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出師不利
「那麼，就由我來講解一下這裡的規矩吧。」喬克從襯衫口袋中掏出一包煙，取出一根將其點燃。
「不好意思，這具身體煙癮犯了，兩位要來一根嗎。」
聽到這句話，周歌眯起眼，隨後笑道：「不用了，像我這樣的新時代青年沒有不良嗜好！」
「我也不用。」
西海晏也是應聲答道。
「沒有不良嗜好，呵～」光頭看著周歌嗤笑一聲，「那你現在在幹嘛？」
周歌摸著桌上的麻將，嚴肅地說道：「我與毒不共戴天！」
好傢夥，另外兩個你是隻字不提啊！
別說光頭了，連西海晏都要壓不住心中燃起的吐槽之魂了。
「好啦好啦，那麼開始吧！」
小鬍子吐出一口薄霧。
「兩位玩過日島麻將嗎？」看到周歌和西海晏點頭后，小鬍子繼續道，
「那就簡單多了。」
「我們要玩的麻將的基本規則和日麻差不多，這也是我這段時間才迷戀上的。唯一的問題是，僅僅拿金錢當作賭注，可就太無趣啦……」
麻將，起源於華國，玩法簡單容易上手，但其過程複雜多變，經多年發展風靡大街小巷。後來傳到各個地區衍生出了許多不同的玩法。
日島麻將，也是其中一種。
日麻具體的規則會隨著牌局的進行一一補充，這裡不再贅述。唯一要講的，就是關於籌碼的問題了。
日麻中的籌碼，被稱為「點棒」，最普遍的是每人點，即萬點1支、五千點1支、千點9支、百點10支。每一點代表多少現金或者額外的賭注，可以視具體情況而定。
傳聞在某一場牌局中，對決雙方（另外兩人是牌搭子），一方拿出了震驚眾人的巨額現金，另一人則以自身的血液為籌碼，以賭命的姿態坐上了牌桌……
這便是賭博，金錢、權力、親人、性命……賭徒可以瘋狂到什麼地步，賭桌的邊界就可以延伸到什麼程度！
正是這種瘋狂的體驗，吸引了喬克。
想必大家也看出來了，這間棋牌室內原來的四人，除了那老漢，其餘三人皆是不一般的存在。
尋常的金錢已經無法吸引他們了，只有最極致的瘋狂，才能令他們感受到愉悅和快感！
當喬克看到那老漢為了金錢紅著眼把身家性命一股腦推上牌桌時的癲狂和瘋魔，自以為要取勝時眼底的貪婪、落敗時巨大的反差和絕望、以及最後燃燒時的痛苦和凄厲時，他彷彿品嘗到了全世界最美味的佳肴，感受到了來自靈魂的愉悅！
是了，就是那種醜陋的面孔！就是那種怨毒的眼神！就是那種絕望的情緒！就是那種……
人性深處綻放的惡之花！
別人的痛苦可以為自己帶來歡樂！
這，就是喬克享受的！
他附身在這個小鬍子身上，就是為了體驗這種刺激的快感！
因此，在他這裡的賭注和籌碼，自然是和尋常的麻將有所區別。
「我這裡沒有尋常的籌碼和點棒，只有三副牌」
說著，小鬍子憑空掏出了三副牌，從左到右依次是最左邊的銀色牌背、金色牌背、以及剛剛用的黑色牌背。
「你們點炮或者我們自摸時，需要從對應的牌堆中抽一張。
若是滿貫以下，就抽銀色牌；
滿貫至三倍滿，就抽金色牌；
役滿及以上，就抽黑色牌。
你們需要完成牌面上對應的懲罰，才能繼續遊戲。當然，你們要是在懲罰的過程中死了，遊戲自然也結束了……
當你們贏得一盤時，則可以根據贏牌的大小獲得一張對應顏色的無內容牌，無內容牌可以抵消一次同顏色牌的懲罰。
只要東風局和南風局結束了你們還有離開的能力，自然就能離開了。你們離開時，作為獎勵，你們可以獲得一張由我贈予的隨機史詩卡一張！」
對於卡徒而言，抽卡的機會少之又少，大多數只能靠自己合成，再加上只能合成自己見過的卡牌，導致了一個卡徒能獲得新卡的機會極少。再加上品質越高的卡牌越難獲得，一張史詩級的卡牌已經是莫大的誘惑了。
在去年帝都的一場拍賣中，一張史詩級的卡牌被拍出了三億的天價！
可見一張高品質的卡牌對卡徒有多大的誘惑！
小鬍子說完，頓了頓，緩緩說道：那麼兩位，還有什麼問題嗎。」
雖然他這樣問著，但從他的神態的表情可以看出，即使你有問題，他也不會為你解答。
「沒有問題，很清楚的講解！」
周歌和西海晏對視一眼，確認對方也沒問題后咧嘴一笑，「那麼我們開始吧！」
這張麻將桌只是最普通的牌桌，沒有自動洗牌的功能，因此要從洗牌開始。
四人（姑且把小鬍子和光頭也稱作人吧）搓了幾輪牌，堆好牌山，坐在東風位的小鬍子拿起骰子，緩緩說道：「就不調座位了，第一把由我來當庄吧。」
不容周歌二人拒絕，他就扔出了骰子，並根據點數開始拿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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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四人理好了自己的牌，小鬍子在牌山最後翻出了寶牌指示牌：九條。
顧名思義，寶牌指示牌是為了指示出寶牌而存在的牌。按順序寶牌指示牌的下一張就是寶牌。
例如這把的指示牌是九條，那麼寶牌就是幺雞。擁有寶牌不能當番，但是胡牌（即和牌，為了方便理解，用胡牌表示）后可以根據寶牌的數量增加對應的番數。
雖說周歌了解日麻的規則，但只能說會打，至於高手嘛……遠遠不夠！
因此，此刻的周歌已經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他轉頭看向西海晏，對他一陣擠眉弄眼，西海晏點了點頭，眼裡似乎閃過一句「交給我吧」。
是的，西海晏這小子是個麻將高手。
從小他就被他媽抱在懷裡，一起上了牌桌，在多年的熏陶下，他已經融會貫通！
出道第一戰就把周歌的歡樂豆贏光了，氣得周歌直接卸載了遊戲！
總之，周歌已經做好了自己打輔助，西海晏主c的決定。
「剛剛聽喬克先生說，是這段時間才迷上日本麻將的？」西海晏第一次開口。
「是的。」一邊說著，小鬍子打出了一張一餅。
「沒打過華國麻將嗎？」
「唔，華國麻將種類太多了，太難統一。」
「這樣啊……」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周歌難得地安靜下來，連光頭都感到一絲詫異。
這小子居然不說話了？
就這樣，打了四巡，牌桌上的局勢終於發生了變化。
「立直。」
光頭丟出一根點棒，宣布了立直。
立直類似華國的報聽，只有在沒碰牌吃牌的門清狀態下才能使用。立直后只能摸牌打牌，直至自己胡牌或者其他人胡牌。立直胡牌可以增加番數，立直后的第一巡直接胡牌被稱為「立直一發」，番數還能再加。立直后還可以看里寶牌指示牌，即寶牌指示牌的下方那張，中了里寶牌也可以增加番數。
四巡立直，這速度太快了，應該不是什麼大牌。看他的舍牌，立直前的那張是九萬，看來不要高目萬字，那手裡這張八萬大概率是安全的。
西海晏飛快地思索著各種情況。
在周歌打出一張東風安全通過後，西海晏摸牌並打出了手中的八萬。
「胡！立直一發、七對子，啊～運氣不太好沒中寶牌啊～」
什麼！
西海晏有些不可置信。
光頭臉上露出了冷笑，盯著西海晏的眼神如同是盯著逃竄的獵物。
小鬍子拿出銀色的牌堆，遞了出去。
「抽一張吧。」
直到這時，西海晏才反應了過來，有些不甘地抽了張牌。
只見牌面上刻畫著一根斷掉的電線，電線的斷口處還閃爍著藍色的電弧！
「切，電擊嗎……」
光頭有些失望地切了一聲。話音剛落，那道電弧猛地飛出，落在了西海晏身上！
「額！」
西海晏悶哼一聲，倒在了牌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