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我只要小鷹
袁府書房內,慕容玄熠擁著袁鷹道:「燕兒,這兩日我尋個機會和父皇坦白你的身份,到時再求他給我賜婚。」
袁鷹眼中閃過一絲喜悅,但很快便被擔憂所取代,「你父皇會同意嗎?」
慕容玄熠親了親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你這麼優秀,而且我對你痴心一片,父皇一定會同意的。」
袁鷹打趣道:「若是你父皇不同意怎麼辦?那我們就分開?」
慕容玄熠緊緊抱住她,「不會的,我絕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若父皇真的不同意,大不了我就帶著你去私奔。」
袁鷹被他的話逗笑了,「你捨得你王爺的身份跟我去浪跡天涯?」
「自然捨得。」慕容玄熠一臉認真地說道,「身份地位不過是虛妄,我只要你。」
袁鷹心中感動不已,主動吻上了慕容玄熠的唇。兩人相擁而吻,情意綿綿。
此刻,門外傳來挽秋的聲音:「大人,國公爺求見。」
慕容玄熠的眉頭微微蹙起,幾不可察,但隨即又舒展開來,想起袁鷹先前的承諾而重歸寧靜。
二人並肩走出書房,踏入廳堂之中。宋硯書目光觸及慕容玄熠,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重。
慕容玄熠與宋硯書交換了一個淺淺的點頭,隨後轉向袁鷹,溫聲道:「我先走了,晚點再來看你。」
這番對話,雖簡短卻意味深長,讓一旁的宋硯書聽后心裡頗不是滋味。
待慕容玄熠走後袁鷹看向宋硯書道:「宋硯書,你找我有事?」
宋硯書回過神來,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輕嘆一口氣,緩緩道:「小鷹,我在蘇祿國給你帶了禮物。」
他輕輕取出一個精緻錦盒,盒內靜靜躺著一串細膩非凡的珊瑚手串,每一顆珠子都散發著溫潤的光澤。
袁鷹身為軍人,平日里並無佩戴首飾的愛好。
但面對這份心意,她仍由衷地感激道:「謝謝,我很喜歡。」說罷便將手串戴在了手上。
宋硯書見她收下,心中稍感寬慰,卻又不免生出幾分落寞。他深知,這份禮物或許永遠也無法在她心中佔有一席之位。
他輕輕一笑,試圖掩飾心中的波瀾,「小鷹。我真的給你寫了信……。」
袁鷹輕撫著手上的珊瑚打斷道:「宋硯書,你平安歸來便好,至於信件,已不重要。」
宋硯書的心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委屈,那些信件中蘊含著他深沉的愛意與綿綿不絕的思念,對他而言,它們豈止是重要,簡直是他情感世界中不可或缺的珍寶。
宋硯書眼神微沉,輕聲說道:「小鷹,我知道你一直把我當朋友看待,但我對你的感情並非如此。我……我心悅你。」
袁鷹沒想到宋硯書會直接說出來。面對他的直截了當,她也以同樣的坦誠回應:「宋硯書,自從相識以來,我都將你當作我最重要的朋友,從未有過其他想法。」
他內心深處便早有所察覺,只是不願意正視的罷了,讓他遲遲未開口。過了許久,他才鼓足勇氣,以極其輕柔的語調,緩緩探問:「小鷹,你與玄熠之間……」
袁鷹凝視宋硯書片刻,眼中閃爍著真摯,她輕聲卻堅定地說:「嗯,我喜歡他!」
這句話,沒有絲毫的遮掩與修飾,直白而純粹,卻讓宋硯書的心中泛起了難以言喻的酸楚與苦澀。
她喜歡他,那他怎麼辦?他終究是錯過了她。他看了她許久,久到時間像靜止了一般。
最終他艱難的擠出一絲笑,笑容中帶著幾分苦楚,「我明白了,小鷹。只要你幸福,我就心滿意足。」
說完他落寞的轉身,心中滿是失落和痛苦。他明白,他的感情終將無果。
袁鷹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她不想欺騙他更不想傷害他。
……
東宮,太子聞知袁鷹竟得拜相之榮,怒火中燒,將東宮中凡能觸及之物,盡皆砸毀,一片狼藉。他全拜袁鷹所賜到現在還在禁足,他心中恨意難平,誓要將袁鷹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恰在此時,王皇後步入東宮,只見宮女們戰戰兢兢,俯首在地,正忙著收拾這滿地的狼藉。王皇后見狀,輕輕揮手,示意宮女們退下,她緩步至太子身旁,語重心長地說道:「皇兒,你如此沉不住氣,實非帝王之相啊。」
「母后,兒臣咽不下這口氣!」太子怒目圓睜,雙拳緊握。
「皇兒,稍安勿躁。」王皇后微微皺眉,「此事尚有轉機。」
「轉機?」太子聞言,眉頭一挑,「莫非母後有何妙計?」
「妙計談不上。」王皇后輕捻佛珠,「如今之計,唯有等待時機。那袁鷹雖獲拜相殊榮,但樹大招風,朝堂之上,已有人對她心懷不滿。我們只需靜觀其變,伺機而動。」
太子沉吟片刻,點了點頭。然而,他的眼神中依然燃燒著不甘的怒火。
「此外,你需修身養性,喜怒不形於色。最近你父皇高興,我去給你求情,讓他先解了你的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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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皇后語氣嚴肅,「以後你行事不要這麼魯莽,若連這點心性都無,如何成大器?」
太子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情。
「兒臣謹遵母后教誨。」
王皇后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怨恨,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只要你一旦登基為帝,還愁對付不了他嗎?」
「可是父皇正值壯年,皇位又怎會如此輕易地落到我手中。」他心中暗自嘆息,畢竟自己這個太子的位置已經坐了將近十年之久。
「你只需安心穩固你的太子之位,其他的事情無需你過多憂慮。」王皇后的話語中透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堅決,同時她的眼底閃過一抹狠戾之色,彷彿預示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計劃正在醞釀之中。
宋硯書自昨日歸家以來,便沉溺於酒鄉,無法自拔。敦純公主見狀,心急如焚,她緊蹙蛾眉,關切地詢問道:「書兒,你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消沉?」
宋硯書緩緩抬起那雙迷離的眼眸,望向敦純公主,眼中滿是苦澀與無奈。他輕聲細語,彷彿怕驚擾了周遭的寧靜:「母親,我心之所系的女子,她……她已傾心於玄熠了。」
敦純公主聞言,心中五味雜陳,她輕輕撫上宋硯書的背,試圖給予他一絲慰藉。「書兒,情之一字,最是傷人。但你要知道,世間好女子千千萬,總有一人,願與你共度風雨,白首相依。」
宋硯書喃喃道:「世間好女子千千萬,我卻只想要她一人。」
敦純公主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嘆息,卻也深知感情之事,難以強求。
夜幕低垂,慕容玄熠手攜兩壇佳釀悄然而至。
宋硯書凝視著這位摯友,眼中滿是複雜情緒。緩緩開口:「你,其實一早便洞悉了她的女兒身,是也不是?」
「是否也是你,別有用心地安排我出使蘇祿國?」他的聲音里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那些我寄予小鷹的信件,是否也悄然落入了你的手中。」他語氣中有幾分憤怒。
慕容玄熠目光溫柔卻沉重,他正視著宋硯書,輕聲嘆道:「硯書,對不起!」終究是他算計了他,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只要小鷹。」宋硯書的話語堅定而決絕,透露出他對那份情感的執著與珍視。
慕容玄熠拍了拍宋硯書的肩膀,「硯書,我與小鷹兩情相悅,還望你成全。」說完,他舉起其中一壇酒,仰頭一飲而盡。
宋硯書獃獃地看著慕容玄熠,心中一片茫然。他緩緩拿起另一壇酒,也一飲而盡。
罈子摔落在地,酒水灑了一地。宋硯書轉身離去,留下慕容玄熠獨自站在原地。
宋硯書獨自坐在昏黃的燈光下,手指輕輕摩挲過手中未寄出的一沓信件,彷彿能透過紙張感受到往昔的溫度。那些字裡行間跳躍的情感。讓他回想起他們在深林中的日子。
宋硯書閉上眼,讓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讓它們落下。他深知,這些信件不僅僅是文字的堆砌,更是他與心中之人靈魂深處的對話,是無數個日夜中,他孤獨時唯一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