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往事

「所以，你們兩個就偷溜上休伯利安，搭順風車跟著我過來了？」

德麗莎望著站在一旁，低眉順眼的琪亞娜與盛玖。

「嗯…其實是我執意要跟來的，跟琪亞娜沒有…」

「才沒有呢！本小姐是自己想要來的，跟大懶鬼沒有任何關係！」琪亞娜固執地打斷了盛玖。

德麗莎望著互相為對方開脫的二人，露出了核善的笑容：「好啊，你們乾的很好啊。」

「那可…」琪亞娜的嘴被盛玖捂住了。

「回去以後我倒要問問你們的老師，他平時就是這麼教導你們的嗎？！」

德麗莎話鋒一轉，嚇了二人一大跳，她氣鼓鼓地捏著琪亞娜的臉：「琪?亞?娜！你們知不知道這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兩個准b級女武神跑到長空市，你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向齊格飛交代啊！」

「還有你，盛玖！總部給你送了把新武器就開始飄了是吧？你們兩個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可是前s級女武神啊，一個普普通通的律者還奈何不了我！」

「唔，達咦麻，唔的臉…」琪亞娜眼淚都痛出來了，德麗莎這才記得自己還捏著琪亞娜的臉，趕緊鬆開了手。

「還有，你們兩個必須馬上給我原路返回。」德麗莎氣鼓鼓地望著不遠處的死士遺骸：「這一次幸虧你們運氣好，遇到的忠忍武死士沒有什麼戰鬥經驗，要是遇見成熟體的忠忍武死士可是需要一整支女武神小隊才能解決的存在，不行，你們兩個給我馬上回去！」

「不要嘛學園長～」琪亞娜抱住了德麗莎開始撒嬌：「我們兩個走了好久才跟到這裡，現在這麼晚了，你讓我們兩個原路返回多危險吶，萬一再遇到那什麼死士那可怎麼辦，就讓我們兩個跟著你一起吧，本小姐保證，到時聽你指揮，是不是啊大懶鬼？」

琪亞娜對著盛玖使眼色，盛玖會意立馬附和道：「是啊是啊學園長，有我們在可以幫你不少忙的。」

感受著頭上軟乎乎的感覺，德麗莎也漸漸消了氣，她輕哼一聲後點了點琪亞娜的鼻頭：「你們兩個啊，真不讓人省心，行吧，那你們暫時跟著我一起行動吧，不過，你們絕對不能違抗我的命令，不然回去后你們就等著被猶大掛在旗杆上吧！」說罷示威似的看了看一旁放著的【猶大的誓約】。

與此同時，女生宿舍中，「什麼？你說他們兩個在你這裡？！」姬子的聲音高了八度，「是，我知道了。」

「怎麼了，姬子，出什麼事了嗎？」芽衣擔心地望著姬子握緊通訊器的手。

「你知不知道琪亞娜與盛玖這兩個混蛋去幹什麼了！什麼網吧包夜？他們倆偷偷跟著學園長去長空市了！」

「什麼？」芽衣望著姬子一臉不可置信，「怎麼會？他們是怎麼到達長空市的？」

「應該是偷偷溜過了守衛，躲進了休伯利安，等他們回來老娘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們！」姬子頭上冒出了青筋…

破曉時分，微弱的晨光透過破碎的窗戶，灑在空蕩蕩的街道上，映照出殘垣斷壁的輪廓。塵埃在空氣中漂浮，街頭巷尾瀰漫著腐朽和荒蕪的氣息，昔日的繁華已不復存在。

「接下來，只要在走過兩個街區就到…嗯？」德麗莎回過頭髮現盛玖一動不動地站在一處破舊的建築面前發獃。

「大懶鬼？你在幹嘛？」琪亞娜將手放在盛玖眼前晃了晃，這才將盛玖的思緒拉了回來。

「抱歉啊學園長，這裡…是我以前的孤兒院，我能進去看看么？」盛玖望著建築大門「長空市第六福利院」幾個大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一起去看看吧。」德麗莎領著二人走了進去。

盛玖慢慢走進其中的大樓，慢慢拉開了虛掩著的大門。

大門內一片狼藉，凌亂不堪，到處都是垃圾與雜物，盛玖自顧自地俯下身，開始收拾著：「在我六歲那年，我便喪失了以前的所有記憶……那時起，我便猶如被噩夢纏身一般，隔三差五就會被它侵擾，同學們把我當做怪物，都不和我玩，只有院長，她把我真正當做一個正常的人類。」

「院長是個很開朗的女人，她平時總是笑眯眯的，脾氣特別好，即使我們做錯了事也會笑著告訴我們沒關係的…」

「她總能記得我們每個人最喜歡吃什麼，也總是會在外出歸來時給我們帶回各種各樣的玩具與零食…」

琪亞娜與德麗莎蹲下身，幫助盛玖清理垃圾。

「當時崩壞爆發的時候，我記得，院長為了保護我們引開了突變的同學，為我們贏得了保貴的逃跑時間…」

「我記得，最後一次看見她時，她正為了保護一個被圍攻的同學在走廊上與一頭崩壞獸搏鬥…」

盛玖起身，打開了走廊的門，牆壁上殘留著乾涸的血跡，走廊上躺著許多具乾屍，盛玖上前，將所有乾屍放到一起，點上了一把火，望著升起的黑煙，久久沒有離去，琪亞娜上前輕輕拍著盛玖的後背。

盛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重新恢復了往日健談的模樣：「走吧，讓我們結束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