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洞房花燭

第368章 洞房花燭

清風嘉許,夜色葳蕤,滿城紅燭一夜開遍,山與月色共赴沉醉。

止夷山下的某處宅院依山傍水而建,周圍亭台樓閣雕欄畫棟交相成趣。

山嵐似織,林泉響韻,白鶴與飛,觸手可及。

四周紅幔飛舞,賓客盈門,盡醉醺醺,歌緩緩,語低低。

空中樓閣,一人身著紫紅朗裟,垂眸看著樓下被眾人圍在中間敬酒的一對璧人,眉眼間沾著煙火氣,鮮活地好似踏著紅塵走出來的謫仙。

眼底不禁溢出一抹輕嘆,摩挲素月,俯仰之間恍若已過千年。

師兄,終是墜入凡塵了。

葉昭榆端著酒碗,另一隻手牽著身旁的人,十指相扣,衣擺相疊,並肩站在人群之中,抬眸看著周圍燈火輝煌,人聲鼎沸。

嘴角扯出一抹明艷至極的笑,抬起酒碗,朝著眾人開口。

「一個一個來!今夜不醉不歸!」

「唷!真的假的,不洞房了啊!?」

「真真的!來來,謝老頭,我先敬您一個!」

眾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摩那婁詰拎著一壇酒跟在她的身後,眼中滿是縱容。

看著她穿梭在人群中,將所有人敬了個遍,笑語相談,酒中盡歡,好不快活。

好似一簇明艷至極的春色,在凜冽寒冬中開出了三月的熱烈。

沒有墨守陳規的禮俗,只有新婚之日的大喜,她要和每一個人分享這份喜悅。

不知過了多久,手中的酒罈也不知扔了幾個。

他眼底染著幾分薄醉,看著還搖搖晃晃往人群中鑽的人,抬手將人打橫抱起,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霸道凜然。

周圍頓時響起一陣高昂的歡呼聲,他彎了彎唇,看向眾人,眼底笑意縱橫。

「諸位盡興,謝某便先退了。」

「別走啊,說好的不醉不歸呢?」

「她醉了,如今得歸我。」

說完不理眾人的調笑,抱著人大步離去,大紅衣擺揚在風中。

新房門口,侍女站在門外靜靜等著新人回房,驀然間,一陣飄渺的叮呤聲由遠及近。

她聞聲抬頭,便見一人踩著金紋玄靴緩步走來,紅衣招搖,華顏勝雪,懷中還抱著一人。

長長的金鈴步搖蕩在空中,隨著他的走動,一步一響。

場面綺麗萬分,似夢中雲,雲外雪,雪中春,驚艷到了極致。

摩那婁詰抱著人經過她,緩步走進新房,看了一眼迎上來的喜娘,沉聲開口。

「下去吧。」

「是。」

隨後他抱著人去了床榻,將人放下后又走到案前,將合巹酒取來,看著歪歪斜斜坐起身來的人,彎唇笑了笑。

「還有酒,要喝嗎?」

「要!」

床上的人眯著眼睛舉起了手,隨後接過他手中的玉杯,嘴裡還念念有詞。

「恭喜我們詰兔兔喜結良緣,這喜酒我幹了!」

摩那婁詰頓時低低笑了起來,眼中醉意朦朧,往裡是化不開的濃墨,隱著十足的危險,抬手與她共飲了合巹酒。

玉杯落地,指骨如玉的手緩緩撫上她的臉龐,指尖按在她的唇瓣上,看著嫣紅的口脂在他指腹上化開,目光一點一點加深,好似再也關不住眼底那匹餓狼。

紅艷艷的口脂緩緩抹在她的鎖骨上,恍若白玉之中混入一滴鮮血,紅白相襯,艷麗到了極致。

他呼吸驟然一滯,目光熱的發燙,抬手解了她的衣帶,低頭狠狠吻在她的唇上,帶著幾分瘋狂。

葉昭榆身體一顫,隨後仰頭回應著他,衣衫從肩頭滑至腰身,密密麻麻的吻由脖頸移至身前,酥麻緩緩蔓延全身。

她眼中七分醉意變成十分,額頭細汗打濕了臉側髮絲,周圍的熱氣彷彿在不斷蒸騰,煎熬地她有些不耐。

抬手摸了摸他的腰,隔著衣物都被他燙的心頭一顫,仰頭咬著他頸側皮肉,輕輕喘息。

「脫衣服。」

一陣低笑緩緩傳來,音色沙啞撩撥,湊到她的耳邊,耳垂上的暗紅墜子掃在她雪白的肩頭,又涼又癢。

「想不想看脫衣舞?」

葉昭榆長睫微微一顫,目光迷離地看著興緻高漲的人,感覺不是什麼好事。

果不其然,還不等她同意,腕間便傳來一陣涼意,隨後腰間一緊,驀然被一陣大力牽扯著落入房中。

散亂的衣衫旋出一朵花來,發側兩邊的金鈴步搖在空中劃出一抹翩然的弧度,雪白的肩頭露在空中,紅白相映,活色生香。

她微微瞪大眼睛,看著腰間,腳踝,腕骨都被金絲纏繞,手不受控地抬了起來,一牽一舞。

隨後朝著牽動金絲的人飛去,瀅白的指尖落在他的眉心,滑過鼻尖,薄唇,自喉結往下,隨後停在腰間。

「嘩啦」一聲,鎏金腰帶落地,金絲牽著她的右手剝開外袍,隨後一層一層往裡。

層層衣袍滾落,入目便是緊緻無比的腰腹與胸膛,上覆一層薄汗,濕漉漉地喘息。

她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好蠱。

猛然間,腰間又是一緊,瞬間朝著眼前撲去,唇瓣擦過他的胸膛,留下一抹紅痕。

摩那婁詰眯了眯眼睛,感受著柔軟的唇瓣落在自己的鎖骨上,溫熱的指腹滑推過他的胸膛,眼中欲色逐漸深濃。

還不夠。

他抬手將人抱起,一點點往下壓。

葉昭榆微微蹙了蹙眉,目光迷離的看著他,燭光暈染著他的面容,只余稜角分明的輪廓在夜色中晃動。

隱隱間右手又被金絲撩起,控制著拔出發側的金鈴步搖掛在床幔之上。

紅紗落下,喉間的悶哼瞬間泄出,耳邊傳來一聲極致地喟嘆。

她死死抱著他的脖頸,感受著鋪天蓋地的歡愉衡沖執撞而來。

目光發散間看見床幔上的金鈴不斷晃動,耳邊叮呤之聲不絕,每一聲都響到了極致。

夜色被無盡的溫柔包裹,星河欲轉間,將每一次顛簸都送到最高處,瘋狂又肆意,帶著無限掌控與佔有慾。

葉昭榆不知在夜色中顛簸了多久,只知那夜耳邊的叮呤聲未曾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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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后,我反拐西域少主回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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