「你就是錦書吧？」老太太臉上堆滿笑，好像和宋錦書很熟的樣子。
宋錦書笑了，「我是！可是您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聽到動靜的楊桂雲走出來，「錦書，你和誰說話呢？」
看到門外站著的兩位老人，楊桂雲也問：「你們找誰？」
老太太依舊笑著，「你是錦書的媽媽吧？我們是來給我家勁風提親的！」
一聽提親，楊桂雲笑了，「快裡面請！錦書，請爺爺奶奶進來啊！」
然後她就喊常平川，「老常，你快出來，家裡來客人了！」
把兩位老人讓到沙發上坐下，楊桂雲從宋錦書手裡接過茶杯放到他們面前，滿臉堆笑地問老太太，「阿姨，不好意思，我剛才沒聽清楚，您是說來提親？為誰提親？」
「給我的小孫子勁風來提親。」老太太嘴裡說著，但目光卻落在宋錦書身上，看上去非常中意她的樣子。
這時，主卧的門開了，常平川穿戴整齊地走出來。
「老常，叔叔阿姨是來給他們的孫子提親的。」楊桂雲有些興奮，畢竟這種直接上門提親的事情很新鮮。
常平川對兩位老人笑笑，然後再坐在宋錦書遞過來的小板凳上。
老太太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楊桂雲，「這就是勁風，你看看中意嗎？」
雙手接過照片，只看了一眼，楊桂雲就點頭，「這麼帥氣的小夥子，當然中意！可是，阿姨，我們家有兩個女兒，您……」
「我們家勁風想求娶你們錦書！」老太太笑著說。
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地，楊桂雲笑得更發自內心，「哦哦，好！」
次卧的門砰地開了，頭沒梳、臉沒洗、穿著睡衣褲的常希樂走出來，「我們說你們還真有意思，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提親，老掉牙了！」
常平川站起身，把女兒往卧室里推，小聲訓斥說：「這是什麼樣子！換了衣服、洗漱一下再出來！」
在他轉身回來之前，老太太眉頭緊蹙，顯然對常希樂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
常平川重新坐下，依然不說話。
他聽到老人說是來向宋錦書提親，就打定主意不發言，不表態。
老太太看出常平川的態度，輕輕一笑，就繼續對楊桂雲說：「這個彩禮啊，我們也不打算給錢了，現在社會上對彩禮的看法也不好，我們就給一套三居室的房子，以後可以給錦書弟弟娶媳婦用。」
聽到給一套房子，楊桂雲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常平川也做不到平靜如初。
次卧的門又開了，換好衣服的常希樂再次走出來，「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在J市這樣的城市，居然還有買賣婚姻！」
「希樂，別信口胡說！」常平川低喝一聲。
常希樂被慣壞了，根本不聽自己父親的，「我哪裡胡說了！我告訴你們，要是你們答應他們，你們就是在賣女兒！錦書都不認識他們的孫子是誰，你們就把她嫁出去，這是極度不負責任！」
「他們怎麼可能不認識！」老太太不悅，然後問宋錦書，「錦書，你告訴你媽媽他們，你和勁風在談戀愛啊！」
迎著所有人的目光，宋錦書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從母親手裡拿過照片，看了看，原來是他！
拿著照片，宋錦書對老太太說：「奶奶，您誤會了，我和您孫子，我們不認識。」
「不認識？」老太太疑惑地問：「那你們在賓館共處一室？」
宋錦書覺得好幾束目光都看向自己，忙解釋，「那是您孫女給她哥設局，想讓她哥和她閨蜜生米煮成熟飯，我正好去那個房間給我新娘子閨蜜拿鞋子，您孫子就讓我幫他演了一場戲。那是我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面。」
一直沒做聲的老爺子笑了，「吉雅這個不靠譜的，歪打正著做了一件好事。」
老太太也點頭，又笑著對宋錦書說：「錦書啊，勁風，你也見過了；我們，你也見過了，都不是壞人吧？我們勁風，是個工作狂，這幾年身邊連個女孩子都沒出現過，過得像個小和尚一樣。難得你們有這樣的緣分，你好好考慮一下。」
「不用說錦書，我都不同意！」常希樂又開口，「只見過一面就談婚論嫁……」
老太太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你是叫希樂吧？畢業幾年了？現在還待業在家吧？」
或許是沒想到老太太會這麼直接，常希樂漲紅了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老太太又笑了，「聽說你對恆遠公司的印象還不錯，如果現在還想去那裡工作，我可以介紹你過去。」
沒等到常希樂有什麼反應，常平川先問：「老人家，這事能成？」
「當然！」老太太笑著點頭，「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要遵守公司制度。」
常希樂終於回過神來，「我會好好遵守公司制度的！」
「好！」老太太許諾，「等電話吧！周一你就能去恆遠上班了。」
然後老太太又看向宋錦書，依舊笑著，「錦書，你的決定是？」
宋錦書看看這套住了十多年的房子，又看了看滿眼期待的常平川和常希樂，最後她看著自己的母親，「媽，您怎麼看？」
「媽媽覺得挺好！」楊桂雲很肯定地說：「要是你自己找或者別人介紹，應該遇不到勁風這種條件的。」
楊桂雲說的是事實。
轉頭看向江老太太，宋錦書鄭重地問：「江奶奶，您能向我保證，江勁風沒有任何缺陷和惡習嗎？」
「我能保證！」江老太太語重心長地說：「我們不是來坑你的，孩子！我們只是希望勁風能成家，以後有人陪伴他，能和他生兒育女，讓他享受家庭的快樂。」
宋錦書點點頭，「我相信您！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是我？」
「一個烏龍，我們以為你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