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後記

第3章 後記

沈韶的腦袋很痛,不知道是否是因為在天台吹了太久初春的冷風,還是因為昨天喝掉太多不該喝的東西。

她曲著身體,用手臂支撐起上半身,肩膀搓著床的靠背增加摩擦力,用上全身的勁把自己從被子裡面拖了出來。

她迷糊地睜開眼睛,看見牆上的鐘指向10點,昏暗的房間里一片寂靜,緊閉的窗戶讓她聽不見外面馬路上的喧囂。

她抬手撩開毛絨睡衣的袖子看了一眼手環,還好是周末,沒有任何工作消息,只有一條來自少校的留言。

她拗著有些僵硬的脖子,轉頭的時候發現床頭柜上擺著一盤已經冷掉的早飯:荷包蛋煎得奇形怪狀的,還有兩根頭尾有點焦的香腸,切掉了邊的兩片吐司外加一杯牛奶。

她點開少校的消息:「我早上還有例行巡邏,先走了,早餐你試試看能不能吃?」,留言時間顯示的是早上6點不到。

「等等等等等……」,她揉著眉心和眼窩,裡面的神經牽著腦袋疼。

沈韶承認昨晚自己一開始有故意演的成分,本想利用酒精給彼此壯個膽,再裝醉趁亂表白坐實兩個人的關係。

但是沒想到軍官是開飛船來的不能喝酒,外加到後來酒精的勁上來之後好像就有點玩脫了,後續發生的事情超出了她的預計,而且還導致她失去了最後的一部分記憶。

她想起來什麼事,這個留言的時間說明昨晚少校在自己公寓里過夜了。

她趕緊抓起被子聞了聞,沒有異常的氣味,房間里也沒有什麼異常,自己除了腦袋疼身上軟以外也沒有什麼異常,一切正常得有點異常,好像做了個夢一樣。

沈韶慢慢地抓著床沿起身,扶著牆壁去開卧室的門,她感覺全身都不太舒服,想去洗漱。

打開了門的沈韶先是適應了一下外面的光線,隨即就注意到了客廳的沙發。

上面整齊地擺著兩個分別用毛毯和被子疊成的豆腐塊。

……

「這叫禽獸不如!」,機械師想暴打恩竹但是想起來上下級關係,只能忍。

徹夜未歸的少校早上一回到飛行訓練場就被大家團團圍住,但是他表示先例行巡飛之後再說。

今天是周六,訓練量非常少,軍師們有很多時間來拷問這個傢伙,於是大家就等他巡邏完再逮著問。

結果少校卻說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只是出於擔心,怕對方喝暈了半夜有什麼不舒服,所以照看了一晚上。

「這叫尊重女性意願好不好?」,少校不喜歡被用來跟禽獸比較,他自認為做得很好,應該掌聲鼓勵而不是被責怪。

試飛員反駁道:「尊重女性意願?那她為什麼故意喝醉啊?長官你真知道人家什麼意願嗎?」

恩竹一下子火上來了:「你放你老子的狗屁!喝多了之後誰知道是不是真實意願?你上次喝多了還說自己是飛天小女警呢!」

這一句把試飛員噎住了,他見少校是真的生氣,趕緊擺擺手作罷。

自從重組案結束之後,王城各處的抗議示威活動突然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

少校心裡知道是怎麼回事,他擔心著之後會爆發更大的風暴,但是手下的兵們卻如釋重負,他們以為是什麼奇迹還樂呵呵的,一個個沒心沒肺地吃瓜。

恩竹準備去基地醫院看望一下昨天受傷的戰友,在這之前他要先去附近市場買點水果和花籃。

……

沈韶糾結於要不要回消息告訴少校自己已經醒了而且早餐離奇得難吃:她把吐司吃了,其餘的自己重新做了一份。

今天不是工作日,老闆也不需要她加班,她在思考如何安排久違的休息時光,最終決定還是找朋友出來聊天抒發一下複雜的情緒。

……

恩竹坐在病床旁詢問士兵的傷勢,在了解到燒傷的恢復期非常漫長之後,他告訴對方自己會去幫忙申請補貼和療養,讓士兵不要擔心訓練和職務。

其中一個受傷的士兵表示,昨天在抗議示威現場,他發現一些暴力行為是故意的,先是有人帶節奏,然後才引起民眾的情緒,而燃燒瓶和催淚彈以及爆炸物更加絕對不是普通的民眾能想到的東西。

少校其實已經知道這背後唱雙簧的人是株樹塔,但他為了安慰受傷的士兵,就告訴他這是重大線索發現,自己會在之後找機會向上面彙報,並且會幫他爭取額外的獎勵。

少校離開基地的醫院,他打開手環再次查看,發現已經接近十二點,沈韶還是沒有回自己的消息,他一邊往食堂走,一邊發過去一句:「睡醒了嗎?身體有沒有事?」

在等待消息回復的期間,他打了滿滿一份飯,坐在食堂里一邊吃一邊看昨夜到今晨的各種新聞。

他清楚了解當前局勢水平面以下的波濤洶湧,不管是為了國家的未來還是他和沈韶的未來,他都需要想一個辦法和出路。

他不想再當一個每天跟著部隊例行事務走的機器人,也不想當株樹塔埋在軍方的棋子,不如利用這個身份優勢,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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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總有案子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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