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見過嗎

我們見過嗎

「不對,我們肯定是見過的,讓我想想在何處!」站在一旁的男子歪頭思考著。

想了想,還是沒想起來,他便看向另外一名男子,「大…老大,來想一想,我們在何處見過她。」

對於差點暴露身份,男子的在他家老大的注視下訕訕而笑。

「老…老大,你快想一想!我對我的記憶力非常的自信,江娘子咱們絕對見。」現在他就需要一點別人的點撥,只需要小小的點撥一下,他就能想起來。

江栩栩:……

呃!這人還真是執著。

被稱呼為老大的深衣男子,只說了四個字,「馬上唱歌!」

「啊!對對對對,馬上唱歌,我想起來了。

江娘子,我想起來了,之前咱們在哪見過?那時候你騎在馬上唱歌,我和老大在後面跟著。

誒!如果說真的姜娘子,你那歌唱的真特別,還是第一次聽到!

你那歌叫什麼名字啊?回去我也找一找,讓人唱給我聽!」

聽到他們的對話,江栩栩的身體瞬間僵硬了起來,她把頭埋的低低的,一副我不存在,別和我說話的樣子。

想著之前那個丟臉的事情,江栩栩都有點懊悔。

什麼事啊!

就因為騎個馬心情舒爽,所以在馬上唱了一曲套馬杆,就被這兩個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的傢伙,聽了個正著。

不但聽還笑!

這會兒認出來又談論著,真是讓她覺得羞極了。

身邊的男子喋喋不休的話語里,江栩栩鎮定自若的把藥罐子打開看看裡面的葯汁熬的如何。

然後又從容不迫的拿出一隻碗,把葯汁倒在碗里端著就走,「我去送葯了,兩位自便!」

原本不想搭理他們,可這兩人畢竟是顧景川帶回來的,自己要是表現的太過於抗拒也不太合適。

所以生氣歸生氣,有些事情還要顧一顧體面。

「老大,他怎麼走了?那葯汁還沒有熬到位呢?」喋喋不休的男子看著江栩栩端要走人,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要是再多多說一些,她跑的更快!」深衣男子看了一眼自己那不成器的手下。

這傢伙該有眼色的時候,一點眼色都沒有,沒看到人家都不高興了嗎?

還在這喋喋不休,沒把他轟出去都算是好的。

不過有一點他說的沒錯,江娘子唱的那首歌確實別緻,基本上沒人聽過。

「喝葯吧!」深衣男子指了指藥罐子,說道!

顧景川有大娘子,能給他端葯照顧。

他們兩個孤家寡人,就只有靠自個了。

「哦!喝葯,喝葯!」兩人蹲在廚房,自己照顧自己吃藥!

江栩栩端著葯碗,想起安大姐還在院外,她走到門口,對著安大姐說道:「大姐,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我這邊沒什麼事情!」

「哦!好,好,沒事就好,看你男人被人抬著回來,像是傷的很重的樣子,還嚇了好大一跳呢!」安大姐拍拍胸口說道。

「沒事,他就是在軍營里的時候不小心受了一點皮外傷,養兩天吃一服藥就好了。」江栩栩說道。

「那行,我先回去了,你要是有事情別忘了喊我啊!一個人帶著孩子又照顧傷患,很累的!」

「知道了,謝謝大姐!」

與安大姐告別後,江栩栩這才朝屋內走去。

而圍觀在她家門口不遠處的人,見江栩栩如此說,安大姐也離去,便也都覺得沒什麼熱鬧可看,皆紛紛散開!

江栩栩把葯端進房間,看到父子二人,你來我往的玩的不亦樂乎。

江栩栩看著旁邊擱著的糕點,又看著床上一堆今日在街上買的東西。

就知道她兒子把這些東西都顯擺過了。

「喝葯吧!」江栩栩說道。

「嗯!」顧景川應了一聲,想要用胳膊撐床讓自己起來,只是動了好一會兒,人一點也沒起來,反而還讓面色更加蒼白了些。

江栩栩皺眉,看著他的動作,說道:「你別亂動了,等會再把包紮過的傷口崩開了,我去喊人進來把你扶起來。」

「不用,不用,我能行的,他們兩人也都受傷了,不方便扶我!

你等我一下,我定然能起來!」

顧景川手上使著勁兒,面上也使著勁兒,然而,人卻一動不動地躺著!

他不讓喊人,自己也起不來,江栩栩忍無可忍,搬了個凳子放在床邊,把葯放在了上面,而後自己坐在床邊,把顧景川給扶了起來。

「這樣怎麼樣?有沒有抻到傷口?疼不疼?」江栩栩看著他腹部的,傷口問道。

「沒事,我還能撐得住。」顧景川靠在江栩栩的肩頭,猶如病弱西子!

他的虛弱狀況,讓江栩栩不由地嘆息一聲,而後端起已經溫度降下來的湯藥,把碗放在他的嘴邊,說道:「一口喝掉?」

顧景川:……不該是這樣的呀!

他的大娘子不應該用勺子一勺一勺慢慢的喂嗎?

這怎麼讓自己一口悶掉?

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_?

不開心!

碗已經到了嘴邊,顧景川也並沒有一口悶掉,而是一口一口的喝。

沒一口,都是小口!

和用勺子喂差不離兒!

嘿嘿!

「不苦嗎?」江栩栩看著他小口小口的喝葯,忍不住的問道。

「苦……還行吧!良藥苦口利於病!我能承受得住!」顧景川咽下口中的葯汁,虛弱的說道。

江栩栩眨巴眨巴水靈靈的眼睛,看著顧景川。

這人怎麼想的?

「喝吧!喝吧!」男人靠在她的肩頭,一口一口的把碗里的葯汁喝光。

江栩栩把碗放在凳子上,把人順著力道,又放在了床上躺著。

端起碗,江栩栩準備向外走去,走了兩步,她又轉回來,問道:「你那兩個朋友該怎麼安置?」

「你是說白…白兄?」顧景川問道。

原來是姓白啊!

「如果咱家沒有別人的話那就是他們。」帶著顧景川回來的人,應該是他的同僚吧!

「他們…」顧景川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把事情給江栩栩講一講,以免將來她從別處知道了什麼,覺得自己和她不一心,連這點事都瞞著。

「其實白兄他…他還是咱們顧家的遠房親戚…」顧景川斟酌地說道。

「遠房親戚?有多遠,表兄?」在這個地方都能遇到親戚,真夠可以的!

「就是遠房的表兄,只不過是多年未見,這次在軍營里剛好遇見了他…」

顧景川把他從入到軍營里開始,到遇到白戰,所發生的事情都詳細的講了一遍。

包括這次因何而負傷!

聽得江栩栩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他才入軍營多長時間,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你是說那個你表兄,是軍營里的將軍,此次奉命來查探各個衛所繳納糧食的情況?

然後,你與他一起,遇到了秘密刺殺,是這個意思吧?」

「一點沒錯!就是如此,所以白兄要暫時在咱家待上幾天,辛苦大娘子安排一下。」顧景川面上露出歉疚之色說道。

出去一趟,自己受了重傷回來還帶了人,他的大娘子要辛苦了。

江栩栩想了想,也沒有再說別的,「剛好隔壁還有一間房,就讓他們住在那裡好了,至於門口守著的那兩位,該怎麼安排?」

家裡總共就三間正房,再多一些人就住不下了。

「他們是軍營里的兄弟,晚一些應該就會離開。」顧景川如是說道。

「會離開啊!」江栩栩站起身,朝著門口看去,果然看到原先站在門口的兩人消失不見了。「對了,你那表兄他也算是躲在咱家的,你們這樣大張旗鼓的回來,也不怕引人注目!」

「白兄他們兩人是悄悄從後門進來的,放心吧!」至於他自己,是被守在門口的那兩個兄弟送回來的。

對外的說法是,軍營里不小心受的傷,要在家裡休養!

既然他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江栩栩就不再過問了。

家裡多了兩人,只需要把兩人衣食住行安排好,別的江栩栩就不用操心了!

到了晚上,江栩栩瞄了一眼西屋,見亮起了燈光,可見他們已經回來。

便把給顧景川熬制的特效秘方葯,分了三份,裝在碗里端進屋內!

來到門口,江栩栩躊躇片刻才敲響了房門!

見有人來開門,江栩栩直接說道:「該吃藥了!」

「多謝江娘子,我和老大的傷不用再吃藥了,很快就能好…」

「咳…,王陽,把葯端進來,我的傷需要吃藥!」白戰在屋內忽然說道。

「啊!!!我知道了,老大」王陽雖然有點震驚,不知道白戰為什麼突然想吃藥,那還是聽話地一手端了一碗葯,對著江栩栩說道:「多謝江娘子辛苦為我們熬藥!」

「客氣!」江栩栩點點頭說完后,端著剩下的一碗葯給顧景川。

這碗葯里被她滴進了一點兒靈泉水,可以加速他的傷口癒合,好的更快一些。

今天那兩人也算是沾到了顧景川的光,用了靈泉水熬制出來的葯。

王陽把兩碗葯端進房間,有些疑惑地說道:「老大,就咱倆身上這點傷還有喝葯的必要嗎?往日里比這傷的還要重,都沒吃過葯。」

「往日里,往日里有人給你熬藥?」白戰問道!

「沒有!」王陽想也沒想直接回道。

白戰看了王陽一眼,便端起葯碗一飲而盡。

葯一進入喉嚨,白戰感覺到了不同!

今日的這份葯,與他往日喝的都不相同!

遠的不說,就說近日。

中午喝的那一碗,就和這一碗是不一樣的。

具體哪裡不一樣,白戰一時還說不出來。

等到王陽把葯喝了,白戰問道:「這葯你喝著,是否覺得與往日有所不同?」

「啊!沒有啊,我覺得和以前喝的味道是一樣的,一樣的苦!」王陽把葯咽下去后,咧著嘴說道。

不管什麼時候吃藥,不是苦到讓人難受。

「怎麼了老大?你覺得這個葯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王陽抹了抹嘴,又問道。

「可能是我的錯覺吧!」白戰又聞了聞碗底殘留的葯汁,覺得和以前喝的葯也並沒有什麼不同。

「對了,你這次出去可有找到什麼蛛絲馬跡?」白戰放下手裡的碗,問道。

「沒有,他們隱藏的很深,估計一時半刻深挖不出來什麼」王陽有些氣餒地說道。

他們這次出來責任深任務重,如果完成不了回去也沒辦法交待!

衛所的各個小官員,真是膽大包天,連繳納的公糧都敢貪污。

這些公糧,可都是給前沿守衛邊土的將士所用。

而且,只這一處衛所就有這麼多貪污狀況,那其餘的幾處呢?

想想就讓人覺得心驚不已!

這次遭遇到刺殺,也不知道他們還會有什麼後手。

「老大,你們要不要回去找些人手過來?」王陽建議說道!

敵眾我寡,如果不做好萬全準備,再如這次受傷怎麼辦?

「人多太過於顯眼!」他們悄悄的查看才能躲過那些人的追擊。

喊很多人過來不是什麼好處!

「好吧!」既然他們老大不願意喊人,那他王陽就只有捨命陪君子,為了他的老大付出一切。

這邊兩人談論著,江栩栩與顧景川也在說著這些問題!

「你說前些時候有官員到這裡來暗訪?」顧景川咽下藥汁,皺著眉頭說道。

「嗯!好像是姓裴!之前那些組長都在圍在他的身邊殷勤異常!」江栩栩道!

顧景川聽到這個消息,思考了一會兒,對江栩栩說道:「大娘子,把我扶起來…」

「啊!你傷的這麼重還要起來,不要命了?」江栩栩拒絕!

才喝了兩次葯而已,肚子還冒著血呢就想下床,萬一嚴重了還不是她的事情么?

「你想做什麼?我來幫你辦!」江栩栩皺著眉頭,手上用力按著想要從床上起來的男人。

顧景川動了兩下,感受到肩膀處傳來的力道,心裡不由得感嘆,他的大娘子力氣可真不小。

他嘆了一口氣放棄了掙扎,甚是無奈地說道:「那大娘子幫我把白兄喊過來,我有事情與他說!」

「就這麼點事?」江栩栩鬆開手,問道!

「就這麼點事!」顧景川看著審視自己的江栩栩說道!

江栩栩撇撇嘴,又翻了個白眼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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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黑蓮花女主別來沾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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